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面色陰冷,好像籠罩著一層寒霜。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心眼大的人,傻柱剛剛的話又是殺人誅心級別的,都快把他氣吐血了。
“傻柱,你個王八蛋,我早晚整死你。”
許大茂咬牙切齒放了一句狠話隨即踏入院門。
“大茂,聽說你都當副科長了,不得了啊。”
正在給花花草草澆水的閻埠貴看許大茂從外面進來,豎起大拇指夸獎。
閻埠貴為什么會得知這個消息跟傻柱有關。
剛剛閻埠貴和傻柱打過招呼了。
傻柱嘀咕了一句許大茂那孫子當上個破副科后尾巴都翹上天了。
閻埠貴和傻柱不同。
傻柱和許大茂從小到大都有矛盾,已經斗了二十幾年了。
就算許大茂升了副科,傻柱對許大茂照樣不會有一句好話。
因為那對于傻柱來說不是好事。
閻埠貴不一樣,他和許大茂沒什么過節。
相反,他家和許大茂的關系其實不錯。
所以,許大茂高升了,閻埠貴是樂意說幾句馬屁話巴結一下許大茂的。
這個副科是虛職又怎么樣?
那是正兒八經的干部,已經不用從事生產了,妥妥的中層小領導。
人都喜歡聽好話,許大茂這種容易飄的人更是如此。
剛剛他在傻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現在聽到閻埠貴的好話,他的心里舒服多了。
“二大爺,過譽了,我這個副科只是一個虛職而已,并沒有什么實權。
廠里的領導是看我扛著放映機在外面風吹日曬了這么多年,體諒我的苦勞,所以給我安排了一個副科。”
許大茂的話還算比較謙虛。
他和閻埠貴他的關系一向挺好的,閻埠貴剛剛已經豎起大拇指夸他了,他犯不著在閻埠貴面前太炫耀裝逼,很敗壞人緣的,這點兒情商他還是有的。
許大茂說的話閻埠貴這個人精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工作辛苦就能得到領導的體諒,然后就能高升,這不是騙鬼嗎?
按這個說法,第一個升職的是軋鋼廠鍋爐車間的一線工人,那個崗位又熱又累粉塵還多,干久了身體多少都有點毛病。
再說了,許大茂的放映員算哪門子的辛苦工作?這可是八大員之一,是所有人都公認的肥差。
如果可以換的話,閻埠貴才不想當什么小學教員,去當個放映員爽多了。
閻埠貴斷定許大茂升副科這個事絕對不是許大茂說的那么一回事。
沒準許大茂這小子有什么門路,他得打聽打聽。
他家大兒子閻解成高中畢業有正經工作,閻解放可沒有。
他在想,如果許大茂有門路從一個放映員升到副科長,那么把走這個門路把閻解放塞進軋鋼廠里應該沒有問題吧?
本著這樣的想法,閻埠貴在跟許大茂說話的時候不斷旁敲側擊。
可許大茂很謹慎,只要閻埠貴把話題往那個方向引他就裝傻或者直接轉移話題。
閻埠貴就很難受,套了半天話,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套出來。
也對,就算人家有這種門路,非親非故的,人家沒有理由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了不就等于承認自己的副科來的不正當嗎?
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干這蠢事。
想明白這些,閻埠貴只好暫時放棄。
和閻埠貴分別后,許大茂嘀咕了一句:“套我話,當我傻呢?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我不知道嗎?”
他可不敢把李有旭幫自己升副科的事往外說。
一來是為了安全。
二是肯定會得罪李有旭。
他現在一門心思跪舔李有旭,才不會干得罪李有旭的事。
“我升了副科有旭兄弟功不可沒,可得好好謝謝他。”
嘀咕了一句,回到家里,他就讓婁曉娥把家里的好煙好酒拿出來。
“娥子,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幾瓶出來,再取兩條華子。
有旭助我當上副科,我承諾了之后還有重謝,可不能食言。”
這個時候的婁曉娥已經被李有旭徹底征服了,字面意思的征服。
她一尋思,靈機一動開口道:“大茂,人家幫你升了副科,你怎么能那么寒酸呢?
我問你,伱是當上副科之后就滿足了,不打算繼續往上爬了嗎?
你得給人家多送點東西,把家里能拿出手的煙酒得給有旭送去吧。”
許大茂聽完一拍大腿,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說的對啊,他以后還得繼續往上爬呢。
想要更進一步就離不開李有旭的幫助,吝嗇一點煙酒做什么?
“媳婦兒,你這腦子比我聰明多了,你說的太對了。
是我目光短淺了,光想著眼前,要不是有你提醒,我就要壞事了。”
許大茂聽了婁曉娥的話,把家里能拿出手的六瓶好酒兩條華子一條大前門全部給李有旭送去。
再一次回到屋里,婁曉娥已經給許大茂倒好大補酒了。
這回都不用婁曉娥勸,許大茂自己開始喝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都當上副科了,心情好,能不來點酒助助興嗎?
結果就是許大茂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許大茂醉后,婁曉娥悄悄出門,到中院的地窖里等李有旭。
那是她和李有旭約定見面的地方。
……
前院,閻家正在吃飯。
閻埠貴一直在想許大茂門路的事,都沒什么心思吃飯。
這時,閻解放開口說:“那許大茂最近是不是人傻了?剛剛我和劉光天在中院看到他給李有旭送了好多好酒好煙。
都是什么茅臺汾酒大前門,他還一副討好李有旭的表情。
真是搞不懂,李有旭是他爹不成?
就算李有旭是他爹也不對啊,許大茂對他親爹都沒這么好過。”
閻解放只是把自己剛剛在中院的所見所聞隨口一說,卻讓閻埠貴迅速反應過來。
李有旭的身份只是五級工而已,依舊屬于工人。
許大茂是正兒八經的干部,地位在李有旭之上。
按理說,許大茂沒有理由把李有旭當親爹一樣供著。
前段時間他還聽到有小道消息說,李有旭在軋鋼廠里好像有點關系,明明沒有生病都可以請帶薪的病假。
把那件事情和許大茂升副科的事串聯起來,閻埠貴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我終于明白了。”
閻埠貴把筷子啪的一下拍桌面上,有些激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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