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書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驚得下巴都掉了,我也差不多,什么意思?人死怎么還能復生?就算魂魄還在,肉身也未腐,可壽限已至,怎能逆天而行?
梅尚陽沉默了半天,也只吐出了六個字:“簡直聞所未聞。”
他也從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但是復活他父母這個選項,他可能真的心動了。
“咔咔。”
棺材里還在不間斷地傳出聲音來,但此時此刻已經更像是一種背景音了,白重說:“我跟你說這些,只是跟你提個醒,你說你父母當年慘死地宮之下,可是這兩口棺材本身十分特殊,內里或許另有隱情。而我們三個來到這里,就是要了斷當年的一切。”
“這下面有另外一口特殊的棺材,里面有一具特殊的尸體,只要燒掉了那具尸體,真相就會浮出水面。”白重說,“我們要去找那具尸體,梅尚陽,你是要留在這里,還是跟我們一起繼續往里走?”
“我有說過要放你們繼續往里走嗎?”梅尚陽冷“哼”了一聲。
“放不放由不得你。”白重說。
我以為火藥味兒又要起來了,但是沒想到梅尚陽轉而說,“我知道你們想找的那具尸體在哪里,下面有一個巨大的主墓室,里面就擺著一口棺材。”
“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白重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沒有我帶路,你們走不到那里。”梅尚陽說,“因為那個主墓室想要打開,只能用梅家人的血來開啟機關。”
梅尚陽他居然知道那具尸體放在哪里?還知道怎么進去?
我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梅尚陽淡淡地說:“梅十一帶你們往里走的時候,應該說過這下面有一份地圖吧。你們以為,那份地圖是誰畫的?”
他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份地圖是他畫的,因為他是最熟悉這個地宮的人,他的父母棺材在這里,也許他每年都要來祭拜一次。
白重卻問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為什么要梅家人的血?”
“不知道。”梅尚陽這樣回答。
我呼出一口氣,剩下的權衡就交給白重吧,我覺得我的腦子得放空休息一下了,剛剛開始,心中那種躁動不安的感覺又涌上來了,我必須時刻警惕著,得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絕對……絕對不能讓剛剛那種情況重演了。
“那就走吧,你來帶路。”白重說的很平靜,但目光卻自始至終停留在梅尚陽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我帶你們去找那口棺材和棺材里的尸體,這是一筆交換的買賣,因為你們想了結當年的因果,而我想要一個真相。”他冷聲說,“我要知道當年的賭約是什么,我父母又究竟是怎么輸的。”
我輕輕皺眉,隨后說:“這個我暫時無法回答你,因為我的記憶只恢復了一些片段,更多的東西還想不起來。”
“你不清楚沒有關系,一個什么都知道的人不是跟你們一起來了漠北嗎?”梅尚陽突然毫無征兆地轉頭看向了安文書,“你身上,有那條金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