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并且是很大很大的羞辱,于是怒氣沖沖地睡著后,在夢里都在做冰糖葫蘆。
她不服氣,也不認輸。
第二天就爬起來非要進廚房,好在三笠和流風都有經驗,輪番勸說了好大會,甚至最后連“王妃手腕養傷重要,皇上那是個人口味問題,就像我們都覺得王妃廚藝甚好啊”這種違心至極的話都給搬出來了。
扶子春也只能這般忍耐下來了。
欣宴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等流風和三笠覺得他們將扶子春的危險想法徹底扼殺在搖籃而長松一口氣時,她小聲嘟囔:“我可以做王妃的手,王妃讓我加什么就加什么,放什么就放什么。”
流風差點暈倒。
三笠一臉生無可戀。
“至于這樣嗎?”欣宴還在無語,“東西只要做熟了,就不可能特別難吃。”
……
于是小廚房里。
扶子春在旁邊說著:“將這個碾碎添進去,過油炸,炸好撈出來——應該沒炸好,它都沒變顏色,再炸,呀黑了……黑了也沒所謂,賣相不好味道很棒也行的。放糖,還有那個調料……好像不太好看,你灑一點那個白色的佐料放在旁邊試試。哎好啦。嘗嘗。”
欣宴看著盤子里已經明顯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菜品,絕望地伸手捂住了臉。
她早該知道的。
明明聽到扶子春想要做飯時,流風和三笠都如臨大敵,她為什么偏偏就是不信邪想要試試呢?
現在好了。
這盤不明物體,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收到她求救般的眼神后,流風和三笠立刻裝死,表示:“咱們這些人也就你還沒嘗過王妃的手藝了,別客氣,試試吧。”
試試?
試試就逝世。
“嘔——”
那股酸嗆味道甚至直沖天靈蓋,欣宴有那么一瞬間,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仙境。
但很快就被這股難以言表的味道給拉回了地獄。
她吐出了酸水。
吐得雙眼都沒神了,還要費力去勸旁邊不信邪也要嘗嘗味道的扶子春:
“別吃,就當是為了腹中的孩子。”
扶子春:“……”
哎。
她想了想,自我安慰道:“術業有專攻,我平常做慣了煎煮燉藥的事,陡然間要掌握火候和調味料,還得時刻謹記這些食物會不會在鍋里吵架鬧矛盾,以至于一個鍋里煮出百十種味道出來,確實太麻煩了。所以我還是認命吧,既然沒有這個天賦就不搞這個事了。”
“……”
看到扶子春眼角眉梢的落寞神色,欣宴神色復雜地看向旁邊同樣也滿是不忍的流風和三笠,猶豫數息,咬著牙違心道:
“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了,主要是王妃你選擇的這道菜其實本身做起來就挺復雜的,你能做成這樣就已經是……很有天賦了。真的。”
扶子春頓時雙眼滿是驚喜神色。
“我就說沒有我學不會的東西吧!雖然天賦不行,但我相信勤能補拙——我多練練肯定能練好!”
欣宴絕倒。
她真想給剛剛為扶子春安慰的自己一耳光。
“你們在做什么呢?”就當醉梨苑又要面臨人仰馬翻的亂象時,徐與安提著些特制蜜餞來了,欣宴頓時就跟見到了流星似的急忙跑過去,跑到了徐與安的身后,小聲祈求道:“幫幫忙吧徐大人,王妃的廚藝太折磨人了,我吐得酸水都出來了,再吃下去我真的會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
徐與安訝然揚眉,好笑無奈地嘆:“太夸張了吧?”
“沒夸張——徐大人你看看我的臉色,吐得我一點血色都沒啦。”
徐與安竟然也配合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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