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陽站在穿堂處,鋤頭大爺仰頭就問。
“小伙子,誰是郭癩子?”
鋤頭大爺首先就把林陽給排除了。
林陽一頭茂密的頭發,壓根就不像癩子。
再說了,人們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先入為主地認為對方是好人。
因為人類都是視覺動物。
林陽指了指賈家大門,“那屋里頭上長癩瘡的,就是郭癩子。
歪脖子的瘸子,是被郭癩子砍傷的賈家兒子。
四肢健全,躺在床上的,是郭癩子的兒子郭川。
屋里年紀大的女人是賈張氏,年輕一些的是秦淮茹。
還有郭癩子的小兒子郭海,住在影壁前面的倒座房里。”
林陽這番解釋,等于把這一家子全都介紹了一遍。
林陽一說完,鋤頭大爺一馬當先,大喝一聲。
“畜生,出來受死!”
接著大爺一鋤頭就挖在賈家大門上。
賈家的門,被林陽打爆過兩次,被傻柱踢壞過好幾次,本來就搖搖欲墜。
大爺帶著怒火的一鋤頭,直接把門挖得哐當一聲倒地。
屋內,秦淮茹正收碗筷,郭癩子手里端著一碗皮蛋瘦肉沫粥,正給郭川喂飯。
這皮蛋瘦肉沫粥,是郭癩子回來的時候,在外邊買的。
只有郭川一人有這個權利,同樣躺在床上的棒梗,只有看著的份兒。
見大爺兇神惡煞地闖進來,郭癩子嚇得手一抖,一碗粥嘩啦一下,兜頭扣在了郭川頭上,燙得郭川吱哇亂叫。
本來從買粥的地方拿回來,粥差不多是溫的,正好入口。
郭癩子怕兒子吃了鬧肚子,愣是逼著秦淮茹熱了粥。
現在倒好,一大碗滾燙的粥,全倒郭川頭上了。
這粥才剛熱好,吃了兩口啊。
浪費就不說了,這倒頭上,得多燙啊?
“你誰啊?”郭癩子心疼得,趕緊擦郭川臉上的粥。
可是剛被燙傷,本來就很疼,他這一擦,郭川臉上的皮,瞬間就爛了一塊。
鋤頭大爺掃視房里一圈,看到癱在床上的棒梗。
嗯!這個沒參與,不關他的事兒。
大爺想到這里,舉起鋤頭就朝郭癩子和郭川打去。
一起下手的,還有五六個青壯年男性。
他們都是有姐妹,或者有女兒的男性。
一想到郭癩子賣了小當,也許會對他們家的女兒下手,這些人都毫不留情。
大爺更是首當其沖,恨不得一鋤頭把郭癩子給挖死算求!
秦淮茹都嚇呆了,“你們這是干什么,平白無故沖進來打人?”
其中一個青年瞪了秦淮茹一眼,“你是賈家的婆婆寡婦,還是媳婦寡婦?”
秦淮茹被青年惡狠狠的眼神,瞪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我是這家媳婦……寡婦……。”秦淮茹說道。
青年手里拿著火鉗,一副見狀不對就要打的樣子。
聽到秦淮茹是媳婦寡婦后,他便把手里的火鉗換了一只手。
接著啪地一耳光,抽在秦淮茹臉上。
“這一耳光,是打你引狼入室,識人不清!”
青年抽完秦淮茹,其他人開始排隊抽。
臺詞都一樣,打你引狼入室,識人不清。
就算秦淮茹到處躲也躲不掉,被人摁著,打了十幾個耳光。
賈張氏躲在屋里,也沒逃掉。
一個中年男人看到賈張氏后,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拽到院里。
“是不是你,要賣你孫女?”男人問道。
賈張氏一臉懵,接著趕緊擺手,“不是我,我……我沒想賣小當……”
中年男人的大鏟子砰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直接將院里鋪地的地磚,砸成兩半兒。
“說實話!要不然我今天一鏟子拍死你!”中年男人大喊。
賈張氏今兒在易中海那兒丟了一回臉。
此刻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見中年男人“兇神惡煞”。
她哪里還敢隱瞞?
當即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
一股腦兒將郭癩子引誘她,賣小當的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男人聽罷,一腳踹向賈張氏。
“你個喪盡天良的老巫婆,老子一腳踹死你!”
男人說完,還呼朋引伴,一群人圍著賈張氏爆踹。
王鐵柱此刻已經進來了,他和林陽站在林陽家門口。
兩人一人倚靠著一根石柱子,跟倆門神似的。
尤其兩人的表情還特微妙。
都是瞇著眼,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賈家人挨揍。
“要不我說你高明呢,咱倆啥也不用干,直接看戲,我就是擔心,這些動手的熱心群眾,到時候怎么辦?”王鐵柱說道。
“想什么呢,法不責眾懂嗎?他們這是為民除害,又不是聚眾鬧事兒。
賈家犯眾怒,活該被揍!
回頭就算被抓了,就批評兩句就完事兒了。
最多被警告,下次不許了。
誰也不會有事兒的,你把心揣回肚子里。
真正要遭殃的,是賈家!”林陽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他們出事兒。”王鐵柱點頭。
林陽笑得像只老狐貍,“哥們兒心里有數!”
“那最好。”王鐵柱瞇著眼繼續看戲。
林陽轉過頭,“哎……剛剛他們問這院里是不是有個賈家,回話的是你嗎?”
“那必須得是我啊,一大爺和三大爺倆老狐貍,人家問了,他倆也不說話。
我要是再不說話,回頭這人都走了,那咱倆不白貼一下午小廣告了?”
原來,之前鋤頭大爺手里拿的那張,劇本不像劇本,小說不像小說的東西。
就是林陽和王鐵柱鼓搗出來的玩意兒。
林陽負責內容,王鐵柱負責印刷。
早上做好以后兩人就回來了。
吃完中午飯,兩人就出去貼小廣告。
貼的小廣告,就是這份東西。
他們在每個胡同的出入口都貼上了。
這方圓一公里的地界,一個胡同都沒落下。
此時此刻,這幅局面,就是兩人忙活一天后,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那屋里的所有人,除了棒梗逃過一劫。
就連郭川都被拉下床,棍棒加身。
唯一一個不住這屋的郭海,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大伙兒去倒座房找他的時候,他不在屋里。
因此剛好逃過一劫。
棒梗因為沒參與,幸免于難。
他不僅逃過一劫,還被幾個大漢,抬到了院子里。
說是怕打起來,不小心傷到他。
可見這些人也不是盲目行動,至少愛憎分明,不殃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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