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面相覷,沉默半晌后,秦衍噗嗤一聲,哭笑不得地勾起了唇角。
他揉了揉脹痛眉心,無奈道:“你腦子里沒有關于這些器械和這本醫書的任何記憶,難道我腦子里就可能會有你口中那個……那個想方設法給我治病的人的記憶嗎?”
“可是現在咱們必須得找到在這醫書上寫字的人,才能找出原因,和離開這里的方法啊。”
扶子春也很無奈。
她已經認真地盤腿坐在旁邊好幾個小時了,可卻還是什么都沒有想明白。
好容易想到的一種可能性,還被秦衍所謂的他也不記得給搪塞了回來。
秦衍便回身拿起那本醫書,盯著那行字,翻來覆去地看,試圖在字里行間翻找出幾分線索——
“這個字寫的很奇怪,并非大晟的字,也不是北歌的字。”
“這字是我們那個世界用的字。”扶子春說著翻找出筆墨紙硯來,隨筆寫了一行給他看,秦衍看到后卻皺起眉,“這不是你的字嗎?”
扶子春說:“像,但我記得我沒曾寫過,我沒見過這本書,甚至幾天前我都還不認識你。”
“……”
也有道理。
秦衍突然想起,他的字是他皇兄親自教導的,所以他能輕松寫一手跟皇兄一般無二的字體,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個應該也只是相似而并非一人所寫。
秦衍正在胡思亂想,那邊扶子春卻已經沉浸在“可能這里并非只有她一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巨大欣喜中無法自拔了,她還在試著琢磨來龍去脈:
“我覺得這里一定有個人比我先來到這里,并且她的醫術必定非常精湛,這樣說來她該是我的前輩啊。嗯……只有這樣能解釋的通順,畢竟我沒有關于怎么把這些器械帶過來的記憶,也完全沒有關于這醫書記載的記憶。如果不是有個前輩的話,那就只能是我失憶了,但是這又怎么可能呢?人好端端地,怎么會什么都沒做就突然失憶……”
話說到這里,扶子春的話陡然僵住。
秦衍原本的胡思亂想也瞬間停住。
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向對方,短暫數息間,在對方眼里都看到了不可置信卻又細思極恐的神情。
半晌。
秦衍先行皺眉道:“北歌王室盛行的邪術之一,就是篡改他人記憶。”
扶子春問他:“所以,我很有可能被二皇子抹除了一部分的記憶是嗎?”
“……”這次,是秦衍認真地回她,“我不知道。”
兩人盤腿對坐。
齊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和凝思。
扶子春想起來自己剛醒來的時候,的確是在二皇子的寢宮里面,甚至于顧淵鷙在看到她時表情還有短暫的怪異,但很快就被他給遮掩過去了。
她又想起來自己在梅雨時節里,在扶家躺著的時候,扶祁跟她說她吃下了失魂散,失魂散勾起了她體內的沉珂舊疾可能會治不好。
失魂散。
可不就是能讓人失憶的東西嗎?
扶子春到這時候才終于隱約弄明白了點什么,如果她真的要死恐怕早就死了,怎么就只沉睡了大半年的光景就突然醒來?她不得不懷疑,是自己的那半年里的記憶被顧淵鷙用什么法子給抹除掉了。
但隨即,她又看著這本醫書露出了疑惑。
她看向秦衍認真地發問:“如果說我的記憶被抹除了,所以我不記得這里,也不記得我在這本醫書上寫過字,那么你呢?——我之前難道是認識你的嗎?”
秦衍薄唇稍微抿緊。
他問:“我的記憶是不是也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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