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的兒子趙德漢？
老實本分趙德漢？
何雨柱古怪地看一眼，這個被人穿了小鞋，跟剛過門小媳婦似的“小趙”。
看來，從畢業到后來，這位“小趙”是一輩子沒什么享福的命。
毫無身家背景，大學畢業純粹自己努力的普通辦事員，趙德漢被看人下菜的人難為，下馬威，再正常不過了。
要說他仕途順利，那也決不能算順利……足足二三十年，熬走了多少同事，終于成了小主任，抓到了印章。
要說他生活順利，那就更談不上了。
明面上的破房子、簡單工資，每月掏三百塊錢養老母親，都要和妻子生氣好久……
這位小趙，一輩子都是在悲劇。
何雨柱也就是多看一眼，又收回目光——要是李主任的前進之路不斷，續上之后，說不定比趙德漢還要勐。
這算是何雨柱見到的第一位有關那場“名義”大戲的人物了；之前只是聽到了大院子女鐘小艾的出生消息。
鄭建國跟何雨柱說著話，何雨柱也是目光轉動，打量著這一次外出考察其他人員，聽著鄭建國的介紹。
小趙在一旁不敢走遠，又不敢靠近，那滋味可是相當尷尬。
鄭建國讓他回去，他又不敢回，顯然是被人拿捏的不知所措。
小趙同志，膽子的確不大。
何雨柱沒再理會趙德漢，聽了鄭建國介紹之后，自己迅速找到這一次帶隊外出的領導，相關秘書。
畢竟要告訴領導、秘書，自己的到來，以及其他的一些表態。
表態合適了，工作才能繼續，這也是工作流程。
帶隊的領導這時候也特別繁忙，簡單說兩句之后，何雨柱便恰當地告辭離去，和鄭建國坐在一起，兩人說起來彼此的發展情況。
鄭建國心思深沉，很少和人推心置腹，遇上何雨柱后，將自己的全部想法都托盤而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過了小半天時間，相關人員把行禮都開始轉運，眾人也都陸續聽從安排，登上汽車，前往機場。
何雨柱在汽車上最后看了一眼，小趙同志依舊愁眉苦臉，并沒有因為鄭建國的離去就感覺輕松。
也對，要難為他的人，肯定給他安排了一道又一道折騰人的東西。
接下來，他可是還有的受苦。
到了機場，登上飛機，鄭建國跟何雨柱并不靠著。
跟何雨柱坐在一起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跟何雨柱外表年齡差不多的人——何雨柱也是不得不偽裝，現在如果他還是一副二十多歲的能力嫩臉，著實有點太過驚世駭俗。
“您好。”何雨柱招呼一聲。
“您好您好！”
對方超乎意料地熱情握手：“何總您好！我是京州任職的，我叫趙立春！”
何雨柱笑了笑，也伸手相握：“趙記您好！”
趙立春，怎么也來考察了？
按照條件，漢東省京州市說起來也算夠資格——名義的劇情中不止一次表示京州這邊有礦產，而且京州市也是等待發展的。
不過真按照條件來，這個考察團擴大十倍也不夠，現在全國上下，什么地方不需要發展？都需要發展，有礦產的地方也很多。
譬如何雨柱，是肯定正正當當，怎么篩選考察團都可以加入的。
但是鄭建國、趙立春這種地方任職的，可就有點微妙。
屬于年輕有為，潛力巨大，著重培養……
何雨柱認為這幾個標簽是可以加上的。
何雨柱心里慢慢尋思著，跟趙立春互相認識一下，不緊不慢地聊天。
趙立春現在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侃侃而談，自信從容，頗有感染力說服力。
京州一把手的任職，四九城的一些關系，從現在開始，已經注定了他和副手陳巖石的截然不同。
他的副手陳巖石，年齡比他大十歲還多，固然和四九城一些老一輩認識，但是潛力肯定是沒有的；再加上為人方正，無論什么時候都在嚴格律己律人，贏得表面叫好，暗地絆子。
趙立春也在觀察著這位鋼鐵公司的何總。
跟何雨柱并不在乎，沒有提前收集資料不同，趙立春是通過妻子的娘家收集了考察團的名單和一些資料。
其中就有何雨柱這個何總。
一位大領導的偏愛重用；另一位領導的天大人情；朱家半隱藏的女婿……還有，和其他幾個大院人家的交情也都非同一般。
這是一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人。
沒想到兩人飛機座位會緊靠著，趙立春也是連忙結識，同時正面認識到何雨柱——很沉穩低調，說話一陣見血的一個人。
還帶著一股自信的銳氣。
跟趙立春平常所見，那種一邊說話一邊打量人一邊再決定說話內容的截然不同。
就像是一個將軍，自信昂然，相信自己兵鋒所指，定然能夠擊潰敵人；何雨柱似乎篤定，自己的言談舉止，應該有著什么樣的效果。
趙立春跟何雨柱說著話，心里面也有了想法。
京州這邊如果得到鋼鐵公司支持，也興建鋼鐵產業，會不會比較有發展可能？
的確有……不過，目前鋼鐵公司還剛剛成形，只怕何雨柱也不會再往京州那邊插手。
這種事，還是等以后再說；無論有沒有可能，都應該建立起來良好的關系。
在趙立春的這種想法，何雨柱這一路上還算比較輕松——趙立春察言觀色，并不是那種纏著人說話不知好歹的，相反，大部分時間，他會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飛機抵達紫荊花，并未立刻轉機。
帶隊的領導還有幾場會晤。
何雨柱等人到了住所，就有婁夫人譚愛清等幾名各界人士前來拜訪表態。
何雨柱跟婁夫人交代了情況，最后確定了兩個人名。
這兩人只要順利拿下，那么以后何雨柱、婁曉娥、婁夫人等人在紫荊花，足以安然無憂，也足以迅速積累額外資本。
最后，何雨柱交給婁夫人一件小事，棒梗的文稿找人發表，將發表樣刊保存好。
“筆名用什么？”婁夫人問。
何雨柱笑了笑：“就用雨夜不帶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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