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今天去孤兒院義診,打算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做手術的事,但是擔心借不到設備的顧慮都告訴了晏墨堯。
結果不愧是幾個億不眨眼的晏墨堯,他揚聲道:“就這?就這值得你不開心?我看你從我回來那一刻就情緒不高,還以為......”
剩下的半句話晏墨堯沒說出口,薄唇稍抿,他還以為夜悠然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在躲他呢!
晏墨堯沒好意思把自己的顧慮直接敞開了擺在明面上。
他收回手臂,直起身子,漫不經心地問:“那些醫療設備多少錢?”
夜悠然搖頭:“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借到......”
沒想到晏墨堯卻倏地笑了,伸手摟住夜悠然的肩膀往自己的懷里一帶,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
“一切難以解決的問題都是錢不夠,世界上沒有錢不能解決的。”
夜悠然默默翻了個白眼:“晏總就這么自信?任何事都能用錢來解決?”
晏墨堯低低一笑,剛想回答一句理所當然,然而下一秒卻好像想到了什么,思考幾秒之后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言論。
“你說得對,確實有一件事對我來說很頭疼,至少暫時用錢解決不了。”
“哦?”夜悠然一下子來了興趣:“什么事?”
晏墨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露出嬌俏模樣的夜悠然,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對方的腦門:“自己想!”
說完,晏墨堯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廚房。
夜悠然一邊摸自己的腦門一邊撇了撇嘴角,心想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男人的心也陰晴不定,時好時壞。
夜悠然怔怔地看著晏墨堯離去的背影,無意識地伸出手摩挲方才被男人彈過的腦門,臉頰罕見地泛起了紅色,她忙不迭地一搖頭。
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對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心動!
這還是夜悠然頭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異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帶來了興奮的刺激,不過更多的卻是擔憂、焦慮。
夜悠然皺起了眉頭,她能做到的似乎只有站在原地呆呆地心動,無法伸出手觸碰。
雖然是夜悠然長時間居住的別墅,但是晏墨堯卻已經對別墅的一切輕車熟路。
他沒有去主臥室,而是轉身去了主臥隔壁的次臥,晏墨堯用遙控器拉上了厚重的防光窗簾,一顆顆解開襯衫的口子,反手將襯衫扔在床上,走進了浴室。
花灑的水珠滾在男人的寬肩窄腰之上,輕而易舉地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晏墨堯腦海中清晰地羅列出幾個計劃,第一個玫瑰花計劃明顯失敗了,燭光晚餐,算是一半失敗吧,至少夜悠然吃了那頓晚餐......
紅酒!晏墨堯俊朗的眉頭一擰,無可否認紅酒計劃是失敗最徹底的!
他竟然忘了夜悠然的腳傷需要忌口!該死!
晏墨堯心煩意亂地一拳錘在浴室冰涼的墻壁上,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晏總,這次表現得像個無頭蒼蠅。
晏墨堯仰起頭,任由微涼的水流過身體,緩緩睜開鴉羽般漆黑的眼睫。
沒關系,他和夜悠然之間還有的是時間,他們來日方長。
晏墨堯關閉了花灑,隨便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浴室。
他剛推開浴室的門,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夜悠然,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