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么意思?”聞言,三笠微不可察地瞇起眼眸,神色陡然變得認真嚴肅。
“明日賢王會去憫心堂扎針緩解寒毒陣痛,到時候,我會盡力讓他留在憫心堂里,你趁他不在,能不能滲進賢王府里找一找他可能遺漏的蛛絲馬跡?”
三笠像是覺得棘手,輕嘖了聲。
然后,他揚眉。
“試試。”
“王爺現在身陷險境,若是找不到賢王在背后惡意栽贓王爺的證據的話,恐怕小皇帝會越發忌憚王爺,王爺的日子只能越發困難。”流風這般說罷,又慶幸般地松了口氣補充道——
“不過還好,還好北歌這段時間沒曾露出任何敵意,否則小皇帝肯定要挑刺為難王爺。原本我還以為北歌老國主過世了后,就顧淵鷙那個瘋子,必定會鬧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不可來呢,沒想到這段時間倒是意外的平靜……”
三笠看了看天上的孤月。
孤月殘缺。
他掐指算了算,明天就堪堪要入四月。
夜深。
秦燁坐在輪椅上,于案牘前翻閱著古書,紅袖給他斟了杯溫熱茶水小心翼翼地端送過來,謹慎地說:“王爺,小皇帝近一個月送去攝政王府的奏章,雖然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朝廷還是有許多官員都在明里暗里地偏幫攝政王,屬下不止一次向那些朝臣遞送橄欖枝,卻都被他們悉數拒絕了。”
秦燁聞言,卻不急不躁,甚至于連眼皮都沒曾抬:“攝政王掌管朝政近五年,他擅邀買人心,雷霆手段里卻也夾雜著懷柔政策,自然會有不少朝臣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王爺……”
“那又怎樣?”秦燁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明亮的燭火里能清晰襯出他那雙慈悲清凈的眼眸深處的晦暗色彩,“他們只是擔心秦衍會再度翻身罷了,只要我將他徹底擊潰,他們自然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明主。”
“王爺英明。”
又翻了一頁后,秦燁意識到自己已經將這本書看完了,他唇角噙笑,將其擱置旁邊,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心有軟肋的人,注定不可能會一直站在權力最高處。”
他危險地瞇起眼眸。
將紅袖趕走回去休息后,他伸手,輕輕摩挲著腰間懸著的一塊暖玉。
暖玉觸之溫潤,就像是他曾經將那人的手掌捏在掌心里的感覺。
他落下輕輕一吻。
就像著隔著茫茫夜色,隔著經年歲月,終能重新吻上年少時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唇。
“再等等……”
昏暗慘淡的月光下,滿屋明亮燭光中,秦燁聽到自己激蕩顫抖的聲音緩慢響起。
像是在發誓一般。
珍重小心。
他說:“我很快就能重新擁有你了。”
一切都能來得及。
而這邊,扶子春和玉樹還坐在司雪身上,在前往大晟皇城的路上一路顛沛流離。
“哇……”
原本走官路需要行近半月行程,被司雪強行壓縮至了兩天,而帶來的副作用就是司雪一路驚嚇了不少人,他們一路上幾乎只能聽到行人驚恐的喊叫聲:
“天啊,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大的狗!”
“那是狼!”
“狼身上還坐著人呢,是妖怪吧!”
“一定是妖怪,普通人怎能駕馭這等兇獸!”
……
等天光乍破,司雪終于停在了大晟皇城外,扶子春面色煞白如雪,還在強撐著的時候,玉樹沒忍住直接跑到角落里——吐了個昏天暗地。
“暈。”
扶子春心口也沉悶異常,腦袋暈眩劇痛。
“司雪速度實在太快,咱們先找個醫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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