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許年年這么說,一下子心疼起兩個人來了。
她對許年年說:“快過來坐,你們倆趕緊歇歇。”
接著,太后又對梔子說:“去把我的茶水還有那些點心給拿來,讓他倆吃。對了,去看看小廚房還剩下什么瓜果,都給端上來。”
梔子笑著說:“太后,您別著急,郡主這一次可給您帶了不少好吃的,比咱們小廚房里的東西還要好呢。”
太后嗔怪道:“那怎么能一樣。”
許年年跟上一句:“是啊,干娘給的是干娘對我們小輩的一片心,我給干娘的是我對干娘的孝敬,梔子,就按干娘說的做。”
“是,奴婢這就去。”
許年年又對其他宮女說:“桃蕊姐姐,咱們來把這個包裹打開。”
宮女們哪能讓郡主親自動手。
見她開口,站在太后身邊服侍的幾名宮女走上前來,將許年年帶過來的包裹一樣一樣都給打開了。
里面的東西讓她們都跟著眼前一亮!
這些東西在平日里雖然不值錢,但是在現在各宮主子都缺少食物的情況下,不得不說是極為珍貴的了。
吸溜!
許年年敏銳地聽到了這個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就看到太后直接上手抓了一個肉棗。
“哎呀,年年可真有孝心,真沒想到娘在這個時候還能吃上肉棗。”太后一邊感慨一邊把肉棗往嘴里塞。
平時見到這些東西雖然饞,但是沒像現在這么饞,可能是越是吃不到才越想吃。
許年年沒攔著太后,反而給太后倒了杯茶幫助消化,等到看到太后開始吃第三個肉棗的時候,才忍不住開口提醒。
“干娘,今天已經吃了不少了,剩下的留著明后天再吃。”
默兒也說:“外婆,默兒給你帶了好多蜜餞,你快嘗嘗看。”
外婆光顧著吃肉棗了,都沒有看默兒給她帶的零嘴,默兒嘟著小嘴,有點不開心。
“哎哎,外婆這就看看默兒給我帶了什么好東西。”
太后一邊應著一邊打開了默兒遞給她的小包裹。
突然,她的動作頓住了。
太后有些驚訝地看向了許年年。
不敢相信地問道:”默兒恢復了?“
許年年笑著點點頭,把默兒推到自己身前:”干娘,您可真夠后知后覺的,默兒已經恢復了,所以今天我才特地把他帶過來,讓您看著也高興高興。“
這一下,太后也顧不上吃零嘴,一把將默兒抱了起來,用手摩挲著默兒軟軟的頭發,喜得掉下了淚。
“真好、真好啊,默兒恢復了外婆也替你高興。以后你就可以跟普通孩子一樣去學堂讀書,將來咱們也通過科考中個狀元。”
說到這兒,太后又接著問許年年:“默兒怎么突然恢復了,我看前兩天還沒有這么好的狀態。”
許年年對默兒說:“默兒,你還沒看別院是什么樣子,讓梔子帶你去看看?”
默兒知道娘和外婆有話要說,乖巧上前牽住梔子的手,讓梔子帶他在別院里轉一轉。
見到默兒離去,太后蹙起了眉毛,語氣凝重地問:“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看這孩子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不少,是不是許若云又欺負默兒了?”
太后雖然在宮中也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許年年點了點頭對太后說:“不光如此。默兒還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哦?”
恐怕這才是許年年來找自己的原因,雖說宮里是缺了點吃的,但是少了誰的也不會少了她的。
外頭現在到處亂糟糟的,除非是有大事,否則許年年不會在這個時候帶著孩子來找自己。
正想著,就聽到桃蕊說:“太后,王爺在外頭求見。”
一聽是霍君煜來了,太后沉下了臉:“他還好意思來見哀家,告訴他,不見!”
要不是許年年,太后到現在還記著仇,她一定要給許年年找一個頂頂好的夫婿,到時候讓這個臭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是。”桃蕊答應著就要轉身離開,許年年開口叫住了她。
“干娘,霍君煜是來找我的。”
“你還想著他?”太后聽了許年年的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難怪自己給她那么厚一本子美男圖,她都不動心,原來心里還想著這個臭小子。
一想到這,太后對霍君煜的意見更大了,憑什么女兒在這里念著他不忘,他在外頭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不是自己現在手里的權利大不如前,非給這個臭小子派個危險的任務,讓他好好嘗嘗得罪她女兒的滋味。
“不許見,他都不要你了,還見他做什么。”
太后沉下了臉,她可見不得自己好好一個女兒為了不愛她的男人牽腸掛肚。
許年年:……
呀,還忘了跟干娘說這件事嘞。
許年年讓那些宮女都離開,然后壓低聲音小聲說:“干娘,霍君煜來恐怕也是知道了默兒發現的那個秘密,我可能是默兒的親娘。”
這個消息把太后手里的肉干都給嚇掉了。
“什么?你是說默兒是你的孩子,你和霍君煜的孩子?”太后覺得自己都要炸了,這個消息也過于勁爆了吧?
這會兒她還哪顧得上讓人去攔霍君煜,連忙提高聲音對站在屋外的宮女們說:“快點讓王爺進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年年知道是霍君煜來了,她也跟著緊張的心臟咚咚跳了起來。
到底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啊?
許年年糾結得手指都差點對到了一起,就在這時,熟悉的氣息襲來,她抬眼看去——
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進了男人閃著碎星的眼眸當中。
許年年一緊張,差點變成了木頭人,傻傻地站在那里,讓霍君煜嘴里溢出愉悅的笑聲。
兩人就這么看著,突然太后的咳嗽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深情凝視。
“到底是不是啊,趕緊痛快說!”
這兩個人也真是的,不知道老人家有多著急嗎,哼。
霍君煜聽到太后的話,臉可疑地紅了起來,他看著許年年罕見地用手撓起了頭發,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對許年年說:“年年,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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