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收手吧,這也許是對殘陽劍派,最好的結果了。”
“是啊,師尊,少主已死,但我們劍派還在,還有這么多的弟子。”
“師兄,算了吧……”
所有人都清楚。
以陳奇的實力,要滅掉殘陽劍派,也不是什么難事。
如今白方已死,整個殘陽劍派上下,還有人能接他一招嗎?
沒有!
殘陽劍派如果執意為白方報仇,執意繼續與孟族為敵,那么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一條路。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殘陽劍派的長老、弟子們,拜入山門的初衷,也從來不是為了給白族當狗的。
如今白方已死,白族消亡,也意味著限制殘陽劍派的桎梏枷鎖,也徹底消散。
這對于殘陽劍派的發展,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
赤思子回頭看向其余的長老和弟子,看到他們殷切的眼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
赤思子默默的抱起白方的尸首,站起身來,
“陳奇,我殘陽劍派接受你們的建議。”
“從今以后,世代和平。”
說完,他就帶著白方的尸首,率領眾人,神情落寞的離開了孟家村。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陳奇幾人,也有些心情復雜。
孟白兩族,本在先秦時期,就是并肩浴血的同袍弟兄,隨著始皇帝征戰,可謂親如手足。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族收到始皇遺命,攜社稷神器的九州鼎藏匿守護。
這兩族的關系,便漸漸有了隔閡。
到后來,白族出手搶奪青州鼎,引發兩族強者大戰,雙方徹底撕破臉皮,相互仇恨。
這一恨,就是數千年!
如今,隨著末法時代,修士凋零,孟族早已遺失了修煉之法。
而白族也僅剩一個傳人。
實際上,對于如今的孟白兩族的族人而言,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面都沒有見過。
只憑著先祖口耳相傳,也依舊敵對起來。
現在,這份仇恨走到了盡頭,卻也是以白族徹底消亡而告終。
這讓陳奇心中,也不禁感到幾分蒼涼。
“走吧,先離開此地。”
陳奇嘆了一口氣,回頭對三人說道。
三人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臉上,也都有幾分感悟和悲愴。
……
一路無話。
楚白樓和孟靈雖然在祭壇中受了傷,但對于二人而言,這點傷勢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孟靈丫頭,在祭壇結界之中,得到了先祖設下的大陣采補,實力突飛猛進。
如今的她,已是煉氣七重的修為,再加上她體內還有筑基丹的藥力。
不一會兒,她就恢復了七七八八。
楚白樓也差不多,入境丹的藥力尚未完全消化,雖然他受的傷比孟靈要重得多,但也很快就生龍活虎起來。
至于陳奇,雖然與白方經歷一場大戰,險象環生,但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只是靈力消耗了不少。
三人帶著孟真老爺子,一路疾行,不多時,就離開了蜀州大山。
送了孟真老爺子和孟靈回到族人聚集地,楚白樓自告奮勇表示要幫孟族眾人蓋新房。
雖然誰都知道他是為了孟靈留下來的,但孟族人也并沒有排斥他,反倒是欣喜的接納了。
陳奇只好一個人回到了酒店。
打開手機,看到上面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南楚然的,他連忙給手機充上電,撥了回去。
“陳奇,你跑哪去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問過蜀州那邊的朋友,他們都說你下落不明,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你知不知道這讓人很擔心的!”
“你現在在哪,在蜀州嗎,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馬上坐飛機來找你!”
電話接通,是南楚然焦急的聲音,都快急哭了,一邊埋怨一邊責怪。
光憑想象,陳奇都能想到電話那邊,南楚然是什么表情。
“沒什么事,之前和你說過了,蜀州大山里面沒信號,我沒帶手機進去。”
陳奇解釋道,
“我好著呢,別擔心。”
南楚然電話那頭,依舊不放心:“不要廢話這么多了,告訴我地址,我明天一早就飛過來。”
陳奇笑了笑:“不用,我明天會回江城。”
“真的啊?”
南楚然驚喜的說道。
陳奇:“騙你干嘛,這邊的事情該辦的也差不多都辦完了。”
南楚然嗯了一聲,聲音都變得充滿了喜悅:“那你幾點回來,發個信息給我,我去接你。”
“到時候再說吧,我也不知道,還沒買機票呢。”陳奇嗯了一句,又問道,
“楚然,難道你都一點不好奇,那五億我花哪兒去了?”
南楚然給了他一個二十億的賬戶。
雖然她告訴陳奇,讓他隨便花。
但五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五億,足夠買下一座中型企業了!
南楚然對這筆錢的去向,居然問都沒問。
比起她關心陳奇的安危來,這筆錢,似乎根本不值得她在電話里提一嘴!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你不同。”
南楚然微紅著臉說道。
“而且我相信,這筆錢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為什么要問?”
“你若是想告訴我,就算我不問,不聽,你也會告訴我。”
“你如果不想告訴我,就算我跪著求你,你也未必會說實話。”
陳奇聽了這話,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嗯,等我回來,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么。”
南楚然嘿嘿一笑:“嗯,那你路上小心,我等你。”
掛斷電話,陳奇深吸一口氣。
這次蜀州之行,不亞于之前的戰域之行!
本來他只是為了來救楚白樓的,沒想到莫名其妙摻和到了楚白樓和殘陽劍派的恩怨之中。
更是在這里面,一步步揭開了孟白兩族的恩怨,最終幫助孟族,化解恩怨。
他的收獲,也同樣不小。
武劍星的纏絲銀環、靈玉虎豹兩件法寶!
更重要的,則是燕州鼎、青州鼎這兩件社稷神器!
陳奇心念一動,從須彌戒中,取出了這兩只漆黑大鼎:
“白方僅是用燕州鼎砸人,就讓人難以招架。也得虧他沒有真正參悟上面的符紋,將此神器徹底運用。”
“不然的話,今天死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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