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消息傳來,新婚之夜還沒過,兒子死了。
不但死了而且尸骨無存,賈父一激動,也過去了。
不到三天工夫,父子雙亡,賈家的天塌了。
賈母眼珠子充滿了血絲,好不容易辦完了喪事兒。
她知道自己在鄉下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那時候農村為什么那么重男輕女呢?
說到底封建迷信不是主要原因。
農村的活計很少有女的能干來的。
春天拿鎬刨茬子,勾壟溝,夏天澆水,秋天秋收,冬天打玉米,曬糧食。
哪一樣都是重體力勞動,家里沒個成年男子,這日子怎么過呀?
如今賈家三天內亡故了兩個男人,叫賈母怎么活呢?
無奈她把稍微值點兒錢的東西,收拾收拾,也進了京城了。
見了秦淮茹,賈母好像見了仇人一般。
賈母一把奪過秦淮茹送到手里的筷子,扔向秦淮茹,縱身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說是暴打,賈母的命此時三停也沒了兩停了。
秦淮茹突遭變故,也沒了反應,愣頭愣腦的在那等著賈母的毆打。
不一會兒,秦淮茹臉上多了好幾條血痕。
一大媽實在看不過去,這才上前拉開:“我說,你再伸手,我可叫派出所了。”
賈母死死地盯著秦淮茹:“喪門星、克夫命,要不是你,我兒子能沒?還我兒子命來!”
秦淮茹懵了,這幾天她都像做夢一般,先是多年心愿達成,再到新媳婦還沒進門老公沒了。
對于秦淮茹來說,這一切來的那么突然,那么假,莫不是大家伙兒都在騙她?
折騰夠了,秦淮茹要是再不睡覺,明天就沒法兒上班了。
賈母這才停止了折騰,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還要上班,真要是把秦淮茹再折騰死了,誰來養她這個倒霉老太太呢?
即使她愿意到廠里上班,人家也得讓她上才算呢?
“你這班兒,是拿我兒子的命換來的。你得養我一輩子!”
秦淮茹的手續還沒辦完,生怕這個婆婆到廠里去鬧,弄丟了這個接班兒的名額。
臉上掛著淚,她拼了命的點頭。
梨花帶雨的秦淮茹再次出現在大家伙兒眼前的時候,劉光齊、何雨柱外加許大茂的眼睛里可就放了光了。
他們住的最近,秦淮茹和賈東旭的事兒,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可清清楚楚。
看起來秦淮茹是婚后喪夫,實際上守的是望門寡。
論模樣,這院里除了唐英媳婦蘇嬋兒,誰也比不上。
有工作,雖說還得從學徒工干起,好歹人家算是吃了公家飯了。
何雨柱他爹何大清如今蹲了班房,只剩下傻柱和剛上育紅班的何雨水相依為命。
家里為了賠公家錢,把老本早就搭進去了。
何雨柱也不是那個曾經的中上之家了。他反倒是受了父親進班房的影響,不好找對象了。
劉光齊照何雨柱小上不少,奈何劉海中從小寵著,外加上秦寡婦確實漂亮,也要插上一腳。
許家父子本來也有不少積蓄,無奈許大茂他爹太不靠譜,老是輸錢。
說許大茂饞人家身子也罷,沒大錢娶好人家的閨女也好,總之,許大茂也盯上了秦淮茹。
本來這時候,一個人掙工資一家人花,忍忍沒什么大問題。
賈家這不是辦了喪事兒了嗎?
賈母扣著農村帶來的些許家底,還霸占了賈東旭的喪葬費,秦淮茹還遠沒到發工資的日子。
沒飯吃難道扎脖嗎?
這天秦淮茹中午吃飯,正排著隊,許大茂從后面插了隊了。
身后的工人當然不樂意了:“后邊兒排隊去!誰叫這小子插隊了。”
其實大家伙兒煩他也正常,本該在總廠食堂吃飯的許大茂,非要來維修分廠來排隊,這不瞎耽誤功夫嗎?
許大茂絲毫不以為意:“我姐姐替我排的?我們一個大院兒的,是不是姐姐?”
秦淮茹倒是想反駁,奈何兜里既沒錢也沒飯票,在這兒排隊無非是為了讓何雨柱給她倆窩頭,再盛點兒白菜湯。
這下好,許大茂這個冤大頭上來了,秦淮茹哪能不珍惜機會呢?
“對,就是。我替我弟弟排隊,管得著嗎?”
說罷還飛了個媚眼,許大茂哪見過這陣勢,頓時骨頭都輕了二兩。
他湊到秦淮茹耳邊兒:“我給你打五個饅頭,后邊兒小樹林兒等著我?”
說罷,雙手還得寸進尺的撫在秦淮茹胳膊上,上下移動。
聰明的漂亮女人,早就有觀察男人的能力,這家伙為的是什么,秦淮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更知道,小來小去的便宜占了也就占了,這要是讓這家伙得了手,以后再想白拿東西那是要付出更高代價的。
秦淮茹微微點頭,許大茂上趕著超過秦淮茹,又向前一位。
等到輪到許大茂打飯了:“來五個饅頭,再來倆雜和面窩頭,一份兒白菜。”
何雨柱在里面,看得真真的。
“要饅頭啊?沒有!”
許大茂一看到手的鴨子要飛,頓時不干了:“差你錢還是差你糧票?趕緊的!一個廚子,還真拿自己當干部了。”
“饅頭大家伙兒都有份,怎么能可著你一個人呢?還打不打,不打后面兒呆著去。”
許大茂沒招了,要真讓大伙兒知道了,這事兒他還真不好解釋。
“一人最多打幾個?”
“仨。愛要不要。”
“給我來三個。”說話間許大茂又把饅頭錢和糧票給了秦淮茹。
“姐姐,你再替我打倆,等會兒咱在外面吃,氣死那個臭廚子。”
等到秦淮茹打飯的時候,何雨柱又給了倆饅頭,順道還給盛了些白菜湯。
“秦姐,您可離著許大茂遠點兒。沾上他準沒好事兒。”
秦淮茹笑意不改:“你放心,姐知道。”
等出了打飯窗口,秦淮茹湊到幾個中年婦女一桌,低頭就開吃。
倆饅頭雖然不多,但也夠這一頓了。
秦淮茹就不信,他許大茂敢耍流氓耍到這幾位面前來。
許大茂啃著雜和面窩頭,在小樹林里轉了好幾圈,也沒見秦淮茹來。
他心知不好,自己好像被放了鴿子了。
轉頭回食堂的時候,就見秦淮茹已經吃飽喝足,正在水龍頭邊兒上刷白鋁飯盒吶。
許大茂一拍大腿,完了。人家的白饅頭沒弄著,自己這倆大白饅頭算是白扔了。
盡管如此,許大茂賊心不死,他前兩天去農村放電影兒還弄了兩只老母雞,眼下正養著。
可這母雞到了冬天既不下蛋,還得喂糧食,相當不劃算。
這要是一只雞能換個漂亮媳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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