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驚詫地看他。
啊?
咋回事?
你不跪就算了,因為你是攝政王。
但她是個小侍女啊!
她不跪的話,肯定不可以的吧!
“王爺……”
“你不用跪。”秦衍卻像是看不懂扶子春眼底的驚詫和瘋狂提醒似的,他還是這般說,聲音清冷地如同浮現在湖上的碎冰,泛著冷漠寒意,卻分毫都不容置疑,連帶著他伸出抓住扶子春手臂的那只手所帶的力道,都是絲毫不允許扶子春有拒絕抗議之意的。
“攝政王真是病糊涂了。”秦燁眼眸深處有森冷寒意稍縱即逝,雖然掛上了依舊平和包容的笑容,但言語里的威脅警告卻不言而喻,“皇上可以看在你久病初愈的份上而免除你的不敬之罪,但你憑什么覺得,皇上也能免你身邊人的放肆之行?”
“為什么不能?”秦衍卻這般云淡風輕地反問道,隨即,他伸手替扶子春整理下鬢角碎發,眼神里的溫柔繾綣幾乎能滿溢出來似的,“她是本王的人,理應跟本王享受同等待遇。”
“我看攝政王你是真的瘋了吧。”秦燁控制不住情緒,難掩怒意,“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不過就是一個跟陸小姐有幾分相似的冒牌貨罷了。你愿意將其放在掌心里嬌寵著也便罷了,憑什么還想著皇上也要跟著你一起縱容她?”
“就憑——”扶子春在秦衍眼底看到了幾分凜冽寒意,他轉頭看向秦燁,繼而又狀若無意地抬眼看向了小皇帝,這才平靜地補充道:“本王手中僅剩的一枚虎符。”
“……”
“……”
這話一出,御書房瞬間死寂一片。
秦燁恨恨磨牙。
這段時間他趁著秦衍整日閉門不出而到處吞沒秦衍的勢力,雖說原本支持秦衍的朝臣已經有七八成都倒戈在他門下,可是真正被秦衍拿捏在掌心的實權——比如虎符,比如兵權,秦燁一直都不能將其吞下。
他不甘心。
可是小皇帝怕是也學得精明了——小皇帝許是隱約琢磨出來朝廷上明爭暗斗的氛圍,所以現在他雖然明顯對秦衍戒備不滿,卻也不敢真的處置了秦衍,是怕秦衍徹底倒臺后,秦燁會拿捏著所有兵權和朝臣們的擁護,起兵謀反。
所以現在,小皇帝冷眼看著他們爭斗。
不說話。
不偏袒。
這就讓秦燁感覺很難受。
因為如果無法拿到秦衍手中的虎符兵權,他就算拉攏了再多朝臣擁護,卻也不能做到百無一失,而真的跟小皇帝反目。
但現在,秦衍卻也不再繼續藏著掖著,他在這御書房里,因為一個冒牌貨,而輕而易舉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虎符。
秦燁恨啊。
“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秦燁竭力控制著激蕩怨恨的情緒,想做出平靜姿態,卻還是因為難掩的情緒而變得頗為陰陽怪氣,“為了護住這么一個冒牌貨,攝政王不惜拿出虎符來威脅皇上原諒她的不敬之舉嗎?”
威脅皇上。
這罪名就嚴重了。
扶子春都難掩緊張心緒,瘋狂給秦衍使眼色,卻在這時聽到秦衍云淡風輕的反問聲音:“是啊,難道不行嗎?”
“……”
完蛋。
秦衍究竟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非頂著要觸怒小皇帝風險,就為了面對秦燁的冷嘲熱諷出個口舌之快嗎?
誰不知道小皇帝最近對秦衍對為忌憚。
現下卻還這般說。
是生怕自己日子過得太平靜逍遙了是嗎?
果然——
“啪!”
小皇帝一把砸了手里拿著的奏章。
“閑雜人等都給朕出去,朕有事要單獨跟攝政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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