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醉梨苑等到深夜卻也沒等來扶子春來賣慘叫屈,秦衍便連夜前去查看,身邊并沒有跟著流風,而是隨便指定的一個隨從。
所以醉梨苑里很多下人面對扶子春的詢問都有點懵。
下意識地回:“可能還沒起吧。”
畢竟王爺在先前數月里可是整天不出門不見光的,他們一天三次送飯都說不準見不到秦衍的臉。
現在這還只是日上三竿罷了。
算什么?
于是眾人都又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地去做自己原本的工作去了。
留扶子春一人風中凌亂。
“現在都沒起,真是能夠睡懶覺的。”
她百無聊賴就也蹲坐在門口,然后揪掉旁邊花壇里的一根野草晃悠著,愜意地曬著太陽,正昏昏欲睡快睡著了的時候,面前突然落下了一句陰測測的聲音:“你怎么在這兒?”
扶子春被嚇了一跳,結果定睛一看,是流風。
扶子春緊張心神消弭,放松地重新躺回去,懶洋洋地道:“找王爺的是吧?后面排隊,王爺還沒醒呢。”
流風瞇起眼睛。
他可不信自家王爺會睡懶覺到日上三竿,可苦于他昨日被秦衍排遣出去搜尋扶子春來歷去了,所以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在房間里。
猶豫了一下,暗衛出來附耳稟告。
他神色稍凝。
抬腳就走。
扶子春不知道他們在咬耳朵說什么,她只愜意地翹著二郎腿繼續懶洋洋曬太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整個人筋骨都曬得舒適酸軟了,面前突然落了一片陰影,恰好擋住了她能曬到的所有陽光。
誰啊?
又是流風?
扶子春連眼皮都懶得掀,打著哈欠:“要找王爺就在我后面排隊,在這里充當門神,什么用沒有還只能擋我陽光。”
“……”
沒人說話。
扶子春不耐地瞇起眼看,然后就對上秦衍寫滿山雨欲來的陰沉臉色和晦暗眼神里毫不遮掩的危險和殺意。
她一口氣差點都沒上來。
連忙爬起來。
“哎喲,王爺你……您什么時候起來的啊,我這一時懈怠出神,竟然連您什么時候從屋子里出來的都沒發現,我哎喲——”
但因為她已經這樣側躺翹腿太久,以至于半邊身體都僵麻了,加之她又起得突然,整個人站立不穩,左腳絆右腳重重朝著秦衍撲過去。
秦衍臉色黑沉得好像被誰涂抹了一層鍋底灰似的。
再看罪魁禍首不知罪過還睡得香甜,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結果被抓到了不知道認錯求饒就罷了,她竟然還想撲倒他——
秦衍想一巴掌甩開她。
或者再不濟,也得側身避過去。
可是……
可是在這電光火石的這一瞬,秦衍卻將諸多陰暗想法都拋諸腦后,只伸手牢牢攙住了扶子春的胳膊幫她維持住了平衡,隨即在扶子春有些心有余悸的道謝聲中又找回了幾分清醒神智。
他怔了怔。
自己為什么要扶她?
他回來的路上還陰測測地想著,一定要給她一個慘烈的教訓才行。
結果——
他卻下意識緊張擔憂地攙扶住了她。
皓腕霜雪色。
如凝脂溫玉。
秦衍匆忙將剛剛觸碰到扶子春的手藏在背后,試圖平息短暫驚慌的心跳,但即便平息了下來卻是仍舊恍惚,依舊不明白為什么方才他為什么會條件反射般地護住她。
就像是……
生怕她受傷而已。
扶子春在這里也在驚慌未定,她若是摔一下肯定后果嚴重,好在有秦衍護住,但秦衍應該不會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啊……應該,秦衍只是因為知道她懷孕了所以下意識出手幫忙的吧。
總不可能他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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