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嘗嘗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你這個二食堂的大師傅,那至少也比你娶那畫上的紙人強。”
楊麥香端著最后一盤紅燒鯉魚上桌,滿臉嘚瑟地說道。
“嗯,是挺不錯的,以后誰要是娶了你,那就有福嘍!”
劉洪昌瞥了眼那冒著香氣的紅燒鯉魚,還有桌上另外兩道地三鮮和炒雞蛋,呵呵笑著點頭說道。
“哼!這還用得著你說。”
楊麥香一臉得意地回了句,然后伸手拿起酒瓶和水杯,給劉洪昌倒了杯酒。
她知道劉洪昌被人當成流氓,心里肯定很憋屈,最好的解壓方式,就是陪著他喝點酒,然后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哎,你不喝啊?”
劉洪昌看著自己面前的水杯,眉頭一挑,有些玩味地說道。
“我...誰說我不喝了!”
楊麥香聽懂了劉洪昌的潛臺詞,頓時就不甘示弱地說道。
說完,她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然后一臉挑釁地看著劉洪昌。
“行,那咱們先走一個!”
劉洪昌點了點頭笑道。
隨后,他不等楊麥香開口說話,就直接端起水杯來了個一口悶。
咕咚、咕咚...
楊麥香看著劉洪昌那不斷涌動的喉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想到自己那丁點兒酒量,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后悔。
真是的,干嘛要去跟他慪氣啊!
現在怎么辦?
認慫?
不行,不能認慫!
大不了就是吐一地,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樣也不能讓他給看扁了!
想到這里,她猛地水杯往嘴邊湊去,然后硬著頭皮,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可是,還沒喝到幾口,她就覺得喉嚨一陣酒氣上涌,接著難以抑制地張開嘴往外一噴。
“噗~咳咳,咳咳...”
頓時,滿桌飯菜都給撒上了一層酒水。
劉洪昌:“......”
這還能吃嗎?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
楊麥香捂著胸口,看著自己的杰作,臉上露出一抹十分尷尬的神情。
隨后,她想了想,提了個建議。
“要不,我再去回鍋熱一下?”
“算了,我吃點花生米就行了!”
劉洪昌急忙擺了擺手說道。
雖然他以前也沒少吃其他姑娘的口水,可是像這樣直接撒到飯菜上,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不是他矯情,而是一種衛生習慣。
更何況,楊麥香現在也不是他的女人。
“行,那我給你剝點花生米。”
楊麥香也沒去糾結,很爽快地點頭答應道。
說著,她便拿起桌上的炒花生剝了起來。
不一會,她剝了幾顆花生,還非常細心地把花生衣都搓掉,然后把手里剝好的花生米往劉洪昌面前一遞,輕哼一聲。
“嗯!”
劉洪昌看著那芊芊素手里的花生米,眉頭微微一挑,然后也沒伸手去拿,直接俯身向前,把嘴湊到手心里嘬了起來。
很快,他便把花生米都一一嘬進了嘴里。
楊麥香感受著掌心里傳來的濕熱和瘙癢,心里猛地一跳,耳根處悄然浮現出一抹暈紅,看著劉洪昌的眼神也透露出一抹迷戀。
隨后,她看到劉洪昌抬起頭來,忍不住嬌聲問道:“香吧?”
“嗯,挺香的。”
劉洪昌一邊咀嚼,一邊點了點頭說道,然后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在楊麥香外套下面的睡衣。
俗話說,女為悅已者容。
從楊麥香抽空洗澡的舉動,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的喜歡他的前身。
同時,他也能肯定,要是他對楊麥香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也不會遭到多大的抗拒。
可惜,楊麥香喜歡的不是他,所以他不想成為前身的替代品。
“呵!伱在家里頭,你老婆給你剝花生米嗎?”
楊麥香有些得意地輕笑一聲,然后一臉促狹地問道。
劉洪昌聞言翻了個白眼,沒開口接茬。
“哼!怕都是你剝好了,喂到你老婆嘴邊吧!”
