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之渣男退散 > 527. 親自破壞
    “萬由美桑,我這陣子一直在考慮的一件事是,樂隊天國這檔節目可以做多久。”

    現在,樂隊天國勢頭紅紅火火,是朝日電視臺的招牌節目。不僅在四月份的電視臺檔期調整中安然無恙,還吸引了新的廣告商進場。

    明明正是熱門火爆的時候,巖橋慎一卻先考慮起了這樣的事。

    “雖然我們借鑒了《STAR!誕生》的模式,也希望這檔節目成為開啟樂隊熱潮的節目。但是,有一點也顯而易見,那就是樂隊選秀,注定做不成那種持續十余年的長壽節目。”

    巖橋慎一掃了一眼大阪城公園路演的業余樂隊們,“樂隊是需要靈感的。比起偶像,這是更看重天分的工作,但天分過人的畢竟少數。”

    在這堆水準稀松的業余樂隊當中,或許有加以磨練就能成長的,但更多的都只能停在業余、準入門的程度。

    能歌善舞的女孩子很多,即使沒有能歌善舞,漂亮可愛性格好也能偶像出道。

    櫻田淳子參加《STAR!誕生》的時候,被評審阿久悠說她除了可愛一無是處,也沒有耽誤她拿冠軍、成為山口百惠公式對手(雖然被山口百惠按著打)。

    “嗯。”渡邊萬由美若有所思。

    這話其實不假,快節奏的非養成選秀,能夠脫穎而出的,都是富有特色、叫人眼前一亮的。

    而考慮到樂隊和偶像的不同,能在樂隊天國里取勝的,都是臺風已經比較成熟、能夠在段時間的演出當中展現出自身魅力的半完成品。

    這和偶像海選就又不一樣。

    偶像可以從白紙一張的素人開始打造,所以可以選擇一張白紙當冠軍。

    樂隊卻需要靈感、天分、以及默契。一張白紙,能到半完成品的程度,先得自身出色,還須得經歷一段相當的磨煉。

    不能指望一支樂隊,成員們靠著帥氣漂亮可愛性格好出道還大受歡迎人氣不衰。

    “我又考慮起這件事,是在杰尼斯的男斗呼組出道以后。”

    這支偶像樂隊風頭正勁,渡邊萬由美當然也知道,“杰尼桑的商業嗅覺無比敏銳。”

    巖橋慎一贊同,“確實敏銳。不過,男斗呼組的出道,對我們來說,也富有意義。通過男斗呼組,可以看到觀眾的態度。”

    “觀眾的態度?”

    “男斗呼組的出道單曲銷量非常好,但是,銷量的大頭集中在前面幾周,這是依靠人氣的一種體現。而且,在出道單曲之后,他們緊接著發行的作品銷量就開始大幅縮水。”

    一支出道時風光無限的樂隊,立刻跌跟頭,這顯然是不健康的人氣。

    “這是因為,大眾對樂隊的要求和對偶像的要求是不一樣的。”巖橋慎一指出來。

    樂隊這種形式,一直以來,在大眾心中都和強勁的實力劃等號。

    尤其是近幾年來,偶像的門檻不斷拉低,被水準平平的偶像轟炸太久,大眾對偶像派和實力派分得格外清楚。因此,對有沒有實力這件事也格外敏感。

    男斗呼組這種樂隊,本質上來說還是偶像。

    出道的時候,他們以樂隊形式出道,借了現在樂隊風潮的光,但是,實力卻跟真格的樂隊相去甚遠。

    “紅白歌會上,我和男斗呼組見過一次,也看了他們的演出。”巖橋慎一說,“看了他們的演出,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nbs >     當偶像的,蹭了樂隊的熱度,就會被非粉絲的普通觀眾以樂隊的標準來要求。

    以偶像身份積攢的人氣,讓粉絲在他們出道時去支持銷量,高銷量給了普通觀眾一種這是支不錯的新人樂隊的印象,也紛紛前去購買。

    但是,他們平平無奇的演出和近乎為零的創作能力,讓手里的樂器變成了偶像表演的道具。

    出道前偶像的人氣和出道時樂隊的熱度讓他們青云直上,但因為沒有相稱的實力,遭到反噬也是意料之中。

    “不僅如此,出道單曲熱賣,也會成為他們的悲哀之處。賣的越多,‘這是支沒實力沒風格的冒牌樂隊’的印象就會跑到更多聽眾心中,使得普通觀眾對他們敬而遠之。”

    這樣一來,哪怕后期他們努力去加天賦點,要翻盤也比旁人難上幾十倍。

    因為大眾在最開始,被他們給“騙”了。

    “男斗呼組的情況又提醒了我一次,就是樂隊天國很難做成長壽節目。因為大眾對樂隊有著近乎苛刻的高要求,而我們無法通過節目不斷輸送這樣的高質量樂隊。”

    渡邊萬由美認真聽他的話,消化了一下,聽出他的意思,“樂隊天國這檔節目,等于是把這幾年來地下樂界積攢的已經成熟的樂隊接連展示出來。”

    這一張又一張的好牌,是這幾年地下樂界積攢下來的壓箱底。

    “是的,樂隊天國的第一年,我們其實是在吃地下樂界的‘老本’。”

    渡邊萬由美一說就明白,巖橋慎一也輕松許多,“當然,半成品變為成品的同時,也一定會有新的白紙成為半成品,只要我們把握好節目的節奏。”

    把握節目播出時的節奏,同時也是在給新的從白紙成為半成品的樂隊進化的時間。

    巖橋慎一看重前期審查,幾乎每期都親自過去選要登場的樂隊,就是要保證把要出的牌均勻的分下去,留出這個新樂隊出現的余地。

    “但是,等待新的白紙成為半成品,這其實也是種賭博,因為會出現什么是‘未知’,如果拿不到好牌,也許一切就到此為止。”巖橋慎一說,“所以,新的一年,我同時考慮兩件事。”

    “一件是在四月,我們再對節目內容進行些許的調整,給‘白紙’們留出時間和機會,也拿出新的能吸引刺激觀眾的點子,想辦法延長節目的壽命。”

    如果渡邊萬由美沒有提燃燒系暗中使絆子的事,巖橋慎一就會跟她集中精力討論這個新的調整方案,然后在三月,把決定的新點子拿到節目制作組去討論。

    “但是,現在周防桑既然對這檔節目有意,萬由美桑也打算把節目出讓,我的想法也跟著變了。”

    “我們改變思路,去想另一件事。”

    巖橋慎一說到這,語氣一頓,“我們、我和你,在新的一年,做好跟節目切割、放棄這檔節目的準備。”

    渡邊萬由美沒想到他這么說,難掩驚訝。

    巖橋慎一倒是平靜,“燃燒系這樣的勢力一旦進場,節目平衡被打破是早晚的事,到時絕對要出問題,你和我對樂隊天國的依賴度,比制作組、代表席中的任何一家都要高。”

    “所以,我們必須開始準備失去這檔節目后的下一步。”巖橋慎一把話說出來,“不過,我們不是落荒而逃,萬由美桑。”

    渡邊萬由美覺得他話里有話,“你打算怎么做?”

    巖橋慎一告訴她,“我們不如親手打碎這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