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先前是并不打算太早就將自己跟朝顧之間的恩怨矛盾,在長瀛女帝面前說破說開的,畢竟她實在難以預料長瀛女帝和朝顧的關系究竟如何。
萬一他們感情甚篤,那她這么冒昧一問豈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嗎?
或者就算他們關系劍拔弩張,她貿然將事情全盤托出再次詢問,恐怕也會引起長瀛女帝的懷疑和警惕心思。
……
可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
必須得提。
當然,扶子春也有一點私心在的——雖然不知道長瀛女帝脾性高傲,和朝顧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想來長瀛女帝幼年前因為天賦太差而倍受欺凌,應該是沒曾受過誰的偏幫照拂的,那么她跟朝顧,應該關系也不能算太好吧。
扶子春在賭。
她在說破這一層后,已經在心底預料了長瀛女帝聽罷她的話后給出的好幾種反應——驚詫?疑惑?或許可能還得費神想想朝顧是誰?
卻沒曾想到,長瀛女帝竟然當下臉色驟變,眼眸中晦暗翻涌,復雜神色跌宕起伏:“你說什么?你說你的手腕竟然是被朝顧所傷?”
扶子春被長瀛女帝陡然的暴戾嚇到了,她有些費解疑惑,卻只當長瀛女帝這是不太相信她的話,便解釋說:
“對,我和朝顧之間的確存在著一些恩怨糾葛。據我所知,他好像在弄一些邪術,而我的血我的命我的靈魂,正好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半個月前,他就將我擄走至一個幽暗森冷的山洞里,在一幅詭異的陣法中,割開了我的手腕。”
扶子春打心眼里覺得長瀛女帝雖然性情高傲冷淡,但其實內心柔軟。
所以她就本能地覺得,就算自己真的說破了跟朝顧之間的恩怨,長瀛女帝也不會選擇去偏幫朝顧。
“我之前這般費心費神地尋找朝顧,并非是因為手腕受傷而單方面想找他報仇,是因為他想開啟的邪術,必須要我的血我的命我的靈魂才能開啟,所以他只要活著,我就不免一直有性命之憂。加之他的邪術也的確陰邪,若是他成功了,恐怕不止是我,整個大陸所有人都會遭受無妄之災。所以——”
“我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并且阻止他。”
長瀛女帝面容雖仍高貴冷艷,卻難掩歲月流淌過后的跡象,她像是被扶子春解釋清楚此事給刺激到了,眼眸都充血睜大,額間一點朱砂更加妖艷。
“朝顧?朝顧!”
“他傷你?”
“他怎么能,他怎么配,他怎么敢——”
長瀛女帝咬牙切齒,全身顫抖,目眥盡裂,緊跟在她身旁的侍女見狀急忙上前安撫,兩人低聲不知說了些什么,長瀛女帝染血的眼眸才漸漸平靜下來。
扶子春也有些疑惑,朝顧明明傷的是她,怎么長瀛女帝這般生氣?
加之這話……
怎么能,怎么配,怎么敢?
唔。
扶子春試探著詢問:“所以長瀛女帝想來應當是認識朝顧的了?”
長瀛女帝情緒漸漸在侍女的安撫中平靜下來,但染血的眼眸仍然晦暗幽深,任憑扶子春怎么試探詢問,都緊閉著嘴不愿再開口。
扶子春疑惑地試圖去追問,卻被長瀛女帝突然抓住了手,包扎著傷處的紗布繃帶被拆除掉,露出下面異常丑陋的一道肉粉色傷疤。
長瀛女帝像是被這疤給惡心到了,當即嫌惡地將她的手給甩開。
“丑死了。”
扶子春:“……”
她也不覺失落難過,剛想著俯身將紗布繃帶撿起來時,就被長瀛女帝劈頭蓋臉扔下來一個東西。
她下意識去接,發現是一株輕飄飄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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