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凝心閣辦公室內。
腿腳不便的王賢,帶領著幾個還能下地行走的供奉,一同找到了郁姝。
“閣主,咱們凝心閣,真的要臣服嗎?”
王賢疑惑道:“這些年,咱們凝心閣一直為官方服務,在官方的支持下才能逐漸壯大。”
“若是臣服于個人,豈不是自取滅亡嗎?”
“呵呵……”郁姝擠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們凝心閣屬于官方嗎?”
“啊這……”王賢等人面面相覷。
凝心閣的一切,都掌握在郁姝手上。
他們作為供奉,也沒資格知道其中內情。
“這些年,官方有人居心叵測,早就將凝心閣看做私人禁臠了。”
郁姝蹙眉說道:“這寧塵實力不弱,興許能夠引起那位的重視。”
“便讓他們魚死網破,咱們漁翁得利,趁機脫離,豈不是更好?”
聞言,王賢等人不禁豁然開朗。
原來,此時的退讓,是為了讓凝心閣恢復真正的自由。
這才是郁姝的真正打算啊。
迫于形勢的臣服,不過是當場做戲罷了。
“老夫明白了,閣主深謀遠慮,的確非我等能比。”
郁姝無奈擺了擺手,“你們就別拍我馬屁了,這些年,我一個女流之輩管理凝心閣,也不容易啊。”
“若是能夠脫離掌控,我倒是希望把所有權利,都分配到你們手里。”
“我郁姝做一個江湖散人,豈不更加逍遙快活?”
有些話,聽聽就好。
認真你就輸了。
王賢等人跟隨郁姝這么久,早已對這種事司空見慣。
事實上,郁姝野心勃勃,絕非是閑云野鶴的心思。
至于凝心閣脫離官方掣肘之后會怎么走,恐怕郁姝心里已經盤算好了。
“閣主,多有打擾,我等告辭。”
“等等!”
郁姝叫住了幾人,叮囑道:“這幾天,若是有官方的人來詢問,你們不要對其客氣。”
“直接告訴他們,咱們凝心閣,是真心臣服寧塵。”
王賢心中一動,急忙點頭道:“遵命!”
與此同時,余家別墅之內。
余承安特意等到深夜,才終于等到在外面瀟灑完的余妙竹。
看著她穿著牛仔短褲,修長的大長腿在黑夜里顯得特別白嫩,余承安忍不住一陣嘆息。
“這個小孫女,怎么就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呢?”
“妙竹,你給我過來。”余承安沉聲喊道。
余妙竹縮了縮腦袋,彎著腰一路小跑,來到了余承安的面前。
“向東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你?”
要是兒子余向東在面前,老爺子恐怕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爺爺,咦,你白頭發好像又多了耶。”
余妙竹急忙繞到余承安的身后,幫她梳理灰白的頭發,“爺爺,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奶奶臥床不起,要是你再病倒了,咱們余家可怎么辦啊。”
聽到小孫女發自內心的關心。
余承安忍俊不禁,笑道:“你啊你,就你鬼靈精。”
“你坐下,我跟你說件事。”
余妙竹急忙跑到沙發上坐下,捧著臉頰,一臉嬌憨地望著余承安。
“爺爺,你請說……”
余承安無奈搖頭,“你奶奶的病又加重了些,你二叔在京城傳來消息,說是藥膳堂的柳溪川老先生,明日要來臨江。”
“趁此機會,爺爺想把老先生請過來給你奶奶看病。”
“對了,還有你沈爺爺說的那個神秘醫生,明天也會一同到場。”
“明天你不許亂跑了,留在家里,多認識些醫道圣手沒什么不好的。”
完犢子。
明天不能跑出去完了。
余妙竹吐了吐舌頭,一臉不情愿地點頭道:“知道啦,爺爺。”
“沒事的話,我去看看奶奶。”
余承安趕忙把小孫女拉住,“你奶奶好不容易才睡著,不準你去打擾她。”
“哦,那我自己去睡覺總行了吧?”
說著,余妙竹還特意伸了個懶腰,“真是困死了。”
“去吧去吧。”
余承安可以掌控余家所有人,唯獨對這個小孫女,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轉眼間到了第二日。
一大早,沈凌雪便來敲門。
經過兩日的朝夕相處,寧塵對沈凌雪的看法稍微改觀了一些。
尤其是對她的唯命是從極為滿意。
也因此,在沒有特別事情的情況下,寧塵也愿意給她一些好臉色。
“什么事?”
“爺爺打電話,讓我們上午跟著他老人家去一趟余家。”
“余家?”
寧塵對這個家族總有些不妙之感,很有可能,跟婚書上的余家是同一個家族。
“是去治病嗎?”
“沒錯。”沈凌雪猶豫著說道:“寧塵,余爺爺可能對你的醫術不太放心,所以,他還請了藥膳堂的柳溪川先生。”
“隨意。”
寧塵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只是答應你爺爺的請求,至于是誰治好病人,跟我沒關系。”
“那就好。”
沈凌雪心里松了口氣,她還以為,醫道中人,都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負。
而醫者之間,也會因此互相排斥呢。
只要寧塵不介意便好。
“那你準備一下,我們半個小時后出發,今天還是余奶奶的壽誕,咱們還要去買點禮物。”
“好。”寧塵答應一聲。
他其實沒什么好準備了,攏共也就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
在他看來。
將老人家的病治好以后,就可以離開臨江,回到中海那個家里了。
而此時的余家之內,已然是人聲鼎沸,賓客滿門。
畢竟是占據了臨江十大世家的位置,與余家結交之人,皆是非富即貴。
余承安帶著小孫女,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恭喜啊,余老爺子。”
有人進門便拱手笑道:“聽說老夫人貴體抱恙,特意準備了一株天山雪蓮,當做老夫的壽禮。”
“還請余老不要嫌棄啊。”
余承安笑著拱手,讓人把客人帶了進去。
此時,站在一旁,罕見的穿著一襲長裙的余妙竹,不解地問道:“爺爺,奶奶的病情都加重了,咱們還辦壽宴,會不會被人詬病啊?”
余承安聞言,驀然眼睛一瞪,“你懂什么?這叫沖喜!”
“額……”余妙竹吐了吐舌頭,正要繼續詢問,眼角的余光里,忽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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