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你這樣學下去是不行的。”我也是大聲說道。
“怎么了王老師，難道我以前的方法都不對嗎？”牛默玉也是被我嚇了一跳。
我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眼前的筆記本給撕了個粉碎。
“王老師，你這是做什么啊！”老牛也是激動地沖了過來。那個架勢似乎是要準備和我拼命。
只見他拳頭舉起來，不過最后還是一咬牙忍了下來。
“這可是我這幾年的心血結晶啊！”老牛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王老師，你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我只是將你身上的惡疾給消除罷了。我終于明白你學了這么久為什么不會進步了。”我冷冷地說道。
“什么惡疾啊？”老牛也是一呆。
“你一個人閉門造車出來的學習體系，會毀了你一輩子的知不知道。”我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抓住的只是表面、皮毛，這種形式主義才是讓你無法通過考試的關鍵，明白了嗎？”
看著我嚴肅的樣子，那老牛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之后我也是和他促膝談心，向他保證跟著我的思路，準保他能夠通過考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開始替他重新安排了學習作息和學習習慣。
剛開始老牛還是十分抵觸的，但是我以考試相要挾，他也只能乖乖就范。
好在這老牛骨子里還是肯下苦功的一個人，經過差不多兩周的學習生活，他也總算擺脫了之前的不良學習方法。
而接下來，我終于能夠大施拳腳，這才將考試的內容一點點灌輸給他。
之后又是在學習了一段時間后，現在老牛做文綜的時候，成績也能勉強及格了。
“王老師，您教導的的方法還真的有效啊！”老牛激動地說道，“原來我十多年自學下來，一直在走歪路啊！”
“亡羊補牢，猶時未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繼續抓緊吧！相信你一定能夠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我也是鼓勵道。
“好的，王老師，我有信心了。”老牛也是十分高興。
“能稱你現在熱情高漲，那么再做一套模擬試卷吧！”我說著又把一套嶄新的試卷給遞了過去。
“啊！又要做啊！”老牛一臉苦笑地看著我。
但是我心里知道，這是老牛感激我讓他有機會繼續提高的笑容。
考試的時間也是越來越臨近，在最后收官的幾日，我特地讓老牛放松心情，不要在做題了。
我還特地請老牛去陳老板的“市南老館”吃了頓便飯。
“王老師，你真厲害。不但課教得好，找的這家飯店也是異常好吃啊！”老牛一邊說著，也是將美食往嘴里放。
“我這也是偶然間發現的。”我笑了笑，也是敬了老牛一杯酒。
“我說老牛，我聽那個工會介紹人說，你原來有固定工作啊！”
“沒錯啊！幫人家修修東西什么的。”老牛回答。
“那你怎么想起參加‘渡塵者文化考試’來的？”
“我自然是想繼續深造咯。要知道只有通過了文化考試，我才有讀大學的機會。”
“什么？你還想讀大學？”
“那是當然咯！怎么了？”
“沒什么？不知道你想報考哪個專業呢？”
“五道口學院的物理系！”
“啊！”老牛語出驚人，我也是被他嚇了一跳。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老牛，確認他沒有喝醉。
“老牛，你今天喝得不多啊！”
“我本來就沒有喝醉好不好。”
“沒有喝醉，你怎么說醉話？”我好奇地問道，“這五道口學院的物理系，你能進去嗎？”
“我篤信有志者事竟成這句話。”老牛十分認真地說道，“而且我進物理系，是有我遠大的理想和規劃的。”
“遠大的理想和規劃？”我也是被其嚇了一跳，“愿聞其詳。”
“王老師，你可聽仔細了。”老牛隨即擺出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
“首先我對物理也是極為感興趣。”
“這點我倒是承認。你的理綜里面，物理學科還算過得去。”我也是點點頭道。
“怎么樣，我這么多年來也是費了不少心血呢！”老牛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我心道：“你那個物理水平，也就是矮子里面拔長子。差不多也就普通高中生的水準罷了。不過你一個人自學了這么多年，這門物理沒有走偏也是奇怪得很。”
“我知道這五道口學院的物理系，和米國的理工學院有合作協議。那米國理工學院的物理系可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物理專業啊！”
“你知道得還真不少啊！”
“所以我想考進五道口學院的物理系之后，本科四年讀完，再去米國理工學院的物理系去讀碩士，最好是碩博連讀。”
“什么？”我也是被老牛的遠大理想所震撼了，“看起來我還是格局小了。”
“讀完以后，有可能我最后回國進國家的科學院，當一個院士，為國家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別說，這老牛倒是挺愛國的。”
雖然這老牛的理想如同天方夜譚一樣，但是對于他這樣一種樹立遠大目標的精神，我還是應該鼓勵一下的。
不過呢！身為他的導師，我有必要將他從幻想給拉回現實。
“我說老牛，你今年多少歲了？”我突然問道。
“哦，我還年輕，再過兩年才到不惑之年。”
“38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就算你通過這次的文化考試，要考上五道口學院你打算用多少年呢？”
