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解釋立刻就讓扶子春感同身受了。
世界毀滅就還不夠說服她。
但如果三千世界都跟著亂了的話，豈不是修仙者和凡人妖魔都出現在了同一個空間？
那世界必定亂套。
抬頭見星艦，低頭看三字經。
來時乘坐地鐵，回去時就得御劍。
太割裂了。
扶子春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顫，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無奈地問：“那這種時候，你直接找到朝顧，跟他解釋清楚前因后果不就行了嗎？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他誤會了他的愛人，現在如果他知道了他的愛人一直都愛著他的話，他自然就不會想著再撕開異世界的大門了啊。”
“不。”南宮的表情近乎盛悲憫和同情了，“如果他知道了那個人早就在很多年前就為了救他而死的話，那么接下來，他就不是想撕開異世界的大門，而是想著徹底毀滅天道了。”
扶子春萬般震驚，下巴都快脫臼了：“應該不至于的吧？”
南宮呵呵：“不然試試？”
“別。”
容錯率很低的，千萬可別試啊。
“那你要讓我做什么？”扶子春從那些雜亂情緒里回神，認真地問到。
好在她接受能力還算是良好，在權衡利弊后，很快就能心平氣和地如此問道：“既然不能告訴他事情真相，卻也沒辦法能直接殺掉他，那我又能做點什么呢？”
“阻止他撕開異世界的想法。”
“哦。”
扶子春平靜地應了，又問：“只阻止他就行？”
南宮提醒：“還要確保他以后都也不會再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行。”扶子春應了，又眨眨眼睛問，“那你能告訴我，我該去哪里阻止他嗎？或者，你能告訴我他下一個藏身之地在哪里嗎？”
“……”
南宮摸了摸發間的銀杏樹葉。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扶子春瞬間無語凝噎，無言以對，她竭力控制著激蕩的情緒，但這一刻她到底還是忍無可忍地咆哮起來：“連你這個世界的神明都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你又想讓我怎么阻止他？我根本見不了他，找不到他，我怎么阻止他？難道是純要靠念力和想象嗎！”
南宮眨眨眼睛，神色莫名頭顱著幾分詭異的委屈感，“我也很想給你提供幫助的，可是現在的朝顧早就已經超脫了天道的掌控，我根本推測不出他計劃被打斷之后會有的行蹤和目的，也無法預測他的圖謀和未來。他現在就是個變數，而我沒辦法處理他。所以我只能找你去處理他，因為現在你也算是變數。只能是你們這些變數互相斗，我沒辦法插手。”
說到這里，南宮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就是心太軟了，真的。”
“如果當年，我真的要了朝顧的命的話，就不會有現在我的焦頭爛額。”
“我太傻了，真的。”
……
行了。
現在這是還直接玩起祥林嫂上身了是嗎？
扶子春翻了個毫不掩飾的大大白眼。
不過南宮確實，說冷漠吧卻又悲憫，說無情吧卻又有私情，很難去定義他究竟是不是個合格的神明。
但是現在可以確實的是，如果不解決掉朝顧，那么她接下來恐怕都一直得在提心吊膽里度過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朝顧會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里偷窺她呢？
扶子春想明白了，就也不再抗議這件事。
她說：“行，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得治好秦衍。”
“秦衍得你去治。”南宮直接拒絕了，“我只負責維持秩序，順應天道，不負責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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