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為什么突然間這般看著我？”扶子春實在忍不下去了，秦衍的眼神實在太赤裸裸，就算昨晚他們坦誠相見的時候，她都沒感覺他的眼神有這般滾燙炙熱！
扶子春原本的確是想裝作看不見然后逃避視線躲過去的，可是秦衍的時候實在越來越過分，到最后，那都是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剝她的衣服了！
扶子春忍無可忍，咬牙切齒低聲暗示提醒。
“眾目睽睽下，攝政王就算對我有所不滿，也請稍稍做點收斂吧。”
收手吧！
再看她就要被烤熟了！
但秦衍卻好像沒讀懂扶子春的瘋狂暗示似的，即便在這種時候也還在輕笑著繼續看她，甚至眼神還越發繾綣溫柔，簡直是恨不得將她生生溺斃其中：“扶姑娘誤會了，本王之所以看你，并非是因為厭憎不滿，只是單純出于對美色的驚艷和對你的欣賞罷了。”
“呵呵。”這番解釋無異于火上澆油，扶子春冷笑，她現在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被眾人各色各樣探究疑惑的眼神給捅成篩子了，“攝政王說笑了，您的側妃人選還沒入席呢，拿我說笑未免有些不禮貌。”
“可是……”
“再可是的話，我便只能離席了。”扶子春忍無可忍，輕笑著溫柔地給出了自己的最后通碟和警告威脅，“攝政王，請安靜。”
“……”
秦衍當即閉嘴。
扶子春獲得安靜并沒有多久，就聽得一道尖銳聲音響起，隨即顧淵鷙踏進殿內，扶子春也跟著眾人起身給他行禮，顧淵鷙直接走到扶子春面前將她攙起。
顧淵鷙的心情似乎不錯，眼角眉梢都不自主地流露出得意的欣喜色彩。
“你今天很漂亮。”
顧淵鷙壓低聲音的贊美，頓時讓扶子春尷尬地恨不得腳底摳地。
確實。
很難不漂亮。
畢竟昨晚被折騰一夜了。
顧淵鷙卻只當扶子春嘴角抽搐的無語表情是另有他意，便拉著扶子春在旁邊坐下，趁人不備跟她咬耳朵說：“知道你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所以等下，我請你看一出熱鬧好戲。”
“……”
距離太近了啊！
扶子春訕笑著抬眼，不期然和秦衍黝黑晦暗的眸子對上，她突然顫了一下，意識到如果自己再跟顧淵鷙距離這么近可能要遭罪，就急忙往后扯了扯，甚至還不忘記搬著凳子。
在對上顧淵鷙疑惑的表情時，扶子春咬牙辯解說：“突然感覺有點點熱。”
“這樣？”
顧淵鷙若有所思，隨即吩咐下去，不多時扶子春旁邊就多了一壇冰塊。
涼爽感撲面而來，燥熱緊張果然隨之消失。
扶子春慵懶卻也滿足。
要緊的人都已經成功落座后，選秀宴很快也開始了，扶子春慵懶倚靠在旁邊，看著先行進來的十個女子。
雖然個個都蒙著面紗，卻也能一眼就從模糊輪廓大致身形看出來——
參差不齊。
甚至還有八九歲的孩童上來。
脆聲聲的自我介紹剛說出來，秦衍和扶子春的額間青筋就在瘋狂跳動了，扶子春更是忍無可忍地問：“你多大年紀？”
“民女十四歲。”
“說實話！”
小女孩被嚇得跪下了，瑟瑟發抖：“……十歲。”
接下來，還有各色各樣的怪人，甚至于連連死幾任丈夫的寡婦或四十多歲半老徐娘都被領上了殿內，秦衍全程都只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場鬧劇，直到這一批上來的十人全部被否定后，秦衍才慢條斯理地問顧淵鷙：
“原來這就是北歌向大晟表明確的所謂有聯姻和親的誠意嗎？”
顧淵鷙也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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