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不想揣著明白裝糊涂，更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她在香江無依無靠，而顧兮兮的身后是香江四大家族之一的顧氏。
顧兮兮要想動她，還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曾經的經歷告訴她，為人處世很多時候要學會圓滑變通，才能更好地自保。
司戀的直接是顧兮兮沒有料到的。
她怔了怔，隨即湊到司戀身邊小聲道，“司助理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只要你不壞我的事情，那么我也不會為難你。”
這丫頭在戰南夜面前表現得乖巧溫順，戰南夜一走她就露出了真面目。
司戀慶幸自己識人本事還不錯，不會被這種表面乖巧內心陰暗的女人所騙，“有自知之明，就是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
得到滿意的回答，顧兮兮輕蔑地看了司戀一眼，跟著戰南星去走了。
司戀不太理解顧兮兮這類女孩的想法，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變成這樣，值得么？
“看來我說過的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記住。”
戰南夜的醇厚的聲音忽然在她背后響起，司戀嚇了一跳，回頭就與他的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對上。
她每天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工作，可以說是兢兢業業，被他這般否定，心中不免難過，“戰總，我工作上的不足，還請你直接點明，我會努力做到讓您滿意為止。”
戰南夜挑眉，“我有說你工作做得不好？”
司戀，“那您指什么？”
他又說，“先去吃飯。”
司戀只好跟上他一起來到餐廳。
餐桌上。
顧南星和顧兮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主要是顧兮兮拋出話題，戰南星接話。
顧兮兮說，“我倆剛大學畢業，我就開始懷念我們小時候跟哥哥們到處玩耍的日子了。”
戰南星努努嘴，“懷念什么啊，要不是我們死纏爛打，他們都不愿意帶著我們。我哥對你從來都沒有過好臉，也不知道喜歡他什么。”
顧兮兮說，“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反正我很小的時候就想著要做南夜哥哥的新娘了，這輩子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兩人看到戰南夜進來，立即閉上了嘴，乖巧得很。
餐桌夠大，每人都是分餐而食。
戰南夜坐主位，司戀自覺地選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低頭默默吃自己的飯。
司戀早上吃了一大碗臊子面，肚子還不餓，沒吃什么就飽了，她放下碗筷的時候，見戰南夜并未動筷。
他點燃一支煙，冷漠地看著顧兮兮，“你覺得你想做我的新娘，就能嫁給我？如果你不想你們顧家丟臉，你最好趁早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南夜哥哥，對不起……”顧兮兮咬著唇，淚花又在眼眶里打轉，“我知道是那個女人出軌背叛了你，你才要求離婚。我現在說我喜歡你，會讓世人誤會你是因為我才離婚，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不能自已，喜歡到恨不得天下的人都能知道。你可以不喜歡我，請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對你的真心，可以嗎？”
司戀，“……”
好大一股茶味。
不過好多男人都看不出，或許不是看不出，而就是喜歡女孩這樣茶他們。
然而，戰南夜只用了簡單兩句話就打發了這綠茶，“別在我面前玩這套。因為你離婚，你也配？”
顧兮兮，“……”戰南夜抽了一口煙，“戰南星，馬上把人帶走，以后離這種人遠一些。”
“兮兮，我們快走吧。”今天的戰南夜特別讓人害怕，戰南星非常識時務，拽著顧兮兮，逃也似的離開別墅。
坐上車后。
顧南星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兮兮，我就跟你說嘛，我哥這個人有很強的私人領地感。我都沒有提前跟他說一聲，就帶你去，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顧兮兮回頭望了一眼，車子行駛速度不慢，離那棟她夢寐以求住進來的別墅已經越來越遠。
她的腦海里始終無法忘記戰南夜跟司戀在一起的畫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戰南夜有多排斥異性，以前她用過無數方法接近他，都被他拒以千里之外。
司戀是她見到的，唯一一個可以如此近距離接觸戰南夜的年輕女孩。
當時他們靠得那么近，近到仿佛再也插不進任何人。
顧兮兮越想越煩躁，“私人領地感很強，為什么那個女人可以隨意出入他家？還可以靠他那么近？”
戰南星傻愣愣地問道，“哪個女人？我嫂子嗎？雖然她出軌了，但他們畢竟是夫妻啊，她出入他們的家，難道不應該嗎？”
要不是太了解戰南星這傻子，顧兮兮就要以為她是故意氣她，“戰南星，你是不是誠心氣我？”
戰南星撓撓頭，“兮兮，你突然這么兇干什么？我怎么氣你啦？”
顧兮兮瞪了她一眼，“我問的是南夜哥哥那個助理。”
戰南星，“我哥的助理和他一起工作，出入他家也沒問題吧。”
顧兮兮氣得胸口疼，出口的語氣更是不善，“以前他的助理是沈婉清那樣的中年婦女，現在這個就跟個狐貍精似的，你真信她對你哥沒想法啊？”
戰南星，“兮兮，司助理又沒做錯事情，罵她是狐貍精不好吧。”
顧兮兮，“你是我的朋友，你不幫我就算了，怎么還幫別人？”
“什么我幫別人啊，我肯定幫你啊，但是咱們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吧。”戰南星跟顧兮兮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兩個人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她也很珍惜這份友情。
以前都是顧兮兮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就連先前罵人的那些話都是顧兮兮教她的。
但是之前的顧兮兮不會朝她發火，會聽她的意見，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南星，對不起嘛，是我錯了。”顧兮兮抱住戰南星，及時道歉認錯，在沒有成為戰家女主人前，戰南星對她來說還有用，“你不喜歡我罵人，我不罵就是。”
“原諒你啦。”戰南星笑笑，兩人又合好如初。
……
別墅里。
又一次見識到戰南夜拒絕異性追求的方式，司戀不由得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不是男人識別不出綠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戰南夜，“你在笑什么？”
司戀立即收起笑容，“我有笑嗎？”
戰南夜頓了頓，又說，“我跟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