楊麥香輕哼一聲,有些鄙視地說道。
“哎,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要是羨慕,那我現在就給你剝!”
劉洪昌眼睛一瞪,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嘁!臭德行!那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能是一回事嗎?”
楊麥香心里歡喜,嘴上卻依舊不客氣。
說著話,她還不忘把手里剝好的花生米遞到劉洪昌面前。
“對,你說得對!可是,楊麥香,你對我那么好,就不怕我會犯錯誤嗎?”
劉洪昌眉頭一挑,呵呵笑著點頭說道。
說完,他俯身向前,從楊麥香手心里嘬起了花生米,最后在有意無意間,釋放出一絲丹勁。
“嚶~”
楊麥香瞬間就像觸電般抽回了手,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喉嚨里也發出一句嬌哼聲。
隨后,她看著劉洪昌那一臉詫異的樣子,臉頰蹭的一下變得一陣火辣辣的。
不過,她也不屬于那種扭扭捏捏的性格,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說道:“我怕什么啊?你別光說不練,你倒是犯一個給我看看啊!”
“呵!不敢,不敢,我現在可是有婦之夫,你這樣會讓人引起誤會的。”
劉洪昌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撩可以,來真的可不行。
特別是現在,他還沒跟何文惠辦理離婚手續,要是讓人知道了,只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處。
“哼!能有多大誤會啊?”
楊麥香冷哼一聲,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她瞪了劉洪昌一眼,有些不忿地接著說道:“你娶那老婆好,碰都碰不得,那鞋大鞋小,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跟你老婆是不一樣,我沒那么嬌氣,沒那么碰不得!”
“你說你瞎折騰些什么呀?弄了半天連根天鵝毛都沒碰著,還折騰呢!”
“這打打鬧鬧的,那才叫兩口子過日子,你那叫什么呀?你那叫買幅畫掛墻上!”
說完,她心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哎,我說你那么激動干嗎呀?怎么?你還真想讓我犯錯誤啊?”
劉洪昌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楊麥香,輕聲開口調侃道。
“嘁!我倒是想讓你犯錯誤,可是你敢嗎?”
楊麥香有些鄙視地看著劉洪昌,對劉洪昌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以前那個老實正直的廚子身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在玩火。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等我哪天真犯錯誤了,那你可別后悔!”
劉洪昌有些牙癢癢地看著楊麥香,心里有種好好教訓一下對方的沖動。
真是的,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了!
“等什么啊!就現在,我倒要看看你能犯什么錯誤?”
楊麥香揚起下巴,一臉不屑地說道。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這會也算是豁出去了。
而且,她也知道這事不能拖延,要是等劉洪昌跟何文惠重新好了,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嫁給劉洪昌了。
嘿!
這姑娘還真是夠可以的!
當真是能狠得下心啊!
這會,劉洪昌也看出了楊麥香的心思,知道她是在用激將法,目的就是想借此機會跟他確定關系。
本來,他還想著要給楊麥香一點兒顏色瞧瞧,可現在他豈能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就算要打撲克,那他也要當發牌的那個才行。
“楊麥香,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凈再甩掉啊?”
“你敢!”
楊麥香瞪起眼睛,沉聲喝道。
“呵!我怎么不敢?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個流氓啊?”
劉洪昌輕笑一聲,有些好笑地說道。
“德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要真是流氓那就好了,像我這么一個好姑娘送上門都不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楊麥香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嘿!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不配當一個流氓了?”
劉洪昌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不就跟禽獸和禽獸不如一樣嘛!
“哼!你現在才知道啊!要我說你就是活該,娶了這么一個碰不得的老婆,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圖她什么?是,她是長得比我好看,可是再好看,不讓碰有什么用?”
楊麥香一臉嫌棄地說道。
“哎,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你再說我可走了!”
