并且——
秦衍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模樣是因為寒毒作祟？
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扶子春將還昏厥在地的秦衍奮力攙起來，試著用緩解寒毒發作的法子，取了銀針來依次扎進秦衍的穴道。
似乎被劇痛折磨得不行，秦衍期間倒是也短暫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扶子春時，他眼睛有了點亮光。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疼得很厲害嗎？”
“……好多了。”
聽到秦衍的回答后，扶子春簡直嘆為觀止。
她看向旁邊那本破舊的醫術。
效果這么立竿見影嗎？
神奇。
秦衍短暫清醒后，意識到寒毒被短暫壓制，他就盡力提起周身真氣，試圖將這次寒毒給徹底壓下。
扶子春看他神色痛苦地再度閉上眼睛，就也不再打擾他，繼續去鉆研這本神奇的醫書了，而她也越看越奇怪——這字，的確是她的字，并且有的藥材她還運用了二十一世紀特有的醫學術語記號，這種東西除非是她寫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異世界里。
怎么回事？
扶子春想不明白。
但隨即，她怔怔環顧著四周這個隱藏空間，看著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醫用器械和各色各樣的珍惜草藥，她又忍不住想，這個隱藏空間最初的模樣肯定不是這樣，應該是后來者又一點一點將其填滿的。
比如那些珍惜草藥，比如這本寫滿了東西的醫書。
只是那個后來者是誰呢？
……
是她。
只能是她，也只有她。
但隨即，扶子春又怎么也想不明白了。她不記得這里，腦袋里也并沒有自己跟秦衍之前就認識的記憶，這一切的一切，落在她眼里，只覺得分外割裂和陌生。
……
秦衍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四肢百骸間的酸澀脹痛感還并未完全消失，甚至腦袋因為受到重擊后的疼痛暈眩感都還停留著。
但他并沒有緩和適應多久，就艱難地撐起身體，在看到陌生的所在后，他又皺起眉來：“這里……是哪兒？”
聽到動靜的扶子春回眸，在看到秦衍醒來時，她驚訝揚眉：“你不是每次寒毒發作都得昏迷一天一夜的嗎，今天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聞言，秦衍警惕地瞇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每次寒毒發作，都會昏迷一天一夜？”
“因為這本醫書上有記載。”
“醫書？”
扶子春將醫書翻開到記載寒毒的那一頁，遞送到了秦衍手邊。
竟然介紹的這么詳細。
連寒毒發作可能會被什么因素誘導提前，都有記載。
甚至于連秦衍寒毒發作時，他的所有感受都記載的事無巨細。
秦衍接過后，短暫震驚了數息：“這些都是誰記載的？”
扶子春沒有隱藏：“我不知道。”
“記載這些的人，她怎么會認得我？”
扶子春將秦衍上下打量個遍，她腦袋里之前并沒有關于秦衍的任何記憶。
所以，她只能再度搖搖頭，誠實地說：“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秦衍眼神里滿是認真的疑惑。
扶子春認真地說：“我也不知道。”
“……”
秦衍只能攥緊了手里的醫書。即便他不懂醫，卻下意識覺得這本書很熟悉。他抬眼環顧四周，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他忍不住更加好奇和疑惑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等等，這里是哪里？”
扶子春：“……”
雖然很不想再給那個聽起來就讓人生氣的回答，但是她還是只能艱難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秦衍沒忍住懷疑地瞥了眼扶子春，“難道不是你帶我過來這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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