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怔愣了半晌,突然間,他驚詫地回眸看向扶祁,全身顫抖著,近乎驚恐地顫聲問:
“所以,我也懷孕了嗎?”
扶祁:“……”
真無語。
他翻了個白眼,重新轉頭去對鏡梳發,秦衍卻著急地湊過來非要詢問出個究竟出來,扶祁被他吵擾得不厭其煩,也無語于秦衍天馬行空的想象能力,但還是認真解釋道:“打擊你一下,你沒懷孕。”
“你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也不是因為你被精神控制后會有的什么副作用。只是因為你的心理作祟而已。人的心理變化并不是無根之木或是無源之水,甚至相反,它跟很多東西都密不可分,很多時候,男人也會相對應地,產生和妻子相同的孕期反應出來——比如孕吐,比如流淚,比如情緒低落,比如嗜睡或者食欲大增。”
好在扶祁到底是個醫者。
他還沒忘記本行。
“這是因為你初為人父,太過緊張,加上你現在又在床榻昏睡,雖能感受到子春的孕吐難受,卻無能為力,你因為過分自責,而導致于心理發生變化,進而導致身體也出現同等的病癥,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不過太費心,慢慢這病就能沒了。”
……
聽罷扶祁的解釋后,秦衍卻非但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還更加提心吊膽:“所以我并不能分擔她的任何痛苦?”
“你當然不能,你們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痛在她身上,你只是幻痛。”
“……”
秦衍繼續蹲坐在角落里,抑郁了。
“別哭了!”扶祁煩不勝煩,頓了頓又有些緊張地問,“是子春哭了嗎?”
秦衍胡亂擦了擦眼淚,“不是,是我在為我無法替她分擔痛苦的無能而哭。”
“……”
哭吧。
哭死你得了。
扶祁突然就有些懊惱,他前世為了能讓扶子春再來一世的時候不要遇到顧淵鷙,所以特意瞞著南宮,將扶子春的靈魂投擲在了千里之外的大晟皇城——甚至還在子春醒來之前,就故意和秦衍打好了交道,企圖能庇護子春一二。
如果扶祁早知道他的子春來到大晟皇城后,會愛上秦衍的話。
他一定在最初的時候,就會選擇將子春的靈魂投擲到更遠的地方去。
……
“嘔——”
“嗚嗚嗚……”
……
扶祁被吵擾得不勝其煩,身后倚靠著的銀杏樹葉子都快掉沒了。
愁。
這種日子到底還要過到什么時候啊。
……
這三天的時間里,每次吃飯的時候,扶子春都會不厭其煩地讓欣宴去請長瀛女帝過來,但女帝卻每次都借故推辭,扶子春雖是有些情緒低落,卻也沒太往心里去。
三天過后,三笠果然帶著另一塊和她的一模一樣的玉佩回來了。
玉佩里面的兩個玉環的暗扣。
對著陽光才能看到的暗紋祥云。
一模一樣。
“哇,你這到底從哪里找來的師傅,竟然這么快就做出來這么相似的玉佩出來了。”旁邊的欣宴掂量在手里的時候,甚至都心生恍惚,一時間都難以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扶子春將其接過來看,確實如此。
她挺滿意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佩戴她的那塊玉佩太久的緣故,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哪一塊才是她的,隨即又悄悄撥弄了下假玉佩玉環里的暗扣,沒有動靜。
看來就算玉佩做的一模一樣,隱藏空間卻只有一個。
“王妃,您既過眼了,那我這就將假的玉佩拿到黑市去詢問來歷了哦?”
“嗯。”
玉佩都做出來了,想詢問來歷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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