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72章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嫁人?
  王秉恩接收到她的眼神,怡春殿和紫宸殿有一段的距離,由于時間過于倉促,當即讓信得過的小黃門,悄悄將趙崇光運送回了紫宸殿。

  十八根銀針順次扎入百會穴、風池穴和太陽穴等穴位,待全部刺進穴位后,元槐逐個輕彈針尾,使針體微微振動產生共鳴。

  停留片刻,又依次將發烏的銀針拔出,接著扔到旁邊的銀盤里。

  一套流程做下來,元槐站直起來,獨自走到一旁坐下,忽而問:“陛下的頭還疼嗎?”

  元槐一直認為,治標不治本等于沒治。

  不過此時,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不疼了。”趙崇光盯著那些廢棄的銀針,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

  “施針能讓陛下的疼痛有所減輕,卻也只是權宜之計,陛下的頭疾受風寒之邪,乃頑固性風寒頭痛,建議服用川芎茶調散。”

  與此同時,眼前女郎的話語,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思緒猛然被拉扯了回來,腦海里的記憶愈發的清晰。

  正想著,王秉恩探究地看過來:“陛下整個頭都是紅的,莫非是感覺到熱了?咱家這就讓人放置冰塊。”

  趙崇光窘迫到極點,動作顯得非常不自然,故作淡定地點頭嗯了一聲。

  身旁有小黃門過來添冰,他沒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小黃門便躬身告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寢殿四下只剩他和為他施針的女郎。

  見元槐讓人搬進一口浴盆,趙崇光難得地浮現出了復雜的神色,內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元槐倒沒發現他的不安,將早已配置好的藥包丟進盆里,一滴血色融入其中,再一桶一桶地倒入熱水。

  等浴桶里的藥液呈赤紅色后,元槐猝不及防回頭,就見趙崇光站在她身后,俯身凝望著她,像是要將她禁錮在懷。

  眼神清明,沒半點變傻后的陰郁感,而是如同一池秋水,平靜而淡然。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元槐神色寡淡:“浸泡一個時辰。”

  人后她也不裝了,敬語直接給省略了。

  “……全放進去了?”趙崇光站著沒動,兩眼空洞萎靡愈發地焦灼。

  大概是想起了被藥浴支配的恐懼了。

  “沒事。”元槐終于想起來解釋,“透骨草加味湯,是藥浴,不會痛。”

  趙崇光遲疑片刻,將手伸向腰間的絳帶,慢條理斯地解開了。

  就這么大大方方展示在她眼前。

  元槐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視線停留兩秒后移開。

  說脫就脫,還真不把她當外人。

  她輕咳了一聲,重新組織了一遍語言,表述:“此療法只需洗頭。”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足以將趙崇光的心防潰不成軍,恨不得砍了那只解開腰帶的手。

  霎那間,趙崇光感覺渾身氣血都朝臉上涌來,強裝鎮定的本事好像在此刻發揮不出來。

  索性他躺在了折疊洗頭躺椅上,兩眼一閉,熟練地裝起了沒事人。

  頭顱浸入沸熱的藥液中,略有灼燒感的藥液停留在頭皮上,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像游走在頭部穴位,所經過之處重獲充足精力。

  過程中,元槐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趙崇光的耳廓,耳根輕顫微微發紅。

  他的耳朵倒是敏感。

  可趙崇光卻是所有的感官,都跑到了自個兒的耳朵,受不得一丁點刺激。

  從前在一起廝混的時候,總會不經意間發現,他的耳根微微泛紅,襯得眼底的情欲愈發朦朧了起來。

  元槐喉頭發干,趙崇光突然睜眼,眼神撞了個正著,他們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元槐,泡在藥液中的雙手攪來攪去,視線忽左忽右地亂瞟,而后抬手摸了摸鼻尖,滿臉無辜。

  對于洗浴過程中,對他造成的所有撩撥,她只想說一句,不好意思,她真不是故意的。

  跟著是一陣難言的沉寂。

  等漫長而短暫的洗浴過后,元槐又給趙崇光灌了一記湯藥,川芎茶調散,具有疏風止痛之功效。

  苦味兒在口中蔓延,趙崇光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別逞強了,吃不了苦味就甜甜嘴。”元槐早有準備,從荷包取起一顆蜜餞,捏住趙崇光的下頜,順勢將蜜餞送進了他的嘴。

  蜜餞的甜味中和了湯藥的苦味,,趙崇光含著甜津津的蜜餞,一時怔怔地看著元槐。

  這種特別炮制的蜜餞,確實比一般的要甜口很多。

  雖然只是哄小孩的把戲,但有一說一,聽到她這么哄著,他心里不自覺地甜了起來。

  趙崇光恍然想起元槐相親那日,原本那張轉暖的面龐,此刻又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這次私媒官媒雙管齊下,傳畫像以正名,賞千金以擇婿,元閣老更是放話要榜下捉婿……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嫁人?”

  問這句話的時候,趙崇光多多少少有些后悔,不想破壞這么難得的氣氛,只是她突然的相親,不由令他陷入懷疑的泥潭。

  難道他真的對她產生不了吸引力?

  還是說,她本來就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陛下說笑了。庶女的命運不能自己掌握,何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元槐覺得那笑甚為刺目,忙避開他審視的目光。

  “父母之命?”趙崇光不置可否,直勾勾地看著她,“朕想不通,究竟他們哪一點讓你如此熱衷?”

  “哪一點,值得你慨然應允,終生托付?”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元槐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縮了下拳,凝神望向眼前的郎君,每個字句都認真至極:“我所圖不過是明媒正娶,正頭娘子,要的是毫無理由的偏愛。”

  就差沒說出一句:愿不愿意我說了算,尚輪不到你置喙。

  元槐意欲爭辯幾句,忽想起自己還要借他這陣東風。因而,她按耐住吵架的鼓動,警戒千萬不要頂撞他。

  至少現在,還不能得罪他。

  “是么?”趙崇光渾不在意地答著,心底升起了那種事與愿違的無力感,暗忖一會兒,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時辰不早了,先陪朕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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