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扶子春清晰地感受到了手腕處傳來的劇痛,可她偏偏沒有力氣掙扎反抗,只是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巨疼折騰地下意識痙攣起來。
有血。
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了出來。
她側目看。
朝顧下手很狠,但顧忌著分寸,他這匕首雖然直接割開了她的手腕,卻并沒有傷到更深的地方,如果按照這樣大的傷口流血的話,不用太久傷口就會自動結痂。
要不了她的命。
但是她會失血過多慢慢失溫。
意識到這點后,扶子春卻不知怎么地,突然來了幾分輕松的快慰,她抬眼盯著朝顧混濁的眼,開口時的語氣散漫又輕松:
“用我的血,才能激發這個詭異的陣法嗎?”
“對。”
許是被扶子春身體里流出的鮮血刺激到了心神,朝顧混濁雙眼里閃爍著詭異的亮光,他這時候像是篤定扶子春必死無疑了,所以也放棄了自己剛剛的那些話語。
大發慈悲地說:“這世間,能打開異世界大門的人,只有你了。”
哇喔。
她是不是還得感覺特別的驕傲榮幸啊?
扶子春想笑,但又沒有力氣。
她哼了聲。
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因為我的靈魂是異世界的靈魂嗎,所以才會非我不可?”
“……”
對于這個問題,朝顧并沒有給出答復。
他只是聚精會神地繼續盯著她手腕處的傷口,像是隨時處于癲狂邊緣的患者在盯著能治療他絕癥的靈丹妙藥似的。
……
扶子春冷冷地在心底補充了句:
真是個瘋子。
不過南宮之前也就跟她說過,這個世界里她是唯一的變故,那么她的確能做一些世人不可為的事,至于用她的血激活什么撕開異世界大門之類的事——她雖然沒聽說過,卻也詭異地覺得或許可行。
但。
現在問題是他為什么要撕開異世界的大門呢?
他想干什么?
“反正今天我是必須要死的對吧,反正你一時半會應該也弄不來這個陣法,反正你也篤定了外面的人不可能闖進來打斷你的計劃。那不如就跟我解釋解釋呢,這樣就算是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也能算得是我死了個明白。”
朝顧只沉默垂眸盯著她手腕的傷,隨即轉頭去抓住了她另一只手腕,抵在石頭上,然后再度拿起了他已經染血了的那把匕首。
“嘶……”
匕首再度將她另一只手腕也狠狠割開。
扶子春痛得全身都在顫抖。
朝顧像是很滿意,他盯著從扶子春身上流出來的鮮血一點點流淌進他畫的那些詭異陣法圖畫里,不知道是不是扶子春的錯覺,她竟然也覺得這陣法似乎微微發亮,身下躺著的石頭也更燙了點。
“呼……呼……”
扶子春竭力控制著急促滾燙的呼吸,試圖保持冷靜,而朝顧也在看到陣法變化后,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哈哈哈,原來真的有用,真的有用……這下我真的可以得償所愿,我真的可以去到異世界了……”
朝顧近乎狂喜的笑聲太過聒噪,若非條件不允許,扶子春真想直接踹他一腳,再反手捂住耳朵。
但可惜,條件確實不允許。
現在她就是砧板上的這條魚兒。
掙扎不得。
反抗不得。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朝顧握著那把匕首再度對準她的心口,可很詭異的是,即便在這種時候,扶子春也沒有覺得很驚懼惶恐,她甚至還能分散出心神,想著原本一直停在朝顧身上的蝴蝶哪兒去啦?
“再見!”
而就在朝顧握著那把匕首要穿進她的心臟時,扶子春突然大喊:
“你要去異世界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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