“這個嘛......”老牛想了想說道，“我這個人基礎差了點，我感覺最起碼再要個十年吧！”
“十年啊！”我心道，“就你現在的基礎，十年哪里夠啊！”
“姑且算你十年時間吧！”我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說道，“等你讀完本科應該也要52了。”
“沒錯，如果我要去米國理工的話，還需要讀個一兩年的語言。我這英文基礎也是差得很。”老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總算還有些自知之明。”我心里暗道。
“這樣的話，等我博士讀完的話，估計要六十了。”老牛充滿自信地說道，“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回來報效祖國了。”
“老牛，我看你還是實際一點吧！”我無奈地說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聽不懂啊！”老牛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老牛，這樣，我就給你簡單地解釋一下這考試的難度吧！”
我前世好歹也是著名的生物學家，于是我就將整個升學過程和他講解了一下。
“如果你覺醒得早一點，從小學開始打基礎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只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實現你的宏大理想，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我最后說道。
雖然這老牛經過這么多年的苦修，這知識體系已然是樹大根深。不過在我的努力引導下，他至少愿意下決心摒棄之前的不良學習習慣和方法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也是緊張地備戰復習迎考。
盡管老牛的狀態和水平也是不斷提升。特別是最后一次模擬考，也是考出了十分出色的成績。但是等到了考試前一晚，他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王老師，要不我明天不去考試了。”牛默玉在我面前囁嚅道。
“不去考試了？你這是說得什么話？你準備了這么長時間，不就是為了明天的考試嗎？”我有些生氣地看著老牛，“你不是以后還想去靠五道口學院嗎？不是還要出國去研究物理嗎？”
“這個......”老牛也是尷尬地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心里有些害怕。已經失敗了這么多次了，萬一明天再通不過怎么辦？”
“既然已經失敗了這么多次了，那你何不再嘗試一下呢？”
“那萬一再失敗了呢？”
“萬一再失敗了，那就明年接著考。”我大聲說道，“大不了我再當你的導師，不收你錢行了吧！”
“王老師，這可是你說的啊！”老牛突然拍案而起，用歡喜的眼神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才覺出味兒來，鬧了半天這個家伙在這里等著我呢！
“原來這牛老板從那個時候起，就這么精明吧！”司徒允兒忍不住吐槽道，“沒想到你們兩個看似精明的男人，還真會著了這個家伙的道。”
“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我就這么天真。”王木苦笑一聲，“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后來那次考試，這個老牛竟然真的通過了。”
“通過了？”三人看著王木。
“三門加起來，正好壓線過關。總算也是拿到了‘渡塵者工會’的文化合格證。”王木的表情也是心有余悸。
“那后來的牛老板怎么樣了？難道真的去報考五道口學院了？”石十四好奇地問道。
“那是當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牛還真是嘗試了好幾次。后來被現實狠狠打臉以后，這才作罷，開了一家車行。”王木笑著說道。
“他還來真的啊！老王，那你怎么不幫助一下他呢？”
“我能將他這塊朽木培養成能考入五道口的學霸，那我也不在這里了，直接去國外教育論壇給他人講課就行了。”王木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話說，這開車行和牛老板的志向似乎有些大相徑庭啊！”爾雙雙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這個老牛卻是有他特立獨行的思路。”王木笑道。
“我開這個車行，實際上是在研究動力學科技。實踐出真知，既然我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理論方面的專家，那我就成為一個實踐方面的專家吧！”
“以上，可是老牛的原話啊！”
“沒想到這牛老板還真是有些軸啊！”石十四笑道，“不過在不同的崗位，依舊可以發光發熱。我還真是有些欽佩他呢？”
“呵呵，石頭，你和牛老板打得交道還太少，小心被他給算計了。”爾雙雙提醒道。
“那怎么會呢？這牛老板不像這樣的人啊！”
石十四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了。
“石小哥，我這里又有幾臺汽車需要修理。要不你過來幫幫忙？回頭我送你幾張貴賓儲值卡，以后到我這里做保養可以打七折哦！”牛老板道聲音依舊磁性。
不過石十四哪里還會再上當，立刻掛了電話，迅速離開了“老王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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