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攝政王他墜入愛河了 > 第九百八十四章 夜色太重
  夜深。

  三更天已過,打更人的聲音徹底消弭于夜色中后,護城河邊卻還停著孤零零地一輛馬車。

  穿著寬厚斗篷的男人,輕松避過巡邏盤問的侍衛,在濃重夜色下,借著慘淡月色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環顧四野確定四周無人時,他才湊上前啞聲問:“徐大人?”

  正在車內閉目養神的徐與安,聞聲稍稍睜開眼眸,他伸手揭開車簾一道縫隙。

  借著慘淡月光,他看清了馬車旁男人的臉。

  很俊秀的臉。

  襯著護城河邊抽芽的柳枝藤條。

  更顯俊朗。

  這么優越的臉,但徐與安卻怎么看怎么覺得虛偽,所以他毫不遮掩地笑著問:“更深露重,亦四下無人,柳大人怎么還帶著這般厚重偽善的面具?”

  柳予屏似乎有些難堪,實際上在他柳家翻案,他也躋身朝廷,更是在短短半年就從大理寺少卿挪到了戶部,成了賢王府下的親信后,皇城里也幾乎沒人敢再用這般語氣跟他講話了。

  所有人看向他時,都帶著敬畏和尊重。

  因為他的手段狠。

  最初在大理寺的時候,就沒有他盤問不出來的東西,后來得了賢王賞識,官升幾品后,旁人就算先前對他頗為微詞,但顧忌著他背后的賢王秦燁,也都對他頗為忌憚。

  徐與安。

  徐與安是唯一一個,最初看他就帶著憎惡嫌惡,甚至到現在也絲毫不曾對他有任何態度改觀的人。

  是因為陸汐顏。

  柳予屏知道。

  陸汐顏曾那般真心待他,堪稱掏心掏肺,可是他只一心惦念著月璃郡主,幾次三番傷了陸汐顏的真心實意不說,后還意圖栽贓污蔑她,用各種卑劣不堪的手段,試圖逼迫她離開攝政王府。

  徐與安恨他也是應該的。

  可即便知道這點,但他依舊沒辦法和和自己和解,所以柳予屏的脊背挺得越發得直,似是在用這種動作來掩飾他的驕傲和一座。

  而他也在清楚地意識到徐與安話語里毫不遮掩的嫌棄和促狹嘲弄后,不再繼續粉飾太平或虛與委蛇了。

  “那日在憫心堂里挺身而出的醫女,他的弟弟現下正在我的手上。”

  “哦。”徐與安波瀾不驚,好像沒什么情緒,他閑適淡淡的屈指輕叩著車廂,漫不經心地挑眉問道:“在你的手上就在你的手上罷。左右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原本也覺得沒什么關系的,直到我意外觸到他耳后有人皮面具的痕跡,我將那層遮掩撕去,徐大人不妨猜一猜,人皮面具下包裹著的,是怎樣的一張年輕面孔?”

  徐與安看出來了柳予屏眼眸深處的顯有所指的暗示,但他仍然假裝懵懂地挑眉問:“這我怎么能猜得到?年輕面孔多的是,走在奢繁嬉鬧的大晟皇城,映入眼簾的都是年輕英俊或是花嬌柳媚的好容顏。”

  “那張臉,是王妃娘娘認下的弟弟。”

  聞言徐與安原本閑適淡淡地屈指輕叩桌面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他手指懸于半空。

  半晌。

  才輕輕落下。

  “噠——”

  一聲異常沉悶的響聲,就如是外面的一滴雨水重重砸在車頂的聲音。

  徐與安怔愣數息,他撞進柳予屏深邃的眼眸,瞇著眼睛沉聲問:“陸玉樹?”

  “對。”

  “你確定嗎?”

  柳予屏眉眼這才染上明顯輕松許多的笑容:“徐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隨我去看看。王妃對我有恩,我銘感五內,好在如今終有機會可以償還其中一二。”

  徐與安試圖看清楚柳予屏眉眼處染上的笑容究竟是真是假。

  但太深了。

  夜色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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