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忽然站起身,默不吭聲的來到了張慶山的身旁。
蹲下后。
手里捏著一枚銀針,對著張慶山的胸口刺了下去。
“你干什么?”
張秋華一個健步沖上來,將手蓋在張慶山胸口的位置。
“你想讓他死?”
寧塵抬頭,目光直視。
“不,不想。”張秋華疑惑道:“你是醫生?”
“不是!”
寧塵凜然一笑,“醫生兩個字,是對我的侮辱。”
一旁站著的郭醫生臉色頓時變了。
醫生是個挺高大的職業,怎么就是侮辱了?
不過他并沒有針對寧塵,而是對張秋華喊道:“張隊長,這位小哥手里用的是針灸銀針,只是我想不明白,銀針如何解毒?”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你這輩子也學不會。”
寧塵看了張慶山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再耽擱下去,我也沒辦法救活他。”
云鋒小隊,雖然不像洪奎的奎龍軍那么龐大。
但每一位隊員,都是身經百戰,熟悉叢林內的各種環境,并且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從容應對。
可能他們的實力不如奎龍軍戰士。
但心理素質,絕對遠超任何人。
想要培養出一名隊員,付出的代價極大。
損失任何一名隊員。
張秋華都承擔不起責任。
猶豫片刻后,張秋華終于松開了手,退到寧塵身后,暗暗掏出手槍。
她時刻戒備。
但凡寧塵敢做出對張慶山不利的動作,她會毫不猶豫開槍射殺。
沒了阻攔之后。
寧塵手里的銀針,驀然刺入張慶山的胸膛。
此刻已經昏迷的張慶山,感受到痛苦之后,青紫色的臉色逐漸起了一絲變化。
噗嗤。
寧塵抽出銀針,連續刺向張慶山的其他位置。
“郭醫生,這是在干什么?”
周江南踱步來到郭醫生的身旁,小聲問道:“我怎么覺得寧塵是在給慶山放血呢?”
郭醫生一直盯著寧塵的動作,看到他每一針刺下,都能精準無誤的扎在張慶山的關鍵穴位上。
他心里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針灸之道,他略知一二。
哪怕是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也做不到像寧塵這樣,速度極快,下針又極準。
光是這一手,就已然證明了寧塵的確精通醫術。
“我也看不懂。”
郭醫生搖頭道:“要是放血有用的話,食金蟻也就沒那么可怕了。”
“嘶……”
又是連續幾根銀針刺下之后,張慶山身上已然千瘡百孔,到處都是窟窿。
周江南的眼神逐漸冷厲了下來。
這要是治不好張慶山,完全可以判寧塵一個侮辱尸體的罪名。
片刻之后。
寧塵落針完畢。
將銀針收起后,抬手將張慶山攙扶了起來。
而后。
寧塵繞到背后,雙掌運勁,猛然拍向張慶山的背部。
嗤嗤嗤……
鮮血從他身上密集的真空里面傾斜而出。
“哎呦,漏了漏了。”
“小山子的身體,比馬蜂窩的洞還多啊。”
“這是祛毒嗎?這特么是在折磨慶山吧?”
周江南揮了揮手,止住了戰士們的哄鬧聲,目不轉睛地盯著寧塵的每一個動作。
只見他的雙手,不斷在張慶山的背部拍打。
針孔內流出來的鮮血,也逐漸由紅色,轉變成了黑色。
“真有用!”
郭醫生驚呼一聲,“銀針放血,氣勁逼出毒血。”
“這種手法,除了考驗醫術之外,還要對武道氣勁運用的極為嫻熟,并且,特別了解人體穴位的作用才能做到。”
“難怪他說我學不會。”
“我不懂武道,自然無法用這種方法解毒。”
說話間。
寧塵又是一掌猛然拍下。
只不過這一次,針孔內流出來的血,重新變成了紅色。
寧塵驀然收手,起身說道:“抬走休息兩天就好了。”
經過郭醫生身旁時。
寧塵特意彎腰,撿起一個裝有食金蟻的瓷碗,抓起一把塞入口中。
“你還別說,這東西下酒挺好。”
郭醫生驀然間愣住了。
“把食金蟻當下酒菜?聞所未聞。”
經過張慶山的事情以后,戰士們對寧塵的態度有所轉變。
此刻。
寧塵抱著食金蟻的瓷碗,與旁邊的段青晨分享里面的食金蟻。
他倒不是故意裝比嚇唬人。
事實上,食金蟻以吸食毒漳,啃食毒蟲為生。
體內積攢的毒素極為豐富。
而兩人皆是毒道大家,多吃些食金蟻,能夠讓身體內承載的毒素更加恐怖。
類似段青晨在昆南施毒之時,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了行走的毒物。
如果再加上食金蟻的毒素。
效果絕對更加逆天。
就這樣。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食金蟻。
轉眼間,瓷碗里面的食金蟻就見底了。
這一幕,不光是戰士們看的呆住了。
就連周江南和郭醫生,也是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兩人。
“媽的,一個比一個變態。”
周江南暗罵一聲,震了震心神,揮手說道:“云鋒小隊聽令。”
唰啦啦……
戰士們精神一振,全都放下手里的東西,在周江南面前站成了三排。
“今晚早點休息,不準喝醉,明天一大早,出發前往死人谷!”
吩咐完畢。
周江南揮手示意解散,來到了寧塵的身旁。
“領導,我們南荒軍區,還有繪制南荒叢林地圖的任務。”
周江南解釋道:“國境線以內,我們已經全部探索并且繪制完畢,而這死人谷,距離叢林部族很近。”
“據傳,連經驗老道的部族獵人都不敢輕易涉足。”
“至今為止,探索死人谷的人沒人回來過。”
“而這個地方,也是龍國與叢林部族紛爭最大的地方。”
嘎嘣。
寧塵咬碎了口中的食金獸,抬頭問道:“然后呢?”
周江南眼皮抽了抽,說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能先在死人谷留下屬于自己的東西,死人谷這塊地方,便歸誰所有。”
“領導既然是鎮武司的強者,想必不會害怕跟著小隊一起前往執行任務吧?”
周江南眼神戲謔地看著寧塵,好似在嘲諷他不敢同意似的。
哪知道。
寧塵放下手里的酒碗,淡然說道:“巧得很,我的任務,也是要前往南方部族。”
“明早記得喊我。”
寧塵起身,帶著些許醉意,拍了拍周江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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