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些事可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啊,我是冤枉的,京鋪肉肆一直做的是正經生意,怎么可能如此行事?冤枉啊……”柴馳肉急忙辯解道。
料定了對方會這樣說,許天衣笑道:“這也都是我聽來的,我覺得也是流言蜚語,柴老板的品性我還是相信的。”
“柴老板既然已經算是我行的客戶,這些臟水潑在柴老板身上,我就不能再坐視不管。”
柴馳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許天衣沉吟后說道:“這樣吧柴老板,我把我大大小小聽來的那些流言蜚語,回去后統統整理出來,交給刑部,讓刑部下告各地官府,嚴查這些案子,必定查個水落石出,還柴老板清白!”
柴馳肉心中大驚,不過到底是人老成精,表面還是表現得相對平靜一些。
“許大人,這就不必了吧,潑臟水這樣的事今天解決了一件,明天又會來三四件,我柴馳肉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在乎這些。”
“而且許多事都過去一兩年了,再勞煩官府動用人力物力去調查,浪費朝廷資源,不合適不合適。”
許天衣大手一揮:“沒事!我與刑部項尚書關系極好,我只需要一句話,項尚書必定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我粗略回想了一下,大大小小,南南北北,潑在柴老板身上的臟水沒有三十件,也得有十五六件了,這么多臟水,可不行!”
沈曼曼皮笑肉不笑。
你與刑部尚書項贅究關系好?
人家無時無刻不想著把你關在刑部大牢里關到死了,這關系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聽了許天衣的話,柴馳肉頓時臉色苦了下來:“真不用,大人。”
“必須用!”
“沒有必要了吧,大人。”
“非常有必要!”
“要不大人你提高一下貸款利息?”
“嗯?”
柴馳肉嘆息一聲:“實不相瞞,許大人,這些案子雖然與我沒有多大關系,但我與他們畢竟是競爭關系,于其中也是做了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真要調查起來,對我也……”
沈曼曼心中冷笑,這個家伙,到現在還在這里裝模作樣。
以他對許天衣的了解,對方說出那些話來,就能把那些案子的證據全都拍在柴馳肉的臉上。
許天衣說的這些案子,要是有一件主謀不是柴馳肉,他沈曼曼就把面前的桌子吃了。
這就是他對許天衣的了解和信任。
“早這么說不就好了,柴老板跟我還拐彎抹角的啊。”許天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沈曼曼看得直撇嘴。
“畢竟是不光彩的事,說出來也是怕許大人見笑。”柴馳肉臉色訕訕。
“柴老板想錯了,其實我啊,與柴老板是同道中人。我不是為了要幫人鳴不平,更不在乎什么黑啊白得。”許天衣笑著。
“主要就是想著柴老板別再壟斷市場了,自己一個人那么貪,很容易得罪別人的。拿出點空間來,給那些小商小販,不打緊的。”
柴老板心思玲瓏:“那些商販中可是與許大人……”
許天衣擺擺手:“一些遠親罷了,算不上什么直系,但畢竟關系擺在那里,也不好推辭。”
“原來是這樣,許大人心系家友,實屬我等楷模!”柴馳肉贊嘆。
許天衣言語直接:“這個天下的豬肉生意多么大,我不了解,柴老板難道會不了解,京鋪肉肆能全吃得下?”
“要真是這樣,大承的首富不早就是柴老板的了。”
柴馳肉點頭:“任何一個行業,只可能一家獨大,不可能有任何一家做到全都吃得下,除非是朝廷直接插手。”
他為馬可聞、史萬林等眾多錢莊老板提前默哀。
“所以說嘛,給其他人一點利潤空間,柴老板割不了太多肉,反而還能結交到一些身份不同尋常的朋友,何樂而不為呢?”許天衣拋出橄欖枝。
“柴某人聽明白了,大人放心,我柴馳肉不是那種迂腐之人,銀子這東西賺不完,夠花的,夠給后輩留的,就足夠了!”柴馳肉大為高興。
他之前起家就是跟官員勾結,就是現在,每年送給各地官員的銀子都是大幾十萬兩。
早知道許天衣是來要好處的,要主動跟他勾結的,他柴馳肉早就屁顛屁顛登門拜訪去了,哪里還等著對方親自上門?
肉肆能賺錢,但缺生錢的錢,銀行有的是錢,銀行提供給肉肆錢,肉肆賺錢分潤一部分利潤,簡直完美!
“大人您說,需要我京鋪肉肆怎么做,是將鋪子分出一部分給您那位親戚,還是需要其他方面的幫襯?”柴馳肉問道。
他看似豪爽,實際是打探許天衣的口風,合作不假,但對方既然選擇插手豬肉生意,要以這種方式分一杯羹,那他就要打起一萬個心眼子,提防對方做大后反而把他的京鋪肉肆給搞關門了。
割舍一部分店鋪,是他做的最大思想準備,如果許天衣執意要把他那位遠親安排進京鋪肉肆,他可就真要想想對方拋過來到底是橄欖枝還是無眼刀劍了。
只見許天衣擺手道:“不用你給鋪子,也不用你幫什么,你就把各地鋪子關掉四分之一,別打壓其他商販就行了。”
“我不會與伱說我那幾位遠親的名字,這樣你不用奉承討好他們,我也不用過多關照他們,畢竟我是官,不能太過徇私,給他們一點空間,讓他們自生自滅就是了。”
柴馳肉又驚又喜。
喜的是聽許天衣的意思,分明沒有要貪墨了他這京鋪肉肆的想法,驚的卻是對方做豬肉生意的遠親居然不止一位。
看來以后那些草菅人命的手段,是真沒法再用了。
“大人,幫您那幾位遠親是小人的本分,您這樣就太可氣了,不過關掉四分之一的鋪子,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啊?”
“柴老板,你以前那些事,都是很難擦干凈的,我不多說你也懂,所以這也算是你變相為自己下輩子贖罪了,你說是不?雖說利潤會下降很多,但起碼這樣柴老板的生意能穩定,能長久,對不?”許天衣仍在畫大餅。
“只要柴老板安分,不再亂用那些骯臟手段,不會連累到銀行,以后肉肆需要用銀子,銀行有嘛,多的是。”
威逼利誘之下,柴馳肉一咬牙:“好!就依許大人所言,等會兒我就讓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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