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從大理寺監牢被放出來,現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徹夜未眠又不進水米,卻在此時不好生休養,還大喊大叫,情緒劇烈地跌宕起伏,臉色很快就煞白如雪,嗓音也沙啞異常。
可他卻不管不顧,還堵坐在攝政王府門前哭嚎: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貪心作祟,想要來誣陷攝政王,跟我的家人沒有關系!”
“混蛋,你們都是一群混蛋!”
“我要殺了你們!”
“我要跟你們同歸于盡——”
……
男人叫罵的動靜自然很快就吸引來了許多圍觀群眾,扶子春和欣宴等人此時正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眺望著攝政王府門口對著那崩潰絕望大喊大叫的男人。
嘖了聲。
扶子春疑惑地問:“怎么每天門口都能聚集這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難道都不需要勞心傷神為生計奔波的嗎?”
欣宴認真回道:“但是有戲不看白不看嘛。”
“……”
也有道理。
無論到了哪里,人們都是分外熱衷于吃瓜湊熱鬧的。
嘖。
……
男人大喊大叫,很快就沒了力氣,他哭得鼻涕眼淚嘩嘩地,等攝政王府大門打開,等看到扶子春負手而立在門前時,他甚至都恍惚了一瞬,才視線慢慢聚焦定格。
“是你——一定是你昨晚跑到我的宅院里放了火!你個賤人!明明來此誣告攝政王的人是我,你為什么要對我無辜的妻兒動手!”
男人目眥盡裂,恨意滿腔,猛地朝扶子春撲過去:
“你還我妻兒性命!”
“砰”
欣宴直接一腳將其給踹開,男人站立不穩從臺階重重摔下,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現下更是如破碎的樹葉般,踉蹌撐地,卻再努力也難以爬起。
人群里也有了明顯議論聲音:
“哎,這不就是昨天來此說攝政王收了他十萬兩白銀和一塊和田玉璧賄賂的那個男人嗎?”
“是啊,他剛剛說他妻兒是被攝政王府的人給害死的?”
“你們沒聽他說嗎,他昨天來此狀告攝政王,是貪心作祟故意來誣告的。”
“那他的妻兒真就是攝政王府的人給害死的呀?”
……
人群真吵鬧。
他們不去為生計奔波,反而只顧得上整日里盯著高門顯貴們瞧。
不過罷了。
能借著這男人的嘴將真相說開,也就忍忍吧。
“我還你妻兒性命?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對你妻兒做了什么?”
“你還狡辯!”看到扶子春這般散漫輕快的態度,四肢百骸都劇痛無比的男人抬起猩紅的眼睛,憤恨罵道:“分明就是你記恨我昨天故意來此狀告攝政王,所以趁著我被大理寺收監的時候,一把火燒了我的府邸,活活燒死了我的妻兒——”
聞言,扶子春恰時露出了幾分驚詫的神色:“所以昨晚城西城郊失火的宅院,是你安置你妻兒的所在?”
“明知故問!我殺了你——”
可就在這時,人群卻突然吵鬧了起來:“哎?奇怪?可是昨晚城西城郊處失火的不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宅院嗎?”
“對,并且那火也很快就被撲滅了,甚至連官府的人都沒驚到。”
……
男人聽到這里怔了數息,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
無人居住的宅院?
火很快被撲滅?
怎么回事?
將男人不可置信的猩紅眼眸里的情緒盡收眼底后,扶子春狀若無意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我想起來了——欣宴,我們昨天好像去過城西城郊,并且還從那里遇到過一個腿腳微跛的小男孩,對不對?”
聽到這里,男人心底諸多情緒瞬間如撞破了堤壩的洪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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