劉洪昌眉頭一皺,有些不爽地說道。
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以為我樂意啊?
還不是前身那個舔dog非要去舔人家!
現在倒讓我成了窩囊廢了!
“行行行,我不說,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
楊麥香撇了撇嘴,滿臉不爽地說道。
“......”
劉洪昌有些無語地看著楊麥香,心想這姑娘到底是對前身有多大怨念啊!
至于這么翻來覆去地刺激他嗎?
整得他都感覺自己要是不透了何文惠,那就沒臉再活在這世界上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沒有選擇吃掉楊麥香是正確的。
不然,以后每次辦事的時候,指不定會給楊麥香怎么挖苦呢!
那樣子,就好像是楊麥香對他的賞賜一樣。
所以,在他沒有洗刷掉這個恥辱之前,他是不可能跟楊麥香打撲克了。
而要想洗刷掉這個恥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何文惠給透了。
想到這里,他頓時有些郁悶,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喝酒,直接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之前我借你的兩百塊錢,現在還給你!”
“哎,我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你至于這么急著跟我劃清關系嗎?而且,你上次不是送我一塊手表了嗎?這錢你拿回去,就當是我送給你的。”
楊麥香看著那兩百塊錢,頓時有些惱火地說道。
“送歸送,借歸借,這是兩碼事,拿著!”
劉洪昌神色一正,沉聲說道。
“啪!”
楊麥香盯著劉洪昌看了一會,然后猛地伸手把錢拿了過去,然后一把拍在劉洪昌面前的桌子上,有些賭氣地說道:“現在這錢是我送你的了!”
“......”
劉洪昌看著楊麥香的動作,頓時感到一陣無語,同時心里也泛起一絲暖意。
在這個月工資五六十塊錢的年代,這兩百塊錢可是楊麥香小半年的工資。
雖然他之前送給楊麥香的手表價值也不止兩百塊錢,可這錢是前身借的,手表也是他主動送的,就算楊麥香收下這兩百塊錢,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楊麥香卻以這樣的方式,把錢送給他,足以看出在楊麥香對他的情深義重。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楊麥香心里喜歡的是前身,而不是他。
“你這么看著我干嗎?再怎么看,我也沒你那個畫上的老婆漂亮!”
楊麥香看到劉洪昌一直盯著自己,心里感到有些歡喜,嘴上卻沒怎么客氣。
她知道劉洪昌不愿意娶她,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互相都太熟悉了,沒有什么新鮮感。
可是,另外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長得沒有何文惠那么漂亮,也沒有何文惠的氣質那么好,那么惹人憐惜。
所以,在劉洪昌跟何文惠結婚以后,她也確實想過要徹底忘了劉洪昌這個見銫忘義的混蛋。
只是,不管她怎么強迫自己,最終還是忘不了劉洪昌。
而且,在得知劉洪昌跟何文惠鬧翻了之后,她第一時間就想著自己是不是有機會了,根本沒在意劉洪昌已經是個二手貨。
甚至,在之前的聊天中,她已經非常直白地說自己可以讓劉洪昌碰,言下之意就是還想要嫁給劉洪昌。
只不過,劉洪昌一直都不接茬,她也沒什么辦法。
畢竟,那種事總不能讓她一個大姑娘主動吧!
“得!看來你今天是特意把我帶回家來批抖了,你說,繼續說,有什么意見都一股腦說出來,我今天就讓你說個痛快!”
劉洪昌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劉洪昌,你還記不記得啊?你那時候跟我說過什么啊?”
楊麥香一臉不忿地看著劉洪昌說道。
“我跟你說過什么啊?”
劉洪昌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被男生欺負,你把男生給打了,然后你跟我說什么?”
楊麥香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說...我說我保護你啊!”
劉洪昌按照條件仔細搜索了下前身的記憶,然后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對,你說不怕!哥保護你一輩子!”
楊麥香眼睛一亮,使勁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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