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感覺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困境,她茫然惶惑間,卻又怎么都找不到能撥云見日的法子。
似乎怎么選擇都不對。
于是最終,深思熟慮的她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早上上朝前特意拐到此處來給扶子春送早飯的徐與安,自然也就成了知道扶子春為進攝政王府所設出的宏偉計劃第一個人。
他的臉色登時變得異常難看。
復雜情緒隱匿在晦暗下。
只能看到他眉頭緊皺,似乎頗為無奈。
“你就非要用這么危險的辦法進攝政王府嗎?”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徐與安忍著額間瘋狂跳動的青筋,無奈嘆道:“想不到辦法了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你哥現在可是皇城里能直接掌丞天子的丞相,我想往攝政王府安排一個人,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可是……”
扶子春猶豫半晌,才小聲嘟囔道:“可是這樣的話,不是也就暴露我的真實身份了嗎?畢竟,哥,你可不是會那種哪怕為了不相干的人也愿意苦心孤詣甚至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也要幫忙的人。”
最重要的是扶子春不想再麻煩徐與安了。
他已經很忙。
繁重的朝政已經壓得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若是再因為她傷心費神,她真的會特別特別自責愧疚。
“哥,我已經是個有自主行為能力,且也能承擔起我造成的各種后果的成年人了,你現在應該對我實行放養,放心大膽地將我的事全部都交給我來處理,而并不是像老母雞一樣拼命地護著自己的小雞仔。”
徐與安似乎明白了,他露出了傷心的表情:“我明白了,你很討厭我約束你。”
“不是!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怎么還把人給惹生氣了,扶子春焦急地連比劃帶撒嬌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是我跟秦衍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好的,加上哥你最近也太忙了,沒必要再因為我的這些個小事而勞心傷神。”
可徐與安卻正色道:“可你的事情在我眼里就沒有小事。”
“很感動。”
扶子春捂住嘴巴,感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她何德何能。
但——
她還是竭力控制住心神,說道:“但是我還是想自己去處理,如果哥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在這里跟你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會讓我自己受傷的。”
“……”
徐與安的眼神寫滿了將信將疑,但最終卻只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個遍后,真的沒有再堅持,而是平靜地頜首。
“注意安全。”
“好嘞!”
得到允許的扶子春送走徐與安去上朝后,直接回到房間就睡了個昏天暗地。許是心情高興的緣故,她這次竟難得沒有陷入夢魘,而是一覺香甜,醒來時只見暮色四合,已經黃昏了。
饑腸轆轆。
扶子春先去街上吃了點東西填了腹,等到半夜時分才躡手躡腳地抱著梯子來到了攝政王府外。
她拍拍手。
仰頭看著墻壁。
這個高度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她現下已經沒辦法過欣宴和流風的那一關了,那她索性不如就直接去翻墻進去找秦衍呢,畢竟這貼身侍女不也是在替秦衍找的嗎?或許等秦衍看到她的臉,會直接松口同意她留下呢。
還有就是——
她實在等不及想看看秦衍了。
他真的白頭了嗎?
……
聽到墻那邊傳來了聲響,抱劍等在墻角的流風和三笠共同對了個視線。
流風訝然揚眉:“看來徐丞相沒有騙我,今夜果然有人想要偷偷翻墻入府。”
“那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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