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重給我煎了兩個雞蛋,在發現我只吃得下去雞蛋后,他真是變著花樣拿雞蛋來給我做飯。
中午的時候,他給我蒸了一碗雞蛋糕,剛把雞蛋糕端上餐桌的時候,客廳里一陣白煙翻涌,白柳帶著白槐回來了。
白槐看起來還像是從前那樣,臉上的情緒很少,性格外冷內熱。她看見白重后行了個大禮,“白君,我來遲了。”
白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問道,“記憶恢復多少了?”
白槐如實回答,“記得姐姐更多一些,其余的想要回憶起來,還需要再過一些時日。鎮河壓蛇棺離不開我,此次白君您動用小興安嶺的山牌強行差遣我過來,我也還是不能多留。”
白重點了點頭,“無妨,你去看看蘇婉,看看她為什么會不思飯食,只吃得下去雞蛋。”
白槐來到我身邊,一揮手后身邊多了個木制的藥箱。她溫涼的手指搭在我手腕上,先給我號了脈。
她在給我號脈的時候,臉上居然閃現出驚詫來,就像是在確認什么一樣,反復探了好幾次我的脈象,就像是在確認什么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問,“怎么?很嚴重?”
白槐神色古怪,“你只吃得下去雞蛋嗎?”
我說,“現在看來,我只能吃得下去雞蛋。也許我還能吃得下去別的東西?只是我還沒嘗試過。”
她又翻了翻我的眼皮,一雙小手摸遍了我身上的穴位,反復進行確認,隨后她看向白重,眼神里看起來藏著很多的話。
白重于是把白槐叫到了另外的房間,關上了門,他們之后說的什么我都聽不見了,只有白柳陪著我一起坐在沙發上。
過了有一會兒,房間的門才打開,白重和白槐走了出來,我連忙問,“我為什么會吃不下去別的東西?真的不是因為懷蛇胎嗎?”
白槐閉口不言,白重平靜地說,“是因為蛇胎,我失算了,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不過不是什么大事,熬過一個星期就好了。”
我傻了眼,“我還得再吃一個星期的雞蛋?!我不是要給自己吃成一個大雞蛋了!”
白重聽后竟然笑了,“放心,我會給你多做點花樣出來的,而且,除了雞蛋,你其實還有別的東西能吃。”
我問,“還可以吃什么?”
白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嗯?想換別的口味,我沒意見,就怕你自己有心理障礙。”
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
白重答道,“生肉,熟的牛肉你吃不下去,但是如果是新鮮的生肉,你就會吃的很開心了。”
我一臉震驚,“怎么可能?!你開什么玩笑!”
白重卻沒理會我的震驚和質疑,他已經吩咐白柳,可以帶白槐回去了。
他跟白槐關上門談事情,擺明了是不想讓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委。白柳和白槐走后,白重走到了餐桌旁,“我給你把雞蛋糕熱一熱,你再吃。”
看著白重廚房里忙碌的背影,我開始仔細回想我身上現在出現的問題。
很多東西都吃不下去,煮熟的東西竟然只吃得下去雞蛋。而白重說我吃不下去熟肉,卻能吃得了生肉?這副模樣,這副模樣……為什么就像是……我變成了一條蛇?
這個想法一在腦子里閃過,我就被自己嚇了一個激靈,根本不敢往下細想。
我摸著自己的小腹,覺得指尖冰涼,白重說我現在這種情況會持續一個星期,而且的的確確是因為肚子里的蛇胎導致的,難道是肚子里的蛇胎鬧騰的厲害,它們是蛇,逼著我也要吃肉喝血嗎?
上個月,那瘋狂的一個月,白重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就在此時,白重端著熱好的雞蛋糕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好了,可以吃了。”
本來他對我還是很擔心的,但是跟白槐談過話后,我能察覺出來,他心情好了很多,之前的情緒全都一掃而空。
我心底涌現出一股股無力和悲涼,果然,之前他那樣照顧我、擔心我,恐怕也只是擔心我肚子里那一堆堆的蛇吧!
我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白重,你是不是很在乎我肚子里懷的蛇胎?”
白重看了我一眼,竟然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
我氣得發笑,“那你還是直說吧,告訴我,你都對我做了什么?原來懷蛇胎是想要我還債,但是現在你好像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已經不在乎我懷蛇胎抵債了。你是在我肚子里弄出來了一個更惡心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