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安走后,欣宴也被氣成了海豚。
“他憑什么覺得我不適合照顧王妃啊!王妃都懷孕了,還不能吃她想吃的東西,做她想做的事情,那多憋屈多煩悶啊!她雖然懷孕了但萬事還是要以她為重,但是那徐與安卻口口聲聲說什么為了孩子好,嗤——
“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口口聲聲為他好?難道為了他好,就連她親娘的喜好都要被剝奪嗎?呸!”
欣宴氣得臉色鐵青。
更是直接蹲坐在游廊前使勁揪扯著一株野草,將野草都揪得可憐兮兮了,還在憤憤不平:
“真是的,他以為他什么人啊!”
“婦科圣手嗎?”
“他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
在不遠處將欣宴這憤憤不平的牢騷話語都聽進耳朵里的扶子春和三笠流風對了個眼神。
三人共同長嘆。
“看來我哥哥對于欣宴并沒有特別的想法。”
流風補充說:“欣宴對徐丞相也沒有,欣宴對任何人恐怕都不會有這種特別的想法。”
三笠懷疑地瞥他:“你怎么知道的?”
流風無語:“她那樣愚笨的腦子只能擁有淺顯的喜惡,太深奧的感情她理不清的。”
三笠瞇起眼睛:“你是不是罵她了?”
流風:“……”
扶子春也附和說:“對啊,我也聽到了,并且好像還罵得很難聽呢。”
流風:“……”
算了。
懶得解釋。
……
不過小皇帝的速度倒的確是快,在他離開后的第二天晚上,小皇帝就派人來接她入宮了,三笠不甚放心,就再度覆著人皮面具縮骨成姑娘模樣跟著扶子春一同入宮了。
夜色濃重。
扶子春立刻解放了雙手,只在手腕處纏繞著幾圈白色的繃帶紗布,她試著活動著手腕,除卻偶爾動作時傳來的刺痛,并沒有太大的異常。
小皇帝直接讓人傳話:“直接進長秋宮就好,太后這段時間極度嗜睡,怕是短時間里不會醒來。”
……
長秋宮一如繼往的寧靜。
扶子春看到那個眼熟的嬤嬤跪坐在殿外等候,眉眼處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在聽說扶子春就是小皇帝特意尋來的神醫后,嬤嬤幾乎是欣喜若狂:“求求神醫一定要救救太后娘娘。”
“您別這樣。”嬤嬤年紀也大了,在二十一世紀里長大信奉人人平等的扶子春自然沒辦法能心平氣和地受嬤嬤的三跪九叩之禮,“我也不能打包票說我肯定能治好太后娘娘,但我絕對會盡力而為——但是我也不能在太后娘娘睡覺的時候去叨擾,如果嬤嬤您還不想睡覺的話,能簡單給我講講太后娘娘近期的情況吧。”
嬤嬤有些猶豫,但一想她是被小皇帝特意偷偷摸摸送來的,就代表她這個人絕對信得過。既然信得過,那有些秘密自然也不用隱瞞。
跟大夫隱瞞,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的。”
……
夜色恬淡。
月華如水流淌滿殿。
嬤嬤坐在長秋宮前的臺階上,唏噓感慨著這般講道:“在意識到太后娘娘好像有點奇怪的時候,是在近半年之前了。太后娘娘不知為何,突然間就食欲不振,整日里郁郁寡歡,并且她也不愿意再出長秋宮,整天將自己鎖在長秋宮里,吃齋念佛。我雖不知道具體緣由,卻也是能猜到太后娘娘之所以這般做,是在跟她自己較勁。”
“較勁?”
“對。”嬤嬤重重嘆道,“我跟了太后娘娘十幾年,最是清楚她跟賢王之間的恩怨糾葛,所以我也最是清楚太后娘娘心底的煎熬。”
“她舍不得先帝,也放不下賢王。”
“就只能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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