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祁牙根緊咬,再三深呼吸,卻到底也沒忍住抽搐的嘴角和眼底瘋狂的殺意,他憤怒起身,惡狠狠地跟秦衍和顧淵鷙對峙。
一刻鐘后,扶祁拉著扶子春就出門吃飯了。
沒辦法。
這兩個他誰都得罪不起。
吃飯的時候,扶子春忍不住追問:“他們兩個之間真的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算有,攝政王的妹妹因二皇子而死。”
“啊?”
扶祁喝茶潤潤嗓,將秦嫣的故事簡單介紹罷了,抬眼看著扶子春震驚的神色,猶豫了下嘖道:“別說,你這副模樣倒是和秦嫣公主還挺像的。”
扶子春后知后覺。
“所以,那個秦衍是因為我像他妹妹,才看我就跟狗看肉似的?”
“……”
這用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比喻?
扶祁糾正:“只是短暫神似,面容并不相象。”
“好哦。”
反正回扶家也是看顧淵鷙和秦衍瘋狂斗法,所以扶祁就干脆跟扶子春在外逛街,開始搜尋要開設的醫館商鋪選擇在何種地界了,他們逛著逛著就又來到了之前扶子春買衣服首飾的店鋪。
掌柜已經換了牌匾,但牌匾上卻并不是用的秦衍所寫的字,而換了另一種頗為狂放的類似草書派字體。
扶子春剛想去問,扶祁就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這是二皇子的字。”
扶子春愣了愣,想起來了。
掌柜說過,這是二皇子名下的商鋪。
所以她就也扯了扯扶祁的衣袖說:“那能不能把秦衍的玉佩給買回來?”
扶祁想了想。
既然他都決定讓扶子春重新選擇屬于她自己的人生,而并不過分撮合她跟秦衍了,那還是不要接受關于秦衍贈送的東西為好。
扶祁剛想進去,就聽得身后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師弟,別來無恙啊。”
師弟?
扶子春還沒看清身后來人,就先是迎風聞到了一股異常刺鼻的酒味。
她下意識蹙眉遮鼻。
“是你。”扶祁對上酒鬼后,復雜地皺起眉來,“你怎么會在北歌?”
酒鬼譏諷冷笑:“我憑什么不能在北歌?倒是你——你之前不是說你此生都不會再踏入北歌一步嗎?”
這人是誰,態度怎么這么差?
好像扶祁欠他八百萬似的。
“兄長,他誰?”
“我誰?我是扶祁!”酒鬼陡然揚高的聲調,瞬間吸引了不少過路人駐足查看,“我才是扶家世子,他搶了我的身份和頭銜,他道貌岸然,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你胡說八道什么!”扶子春簡直被氣得要死,“真晦氣,這是哪里來的酒鬼?”
“……我好像記得你。”酒鬼原本飄忽嫉妒的眼神瞥到扶子春的時候,突然頓了頓,他頭疼地皺眉思索片刻,“你不就是大晟攝政王府里那個……”
“砰——”
酒鬼話沒說完就被人從后面重重砸中后頸,隨即就像是被抽取了靈魂般,軟綿綿地癱軟在地。
而在他身后的,正是雙手被包成鐵錘似的顧淵鷙。
他眼底的陰郁冷翳,在扶子春投來詫異的眼神來時就瞬間煙消云散。
“這人是個瘋子,嗜酒如命,平常喝多了就喜歡滿大街閑逛,然后逮誰就跟誰挑釁。”顧淵鷙笑容異常明媚純粹,“官府已經抓他好久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碰了個正著。”
“可是他好像認識我。”扶子春有些遲疑,她剛剛明明聽到了什么攝政王府,并且酒鬼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他是個瘋子。”顧淵鷙耐心地重復解釋著。
扶子春眼神懷疑。
“不信你問扶世子?”顧淵鷙抬眼,神色誠懇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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