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找李有旭的目的本來就是搞破壞。
要么他先進軋鋼廠,要么都別進了。
他覺得現在這局面挺好的。
雖說他被李有旭拔家伙嚇得差點尿褲子,但目的達到了。
他不可能去給李有旭道歉,于莉很有可能進不了軋鋼廠,多好的事呢?
閻解放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管閻解成和于莉怎么說他,他就是無動于衷。
“爸,你看他,明明是他闖的禍,連累了我們,他還不把坑補上。”
閻解成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弟弟扯后腿,整出了一個不好的局面。
當爹的唯利是圖,說什么都不接受退錢,吃定了他的三年利息。
如果李有旭那邊已經不答應幫于莉弄一個崗位了,那他要閻埠貴的一千五百塊有什么用呢?白白付幾年利息嗎?
本來閻解成還想再說閻解放幾句,可是閻解放直接走人了,閻解成就很氣。
“老大,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怕什么?
你是你,解放是解放,李有旭肯定能分清楚。
李有旭是明事理的人,他應該不會遷怒于你。
實在不行,我親自出馬去跟李有旭聊聊,相信他會賣我一個面子。”
閻埠貴安撫說道。
閻解成聽到這里臉色才好看了不少。
有閻埠貴兜底,那應該還是比較穩的。
回到小屋后,閻解成左想右想總覺得心里不安。
“媳婦,要不你去找李有旭談一談?我這心里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改天吧,伱的好弟弟跑到人家家里說要舉報人家,說不定人家還在氣頭上。”
于莉回道。
閻解成撓頭抓腮,一副愁壞了的模樣,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今晚應該睡不好覺了。
看到閻解成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于莉很無語的搖了搖頭。
碰到一點事情就急得上躥下跳,這樣的人怎么干得了大事呢?
她越來越覺得閻解成這個人不可靠,想要日子過得好,還得靠她自己。
……
中院,傻柱回到家后罵罵咧咧個不停,他罵的主要對象是閻解放。
閻解放當眾嘲諷他是一個給寡婦拉幫套的傻子,弄得他很沒面子。
偏偏他這個人是很愛面子的人。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咳不出來咽不下去,就在那膈應人,他暫時還沒什么辦法,只能無能狂怒。
秦淮茹往窗外瞄了一眼,看到外面暫時沒人后,打算去跟傻柱聊聊。
她剛出門,發現易中海也正好出門。
“淮茹,你是找柱子嗎?你找他的話,我就不用找他了。
你得提醒一下他,別一天到晚招惹是非。
我怕他得罪這個又得罪那個,早晚要吃大虧。”
易中海提醒秦淮茹說。
既然秦淮茹和他都是去找傻柱的,那他的話由秦淮茹轉達就行了。
因為傻柱,他真是沒少操心。
他看得出來傻柱今天想利用李有旭打人的事整李有旭。
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有整到李有旭,反而又得罪了李有旭、劉海中、閻埠貴和閻解放。
傻柱這拉仇恨得罪人的能力易中海是真的服。
如果再不勸勸,這么發展下去的話,傻柱豈不是要把大半個四合院的人都得罪。
“易師傅,您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擔心的也是這個。
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勸柱子的。”
秦淮茹倒不是擔心傻柱得罪人會出什么事。
傻柱的腿有點瘸了,她也沒怎么關心。
她真正擔心的是傻柱得罪人后,會影響到她家的生活質量。
傻柱從食堂里帶飯盒,幫她順白面,這些都是很容易讓人報復的點。
而且傻柱干這種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
只是大家都是鄰居,舉報傻柱又沒利益反而得罪人,所以大家不想管而已。
可是傻柱到處招惹是非,得罪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難保被傻柱得罪過的人不會動這個念頭。
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秦淮茹覺得有必要勸導傻柱別天天作死。
“那就交給你了。”
易中海放心回屋了。
他和秦淮茹的利益是一致的,都不想傻柱出什么大事。
秦淮茹幫他轉達意思,肯定轉達到位。
秦淮茹敲響了傻柱家的大門。
“誰啊?”
