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也不知道顧兮兮是無意還是有意露給她看，總之她是看到了。
顧兮兮興奮地拽住司戀，“司戀姐姐，你一個人逛街嗎？要不要一起逛啊？”
司戀低頭看著顧兮兮抱著自己胳膊的手，頓了頓，不著痕跡地抽回，“顧小姐，我的消費水平只能逛一到五樓。”
顧兮兮像是沒有察覺到司戀的疏離，再次抱住司戀的胳膊，“我哥剛給我轉了一筆錢，我們一起逛六到九樓，你看中什么，我買來送給你。”
顧傾城以為她真跟戰南夜好上了，今天往她卡里轉了一大筆錢，讓她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要在戰南夜面前丟臉。
司戀，“不用。”
顧兮兮，“那我和你一起逛一到五樓吧。”
司戀，“顧小姐，我是不會幫忙撮合你和戰總，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心思。”
顧兮兮，“司戀姐姐，沒有南夜哥哥我活不成的，你忍心看著我去死嗎？”
司戀抽回自己的胳膊，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顧兮兮的距離，“沒有誰離了誰活不成。如果你一定要鉆牛角尖，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別來道德綁架我。”
顧兮兮眨眨眼，眼眸中立即有了淚花，看著可憐巴巴的，“司戀姐姐，我沒有想道德綁架你，只因為你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司戀冷冷地說，“能救你自己的只有自己，不要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尤其是一個跟你還算不上熟悉的人身上。”
顧兮兮抹了抹淚，“你不幫我，是不是因為你也喜歡南夜哥哥？是不是因為你和南夜哥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呢？”
司戀冷笑了一聲，“我不幫你，你就往我身上潑臟水，這就是你所謂的想跟我做朋友？”
顧兮兮急了，“司戀姐姐，我不是這個用意，我就是想要知道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這樣……如果是的話，我、我……”
司戀，“你什么？”
顧兮兮，“我說不定可以把南夜哥哥讓給你。”
司戀被她逗笑了，“戰南夜是你的嗎？你把他讓給我？你是不是覺得他就是一件可以交易的商品啊？”
顧兮兮垂下腦袋，悶悶地說道，“我是覺得如果和我競爭的人是你，我應該是沒有可以贏的機會。”
見她說得真誠，司戀想了想，問，“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老實回答我。”
顧兮兮，“你問。”
司戀，“你是不是和戰南夜發生關系了？”
顧兮兮本能搖了搖頭，但再想到秦牧的話，又用力點點頭，“司戀姐姐，我……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南夜哥哥。前天晚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想要我，我有什么理由拒絕他呢。”
司戀，“……”
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問顧兮兮。
明明是她親眼所見，她竟然還懷疑眼睛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因此想要從顧兮兮這里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惜她失望了！
顧兮兮緊緊拽住司戀，力氣大得把司戀的胳膊都捏疼了，“司戀姐姐，你會不會因為我跟南夜哥哥睡了，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司戀看著顧兮兮，竟然覺得顧兮兮是真的很想交她這個朋友，可她不能接受跟自己三觀不和的人做朋友，“顧小姐，我們一直都不是朋友……”
“司戀姐姐，以后我不要你幫我追求南夜哥哥，我也不在你面前提南夜哥哥，我們繼續做朋友好不好？”顧兮兮說得很急，語氣中著還帶了點祈求。
司戀又聽得心軟了，正躊躇不知道如何拒絕她時，身后傳來一道聽著溫溫柔柔的聲音，“兮兮，你在跟誰聊天呢？”
顧兮兮臉色一變，立即抬步向來人走去，“媽，您怎么也在這兒？”
來人正是顧兮兮的母親衛新蘭。
司戀回頭，看見一名大概四十幾歲、全身衣服都貼著名牌LOGO的貴婦。
衛新蘭傲慢地瞟了司戀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仿佛多看司戀一眼就會臟了她的眼睛。
“兮兮，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香江四大家族之一顧氏千金，不要在外面隨便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怎么總是不聽話。”她看似溫柔地揉了揉顧兮兮的頭，但是語氣中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顧兮兮，“媽，她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她是南夜哥哥的特助。天天跟在南夜哥哥身邊，很受南夜哥哥的重視。”
一聽是戰南夜的特助，衛新蘭態度立即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那你還不跟我們介紹介紹。”
“顧小姐，我先走了。”說完，司戀轉身就走。
她對這種傲慢的人是丁點好感都沒有，更不想與這種人有過多交集，
背后，傳來衛新蘭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得好聽一點是人家阿夜的特助，說到底不過就是給阿夜端茶遞水的走狗，還在我面前擺起譜來了。”
聽到嘲諷聲，司戀驀地回頭，面帶微笑地看著衛新蘭，“顧太太，你好歹也是香江四大家族之一顧家夫人，沒想到你連一句人話都不會說，只會狗叫。也不知道這種沒禮貌的行為，是從哪里學來的。”
懟回去之后，司戀再次轉身，瀟灑離去。她還要忙著去買衣服，買完早點回家做飯，等唐糖和孟子音回家就能吃。
嫁到顧家之后，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跟衛新蘭這樣講話，衛新蘭氣得臉色鐵青，一時半會竟然沒有想到罵回去的詞，眼睜睜看著司戀走了。
“司戀姐姐……”顧兮兮著急得想追上司戀，不過衛新蘭一把將她拽住，“你剛剛叫那個女人什么？”
顧兮兮，“司戀姐姐啊。媽，怎么了？”
衛新蘭，“她叫司戀？哪里人？”
顧兮兮，“好像是江北人。”
衛新蘭臉色一白，心跳都漏跳了幾拍，“以后你不準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顧兮兮不懂，“為什么？”
衛新蘭，“我讓你別跟她有交集，你聽我的就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顧兮兮，“可我目前只能通過她才能接近南夜哥哥……”
衛新蘭，“你再想想別的辦法，總之你用什么辦法接近戰南夜都好，就是不能再跟這個叫司戀女人的有絲毫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