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肯說!”
“到底是你拿了我的東西,還是何雨柱拿了我的東西!”
丁力在屋里面逼問著。
“俺是真不知道啊!”
老叔公委屈無比地叫著:“俺哪里敢拿恁里(你的)東西啊!”
“你不敢拿,何雨柱也不敢拿?”丁力叫道,“是不是他拿的?快說!”
老叔公又開口否認:“沒有啊!”
“俺倆說著話,稀里嘩啦就沖進來這么多人,亂糟糟的,誰知道誰拿了恁里東西?”
“恁那兩個盒子,那個何主任一個也沒拿,他是空著手走咧!”
“這是真的,俺沒騙你!”
丁力沉默了——老叔公如果拿了東西,應該會順水推舟,把一切推給何雨柱,讓自己找何雨柱的麻煩。
結果他自己沒拿,還證明何雨柱也沒拿。
這就麻煩大了。
這話八成是真的,這個膽小怯弱的鄉下老頭,八成沒膽子騙自己。
當時亂糟糟的那么多人,那可就真的沒辦法找了。
“他媽的——你真沒拿?何雨柱也沒拿?”丁力帶著怒火再次逼問。
老叔公還是堅決否認。
“俺是真沒拿!那個何主任也是空著手!”
“恁要是不信,就去問問那個院里面的人,俺們手里面帶沒帶東西……”
看來是真沒拿。
這他媽的——我上哪兒找去!
丁力用力一拍桌子,氣呼呼摔門而出。
何雨柱站在陰影中不動聲色,看著丁力跟餓急的老狼似的,出了這個宅子就在街上來回走來走去。
忽然,若有所覺,丁力看向何雨柱所在方向。
好像有人?
“誰在哪里?”丁力詢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
丁力握緊拳頭,慢慢摸過來。
身強體壯、經歷過訓練的他平常也能放到兩個壯漢,遇上這種情況,可并不膽怯。
“是誰?”丁力又喝了一聲,沖進陰影里面。
迎面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究竟。
丁力下意識地揮拳砸過去,一陣劇痛從手上穿來——他打的赫然是一面墻壁!
啊!
丁力捂著拳頭,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
又伸手在黑暗中撈了幾下,這里一點人影兒也沒有。
也就是說,自己疑神疑鬼,把手都打疼了,這里什么都沒有?
拳頭火辣辣地,可能破皮了。
丁力“呸”地吐出一口唾沫。
他媽的,今天還能再倒霉一點嗎?
嘀咕著走出這一塊黑影,丁力又徘徊片刻,嘆了一口氣走到當鋪掌柜老宅子前面。
“再去看看我剩下的寶貝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地面忽然微微顫動一下,隨后“轟隆”一聲。
丁力詫異左右張望,沒明白發生什么事情。
打開門進了老宅子,丁力摸出一個藏好的手電筒,對著廚房一照,直接目瞪口呆。
廚房那里,好像年久失修,直接塌了半個。
把隱藏著寶貝的地窖直接給埋在了地下。
還能更倒霉嗎?
丁力直接氣的徹底受不了了,一揮手把手電筒砸在地上,罵了一聲響亮的“草”。
今天完全是背八字吧——給何雨柱二百五十塊錢,被李主任率人當場拿下,兩個寶貝被人趁亂拿走,自行車被偷走!
最他媽離譜的是,老天爺好像也看不過眼一樣,直接房子塌方,把他的藏寶小地窖給埋了。
丁力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難道,我真是罪有應得?
還有,這地窖我應該怎么再挖出來?那里面多少寶貝、價值連城啊!
左鄰右舍有人起床了。
“什么聲音?”
“出什么事了?”
丁力連忙竄出去,關上院門,匆匆忙忙跑出這條街。
等他離去之后,何雨柱也悄然離去。
這條街道的鄰居們也就起床看了看自家,開門看了看街道,看不出來其他事情,又各自回去睡覺。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瞇著眼睛,半睡半醒中嘀咕一聲“雨柱哥”。
何雨柱也沒驚動她,雖然收獲挺好,也不能讓她挺著大肚子,大半夜再一驚一乍的。
進了空間,何雨柱查看兩大一小三個箱子還有一個公文包。
兩個大箱子里面,主要就是珠寶翡翠,還有五張字畫,都是用盒子裝好的。
論起來價值,等到后世拍賣會上,這些書畫玉石翡翠古董之類的東西加起來應該億元以上,甚至數億元。
珠寶也能值個幾百萬。
這樣說起來,就只憑這兩個箱子里面的東西,何雨柱就不用操心將來給孩子們留下的家底問題——至于何雨柱這一代,未來三十年時間,這些東西都沒有變現的必要,也不適合變現。
小木箱子里面,半箱子金條,也就是二十根。
剩下半箱子,是袁大頭銀元。
袁大頭銀元現在不算是硬通貨了,以后或許能賣過的古董貨幣。
金條卻是絕對的硬通貨。
最后是公文包,里面一大沓紙。
地契、欠條、地契……全都是已經變成廢紙的東西,甚至還有防止欠錢不還,記錄當初的詳細情形。
以及債主的陰私之事,準備作為威脅。
按道理來說,放二十多年前,這就是一堆讓人家破人亡的大殺器。
但是新時代里面,這些東西早已經作廢了。
誰敢拿著這些東西去要土地、要欠賬,百分百被收拾。
最后是幾張房契,跟地契、欠條一樣,后面都帶有紙條,附著當初當鋪情形,防止要不出來賬。
這一張房契,已經確定無主人,被征用分配了。
這一張房契也已經沒用了……
整個公文包內,只能說以后當作記錄歷史的古董文件販賣還行,完全沒有任何實際操作的可能。
最后一張房契。
“房契——西條胡同宅子一座,尤三楞。”
后面附注:“因賭博輸了,尤三楞偷了房契來當,不敢讓人知道。”
“此人好臉面,私下威脅,便可收了房子。”
看日期,十八年前,大概也是當鋪最后一筆房契出當。
西條胡同、尤三楞……
這不是七哥尤鳳綺、尤鳳霞她們親爹嗎?
推算十八年前——尤三楞可能剛跟尤鳳霞她們的媽結婚成家,也可能還沒結婚。
反正就是那個節骨眼兒,這家伙還能賭博輸了、當掉房契,也是夠浪蕩的。
幸好新時代到來,這個當鋪掌柜不敢折騰,后面這個家伙又死了。
要不然,尤鳳綺、尤鳳霞姐妹倆可能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舊社會的那一套,剝皮拆骨、吃肉吮血,可不是尤三楞能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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