傻柱極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是我。”
秦淮茹又敲了幾下門。
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傻柱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他自責的往自己臉上抽兩個耳光,心里想著剛剛他說話那么沖,該不會嚇到秦姐吧?
抽完自己耳光后,傻柱嬉皮笑臉跑出來開門。
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沒好氣道:“火氣挺大的啊,對我說話都那么沖。
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
“歡迎歡迎歡迎,秦姐你來了我必須得歡迎,哪有不歡迎的道理。”
傻柱從屋里跑了出來,擋在秦淮茹的前面,臉上盡是諂媚討好的表情。
秦淮茹很會拿捏傻柱的心思,知道已經差不多了,白了傻柱一眼,進了傻柱屋。
傻柱追在后面一臉幸福的笑容,比撿到一百塊錢都高興。
“秦姐,不知道你大駕光臨來我這有什么指教呢?”
傻柱笑嘻嘻的道。
他嘲諷許大茂那種人如果生活在舊時代絕對是漢j狗腿子。
其實他也不遑多讓,在秦淮茹的面前,他不就是慈禧老佛爺跟前的狗奴才嗎?
“易師傅讓我來提醒你小心一點,不要老是招惹是非。
你看看你今天一次得罪了多少個人,李有旭、閻解放劉海中這些人哪一個不討厭你?
再這么下去,你要把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得罪遍,你想不想在這里住了?”
秦淮茹提醒說道。
傻柱這個舔狗是好拿捏,但問題也很大。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樣沒少為傻柱操心。
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為了傻柱著想。
但傻柱能聽進去勸的話,他就不會傻柱這名字了。
秦淮茹好心勸傻柱不要再招惹是非了,傻柱反而覺得秦淮茹這是在看不起他。
他傻柱怕過誰啊?就算罩著他的易中海已經不是一大爺了,后院還住著一個拿他當親孫子看的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以往不管傻柱鬧出多么大的事,只要聾老太太一出來和稀泥,沒人敢追究傻柱的責任。
更何況傻柱對自己同樣很有自信。
他滿不在乎的對秦淮茹說:“切,他們算得了什么?
閻解放什么斤兩我不知道?他能斗得過我?
別說閻解放了,就拿劉海中和閻埠貴說,我給他們面子才叫他們一聲大爺。
我不給他們面子,他們連個屁都不是。
一對一,他們通通不是我的對手。”
秦淮茹倒是相信傻柱這番話不是吹牛的。
劉海中想辦傻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實一直都沒能拿傻柱怎么樣。
閻埠貴就更不用說了,閻埠貴只想算計占便宜,整人不是他的專長。
“是,我知道院里的兩個大爺都斗不過你,可是李有旭呢?他這個人可不好對付。
我都聽說了,他在軋鋼廠里關系很硬。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今天又招惹他,萬一他在軋鋼廠里給你使絆子怎么辦?”
秦淮茹耐心提醒道。
“他也是個屁!我會怕他不成。
上次在他手里吃虧了是我大意了,不是他多么有能耐。
我不怕他在軋鋼廠里整我,食堂主任夠看我不順眼了吧?他可是我的直系領導。
他再怎么看我不順眼,連我一根毛都動不了,爺們照樣是領班大廚。
食堂里沒了我這個大廚,招待菜就沒法吃。”
傻柱根本沒聽進秦淮茹的勸導,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萬一李有旭舉報你從軋鋼廠里帶飯盒呢?
這個事是大家不想得罪你不愿意管你,真有人舉報捅開了,廠里肯定會處理。”
秦淮茹說道。
“那有什么所謂呢?大不了我不帶飯盒了,我以后不從食堂里順東西了。”
傻柱沒覺得哪里有問題。
身為一個廚子,而且是廚藝特別好的廚子,還能餓到自己不成?
不一定非得帶飯盒回家才能吃上好東西。
他在食堂做菜的時候顛個勺吃一筷子,美名其曰試試味道照樣能吃好吃飽。
秦淮茹見傻柱這么不上道不由得面色一沉。
她的演技很好,幾秒鐘后,那表情隨時都能哭出來:“你當然無所謂,我和我家的孩子呢?
