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取秦衍心頭血雖然也可行,但現在秦衍寒毒發作,正是異常虛弱憔悴之時,直接剜肉取血的話,未免過分殘暴了點,更何況這里畢竟是秦衍的攝政王府,她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取得秦衍的心頭血,也有點天方夜譚了。
但是這一盞燈里的燈油就是秦衍的心頭血啊。
那直接偷走這一盞燈不就行了嗎!
“真的?血也能做燈油?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說著扶子春就笑瞇瞇地伸手想要去拿燈去貼近觀察,但卻被翠兒眼疾手快地伸手攔住,“放肆!這可是給我家小姐祈福用的,你若弄壞了小心你項上人頭!”
“我知道,我保證不會弄壞,我就隨便看看……”
扶子春再度伸出去的手,被翠兒狠狠一巴掌給拍紅了,她吃痛地收回手。
微微瞇眼。
但這時,扶子春卻看到了翠兒眼底的脆弱和傷心,她原本剛涌起了的強搶心思瞬間偃旗息鼓,她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怎么這么寶貝這燈啊?不過一盞燈罷了,若是滅了就再點上不就行了嗎?”
“你懂什么!”翠兒胡亂地揉了揉眼睛,咬牙道,“這可是攝政王自愿砍斷自己氣運也要強行點燃給我家小姐積攢功德的燈,這燈若是滅了,我家小姐就……”
說到這里翠兒頓了頓,又像是護犢的母雞似的,伸開雙臂護住身后的燭火,眼神死死地瞪著她:“怎么樣都跟你沒關系,你不過是個意圖鳩占鵲巢的壞人!”
“……”
扶子春暗暗在心底翻了白眼。
什么呀。
她不就是陸汐顏嗎?
雖然現在她還沒有陸汐顏的記憶在腦袋里,但是扶祁和秦衍都這么說過,不過這面前的小丫鬟——看來應該是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
唔。
扶子春陷入短暫的猶豫,自己要不要撕開人皮面具直接對她表明身份呢?這樣或許自己能順利拿到這一盞燈的燈油了,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帶笑的促狹聲音:“翠兒,怎么一會不見就又哭鼻子啦?”
被稱之為翠兒的小姑娘恨恨一抹臉。
“才沒有!”
扶子春回眸,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孔,他頭發挺短,只堪堪及耳,更襯出那雙異常多情的眉眼。
妖僧。
看到這面前男人的第一眼,扶子春腦海里就想起這么個評價。
然后她頓了頓。
妖是妖的。
僧是從何而來?
扶子春陷入了短暫的遲疑中,面前這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但是并沒有很明顯的僧人特征,他甚至都還有頭發,且戒疤的位置也有新鮮頭發長出的痕跡,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想?
“在下名三笠,這位姑娘,不知您該怎么稱呼?”三笠先行向她拋出了好感的橄欖枝。
扶子春猶豫了數息。
“是有什么不方便告知的原因嗎?”三笠笑得就像是偷腥的狐貍精,卻偏偏端著一派溫和之相,“那我總不能總是稱之您為姑娘吧?”
“我只是個普通人,被莫名卷入了這一場紛亂中,我叫什么名字是完全無足輕重的問題,畢竟我也不想和你們成為朋有,現在我只想離開這里去找我的弟弟。”扶子春毫不遮掩自己對這里的厭憎和不待見,她直接問,“請問我該怎么離開這里?”
“你的……弟弟?”卻不料,三笠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大事似的,揚眉問,“是還在憫心堂里的弟弟嗎?”
扶子春的眼神陡然嚴肅銳利起來:“你怎么知道他?”
“因為我剛奉命去接他,發現已經有人將他給帶走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