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建青磚瓦房什么的,到底沒成,不是朱圓圓改主意不想建新房,實在是沒人看好。
家里人當故事聽,問題還一個接一個,奇奇怪怪的不好回答。
或者說根本沒法回答。
好不容易結束話題睡覺,轉天一大清早朱強就去找族長了,說起家里小雌性在獸神那見到的屋子,嫌棄之色溢于言表。
朱山就納悶了,“你這么看不上,為何非要跑來跟我說?”
“我就隨便說說,讓你知道圓圓與獸神關系有多好,”朱強得意洋洋的道,“不像族長你,獸神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說得你好像見過似的,”朱山冷笑不已。
“昂,沒錯,我確實沒見過,”朱強并不否認,“可我一普通人,又不是族長,多正常。”
朱山臉色瞬間鐵青,指著大門罵,“你給我走,再胡鬧我一蹄子踹飛你。”
“嘿,我特意來分享好消息,族長不領情就算了,怎么能罵人,”朱強不滿。
“再不走,待會我就召集族人開會重選族長,”朱山涼嗖嗖的道,“強哥你這么厲害,干脆接替我這位置吧,以后大家過什么日子全看你了。”
朱強,“……”對不起,告辭!
麻溜的跑路了。
當族長那么累,傻子才樂意干,反正他不干。
回到家,心有余悸的向妻兒抱怨,“族長心好黑,竟然想把苦差事扔給我,幸虧我跑得快。”
朱小粉四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過后,推出眼下最受寵的人。
“阿爹,族長做什么了,你具體說說,”朱圓圓問。
朱強便將剛才發生的事詳盡復述一遍,完了感嘆,“族長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阿爹,”朱勇敢沉吟道,“你有沒有想過,三族合并誰會是族長?”
沒合并前各有各的族長,一旦合并就只能選出一個了。
兔獸人族人多實力弱,最先排除掉;而他們豬獸人族族長有能力,卻沒多少野心,第二個被排除;只有飛虎族的族長實力最強,腦子好使,很適合做這個領頭人。
也就是說,等明年開春后,族長很有可能不是族長了,哪里還有坑人的必要。
朱強只是腦子沒轉過彎來,得到提醒立刻明白自己上當受了騙,頓時氣得一蹦三尺高,“好你個朱山,竟然這樣嚇唬我。”
掉頭就要去找回場子來。
“等等,”朱小粉忙將人攔下,嗔怪道,“飯熟了,趕緊吃完干活去,別想一出是一出的,白耽擱時間。”
朱強爭辯,“我被欺負了,難道不該報復回去?”
“少來,”朱小粉瞪眼,“你不去找麻煩,族長沒事怎會欺負你。”
朱圓圓頗為贊同的點頭,“阿娘說得對。”
“阿爹別鬧了,”朱勇敢、朱勇猛兄弟跟著表態,“族長叔沒錯。”
沒事找事的人,哪怕是親爹也不值得同情。
朱強的心拔涼拔涼的,一家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他還能咋地?
洗手吃早餐唄!
飯畢,大家各忙各個的,家里就只剩下朱圓圓,她要去幫老族長換藥。
老族長在獸潮中受了重傷,他年紀比較大,傷勢恢復得較為緩慢,躺在家里修養,她是大巫徒弟,換藥之類的小事當然會落在她身上。
朱圓圓心里是很樂意的,她與老族長那倔老頭因為種土豆成了忘年交,沒事都要去瞅瞅,更別說有事了。
背著簡易竹藥箱來到目的地,一眼就看到目標人物正坐在門口曬太陽,不由得道,“老爺子,早起風大,日頭還不足呢,怎么就跑出來了?”
“唉~”朱河幽幽嘆了口氣,“人老睡眠少,孤零零躺著也難受,還不如坐門口等著,遇上認識的還能說兩句話。”
朱圓圓挑眉,倔老頭竟然對著她賣慘,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誰更能沉住氣了。
當即目露同情之色,“確實挺無趣的,要不,我幫您砍幾棵竹子來,沒事編點竹籃竹筐的,發達下時間。”
“不行,”朱河連連搖頭,“大巫說我不能有大動作,哪里能剖得了竹片。”
“差點忘了,”朱圓圓慢悠悠的在倔老頭旁邊坐下,“那就換換,找些合適的骨頭給您磨著玩如何?”
朱河面無表情的拒絕,“不要,沒意思。”
“那,”朱圓圓適時露出為難之色,“那您想怎樣?”
“你沒事多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就行,”朱河也不再繞圈子,“老頭子沒有后輩,伴侶也先走一步,就盼著能有個懂事的崽子能喊我聲爺爺。”
朱圓圓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瞧您說的啥話,族里那么多小輩見您都喊的爺爺,您還沒聽膩?”
“別人喊不算,我要聽你喊,”朱河索性把話攤開來說。
“我?”朱圓圓歪頭認真想了想,“我好像真沒喊過你幾次爺爺。”
不是喊老族長就是老爺子,有時候甚至喊倔老頭。
朱河輕哼,“知道就好,以后記得改,還有,閑了多來我這幫忙,族長送來老多肉還沒腌好。”
“您不是沒事可做么?”朱圓圓滿腦門黑線。
“不,我可沒說,”朱河不承認,“是你自己瞎想的。”
朱圓圓沒撤,“是是是,都怪我瞎想,不過,您真準備一個人過雪季,不與別人搭伙?”
部落里年紀比較大的孤寡獸人都喜歡結伴住大山洞,不僅熱鬧,還能互相照顧,雪季期間出了啥事也有人去報信。
也就老族長,說什么喜歡清凈,愣是選擇獨居。
以前身體健康還罷了,如今重傷未愈,晚上關石門都是族長從外頭幫著堵上的,早上再來打開。
這種情況下,雪季開門取雪燒水都是個問題。
“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打算,”朱河得意洋洋的道,“保證不會有問題。”
朱圓圓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打算?”
“不告訴你,”朱河并沒有解釋,“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朱圓圓第一反應是倔老頭又想搞幺蛾子了,可不管她撒潑賣乖都沒得到答案,不由得泄氣。
“我只是問問您過雪季的打算,竟然還保密,難不成是您要找新伴侶了?”
啪!
朱河一巴掌拍在朱圓圓后腦勺上,“臭丫頭人不大,心倒是挺大,啥話都敢說。”
朱圓圓蹦跶起來,“嘿,說話就說話,您怎么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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