我賺不到幾個錢,我婆婆又是個好吃懶做的,我家就指望著你帶回來的飯盒續命。
你以后不能帶飯盒了,不能幫我從食堂順白面和棒子面了,我家的孩子豈不是要餓死?”
看著秦淮茹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模樣,傻柱立馬軟了。
“別哭,別哭,千萬別哭,是我考慮不周。
就聽你的,我最近不跟李有旭斗行了吧。
你放心好了,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不能讓你和孩子餓肚子。”
傻柱被拿捏的死死的。
秦淮茹見目標已經達到了,讓傻柱摸個小手就撤。
秦淮茹走后,傻柱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一想到剛剛摸到秦淮茹的手了,他就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堅信秦淮茹的心里是有他的。
如果心里沒他的話,怎么會讓他拉手呢?
傻柱幸福的半夜睡醒了都在笑。
第二天,傻柱出門上班正好碰到許大茂從后院出來。
心情不錯的傻柱開啟了日常嘲諷模式,對許大茂冷嘲熱諷:“孫子,你真是死性不改啊。
都說了讓你不要老披著一件大衣裝領導你非不聽。
你這么招搖,我看你這個副科是當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管得著嗎?我就是披個麻袋都不關你事。
昨天閻解放罵你的話這么快就忘記了?你記性很不好啊,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
你拉好你的幫套,當好那三個孩子的野爹就行了,別人的事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許大茂已經學會了。
傻柱不是愛笑話他沒有兒子嗎?那他就禮尚往來,笑話傻柱是個拉幫套的。
別說,從閻解放那里學回來的招數挺好使,傻柱的五官都已經有點扭曲了。
見傻柱有動手的征兆了,這回許大茂沒有慫,他把腦袋伸過去讓傻柱揍:“來,有膽量的話往我臉上打。
九點半我要去參加廠里的干部會議,下午要陪領導接待貴賓,你動我一個試試。
許爺我這張臉現在是軋鋼廠的門面,你敢打,我就敢頂著一張傷臉去接待貴賓,去丟軋鋼廠的臉。
楊廠長和李廠長怪罪下來,你毆打廠干部,哼,我讓你沒好果子吃。”
有了副科的身份護體,許大茂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支棱起來了。
以前他只是一個放映員,傻柱打了他也就打了,只要不是在廠里動的手,廠里根本不會在意。
現在他是干部,傻柱動一個手試試,他分分鐘讓軋鋼廠保衛科的人把傻柱關小黑屋里。
傻柱權衡一番利弊,松開了攥緊的拳頭。
許大茂更加嘚瑟,居高臨下諷刺傻柱說:“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先挑釁的人是你,玩不起想動手的人又是你。
你已經落后許爺太多,許爺我都不屑于跟你比了。
別在拿我沒有兒子說事了,許爺我最近每天都在喝補酒,很快就有兒子了。
我承認,這一點我是不如你,白撿一個十多歲的兒子,我服你。”
許大茂對傻柱的嘲諷直接拉滿了。
秦淮茹看到這一幕心里埋怨傻柱不長記性,她昨晚才提醒了傻柱不要招惹是非了,一個晚上過去傻柱就忘了。
許大茂又沒招惹到他,他就管人家叫孫子,這不是找事嗎?
最氣人的是許大茂說的那個十多歲的兒子是她家的棒梗,這不是罵人嗎?
李有旭一大早就看到許大茂占據了上風,在心里夸贊了許大茂一句。
都當上副科了,看來許大茂的戰斗力還是增強了一些。
李有旭可沒有忘記昨天傻柱把劉海中忽悠過來想讓他難堪,他懶得跟許大茂一樣和傻柱對噴。
他對許大茂說:“大茂,昨天我把閻解放打了,某些人可是很熱心腸。
都沒經過閻解放的同意,就擅自到后院把一大爺叫來開全院大會。
你得向那個人學習,得熱心腸一些,我之前聽軋鋼廠守門的人說食堂里總有人手腳不干凈,你就協助一下守門的人,把那些手腳不干凈的人捉住。”
當鴕鳥可不是李有旭的做事風格,他的風格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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