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讓院里人給他家送錢?”王鐵柱又問。
“不給送錢,咱們仨就是冤大頭!
既然要結仇,那就得全院一起上,咱仨不當出頭鳥。
這院里人不想去他家酒宴,都想用你的名義辦酒宴,意圖躲過去。
這要是躲過去了,郭癩子最先恨的就是咱們仨。
雖然咱們不怕他,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誰家還沒個小孩兒了?
你說遠兒他家小子,過不了多久就要學走路了。
到時候總不能拿根繩子拴在褲腰帶上。
你得放他去院里玩兒吧?
郭癩子這人特沒品,連女人都敢動手,你敢保證他不會對孩子動手?
萬一他傷害了孩子,咱們仨上哪兒哭去?
所以,他要恨,就得整個院兒一起恨,咱們得所有人都得罪郭癩子。
有這么多人一起,他壓根恨不過來。”
“我懂,這叫分散注意力。”趙遠一臉自信。
“差不多吧。”林陽點了點頭,接著補充。
“主要是既然要結仇,就得是郭癩子一個人一邊兒,院里所有人是另一邊。
郭癩子這種人,就得被人民群眾唾棄!
這樣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到處都是眼睛,所有人都會盯著他。
只要他敢有所行動,他就會見識到人民群眾的力量。
更重要的一點,他要是被這院兒排斥了,那房子他肯定不想贖回來。
只要他不贖房子,賈家那房子早晚是我的。”
“連環計!”王鐵柱豎起大拇指。
“你這是把所有人都算計上了,要不咱們仨你是大哥呢?”趙遠一臉佩服。
年齡上林陽不是最大的,王鐵柱才是。
可是要說心理年齡,他給這兩貨當叔叔都夠了。
所以這聲大哥,他受得一點都不心虛。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叫我大哥。”林陽開玩笑。
“說你胖,你丫還喘上了,滾一邊兒去。”趙遠給了他一下。
不疼,好兄弟怎么可能真打?
除非紅了眼。
沒錯,好兄弟也是會打架的,但打完了還是兄弟,這特么就叫好兄弟!
“報告老師,我有問題。”王鐵柱舉手。
“好的請問。”林陽點頭。
“你怎么算準,院里人一定會送錢?而且為什么你自己不說,要讓傻柱說?”王鐵柱問。
“我是誰?”林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王鐵柱。
“你林陽唄,平平無奇普通住戶一個!”王鐵柱回答。
在院里人看來,他們仨,都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住戶。
林陽點頭,“小伙子很有前途,回答得非常正確。
我一個普通住戶,甚至可以說,我是個不太合群的人。
我要是提出這個想法,院里不配合的人太多。
但傻柱不一樣,傻柱是個‘老實’‘踏實’‘實在’的老好人。
你發現這仨詞兒的共同點了嗎?主要就是突出一個‘實’。
在院里人看來,他這種人,是不會出壞主意的。
就算年輕時候有點不靠譜,但傻柱依舊是這院里大伙兒心目中的好人。
他來說,大家信得過。
而且他提出來,易中海會幫忙落實,大伙兒腦袋一熱,錢就送過去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賈家那頭已經開始數禮金了。”
聽完林陽的解釋,兩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此時此刻,在傻柱和易中海的雙重鼓動下,大伙兒送錢的欲望空前高漲。
不是說大伙兒傻,而是在面對一件事的時候,只要有人開了頭,大伙兒就會下意識地覺得,這么干好像沒毛病。
這是從眾心理。
網上總有人帶節奏,就是靠的這個手段。
林陽不過是活學活用,把這手段搬到這兒來了而已。
最妙的是,他就是起了個頭,節奏都不用帶,自有傻柱代勞。
這才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到時候郭癩子要恨,恨的就是這群送紅包的人。
更讓林陽直呼睿智的是。
傻柱提議大伙兒,在紅包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不得不說,這很睿智……
這特么哪是寫名字?這是給郭癩子送了一份黑名單。
告訴郭癩子,你丫看清楚,以后要恨,就恨這名單上的人!
這一舉動,讓林陽回憶起了,當年在水龍頭上,掛鎖的日子……
凡事,果然是起個頭最好……
起完頭就等著看好戲……嘻嘻。
這邊大伙兒風風火火地包完了紅包,每家都包了一塊五。
傻柱一數,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一個。
每個一塊五,二十一個剛好是三十一塊五毛錢。
有這三十一塊五毛錢,也算是能給賈家交個差了,鄰里鄰居的不至于太難看。
林陽三兄弟沒包,他爸媽也沒包。
王家更不用說了,王鐵柱的媽媽肯定是不會包的。
真要是讓她包,她估計會像林陽說的那樣。
包個粑粑……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女人能記仇到什么地步……
接下來,派誰當代表,成了問題。
最后大家一致決定。
由派德高望重,知識淵博,口若懸河,聰明過人的閻埠貴去。
不為別的,就圖閻埠貴會說話。
閻埠貴一拱手,“各位抬愛,那我就去一趟吧。”
他家收了五個請柬,但家里只包了兩個紅包。
一個是閻埠貴和三大媽的名義包的,一個是于莉和閻解成的名義包的。
閻埠貴的意思是,他是長輩賴不掉。
閻解成是老大,也做個代表。
其他的孩子們,就不用表示了。
此刻,閻埠貴接過傻柱手里的紅包,邁著四方步就進了中院。
這會兒還沒到收禮金的時候,但閻埠貴準備先送過來,一會兒才好回去,和大伙兒聊天喝酒。
來到賈家門口,閻埠貴敲了敲門。
“開門~我是前院三大爺閻埠貴。”閻埠貴喊道。
秦淮茹一聽,趕緊走上來開門。
“三大爺您來了,快快快……快屋里坐。”秦淮茹笑靨如花。
本以為不會有人來參加他們的婚宴,沒想到三大爺第一個來了。
閻埠貴擺擺手,“淮茹,我就不進來了,咱們院兒兩家一起辦酒宴,那王鐵柱請了我們所有人幫忙,我們可能過不來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還以為閻埠貴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想到他開口就是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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