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謝予音也是受害者。全程提災星的都是宸王，又不是她。
那些百姓，不必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謝予音回神，小聲問：“母親，您是早打聽到了神棍來這，傳紙條讓我來檀溪觀，揭發他的？”
“真聰明，不愧是娘的好女兒。”
御王妃狡黠眨眨眼，又揚聲喊：“這家伙是七星閣犯人，待會就得押走了。”
“想打人的趕快打啊！千萬別把人弄死了！”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一下把百姓轟醒。
對啊，他們也被騙了好幾年！
雖然沒像太傅一樣，虐待家人什么的，但他們也付了不少銀子。
得還錢！
玄真抬頭，臉上，剎那多了個漆黑腳印！
“我們好心捧著你，你呢，就是這樣哄騙爺爺們的？”
“日你娘的，退錢！”
“人渣，雜碎！”
玄真被數百人毆打，場景極為壯觀。外圈的人掙扎道：“打完的讓我進去，讓我扇兩巴掌啊！”
太傅離得很近，也挨了兩腳。疼得他急火攻心，又吐出兩口鮮血。
“爹！”謝聞城大駭，連忙擠進人群，把他拽走。
謝予音瞥了他兩眼。
以前不稀罕看他，現在一打量，這家伙臉上有黑氣，好像真的有絕癥啊！只是還沒發作。
雖然她能治，但她又不缺心眼。
禍害，死了正好。
一炷香后，玄真半死不活，滿地都是殘碎牙齒。
紅衣女子揮手：“行了，把這家伙帶回去凌遲處死，刮完后解剖，死了還能做點貢獻！”
“前五十刀讓我來！我喜歡看他慘叫。”風弦歌笑瞇瞇。
“……好。”
謝予音轉身，瞄了眼謝聞城。
黑衣男子扶著太傅，還在震撼中，被她一看，觸電般地抬頭。
剎那間，心里像空了一塊。
仿佛，當年的四妹真的被他們害死了，眼前的女子，只是來替她報仇的……
謝聞城囁嚅著唇：“予音，你……”
“閉嘴。”謝予音冷聲，“你辜負了親娘的遺愿，暴躁無能，蠢鈍不堪，沒資格面對親妹妹！”
雖然，原主的冤屈算是洗清了。但，沒意義。
人已經死了，道歉的話，說給她有什么用？
他們永遠是劊子手！
她聲線寒涼：“還有，你以為，你就被騙了這一次嗎？”
黑衣男子一怔，嘴唇干澀得要命：“你說什么，這次我都聽你說——”
“不用急，爛肉要一點點清。本妃會慢慢告訴你，用拳頭告訴。”
謝予音眼神冷峭，扔下句：“走吧。”
御王妃與風弦歌對視，同時擋在她面前，幾人揚長而去。
*
城內最名貴的酒樓內。
七星閣直接包場，掌柜興奮得快暈倒了。
他壓抑著瘋狂的心，畢恭畢敬道：“兩位王妃，王爺，都要些什么？”
“本妃不喜歡張揚，來便宜點的菜吧。”
御王妃懶得看冊子，嘩嘩翻動十多下：“從第一頁到這兒，一樣來五份。”
“尤其是酒，一定要管夠。剛才在道觀憋死本妃了。”
“是是是。”掌柜如墜夢中，點頭哈腰地下去。
御王妃心情不錯，拉著小女兒進了包間。砰地一聲，把說“我也想和閣主吃飯”的手下，關在門外。
一關門，一個熊抱，牢牢把小姑娘抱懷里！
“予音，我想死你了！”
“你寫的哪些信，我全收著，倒背如流，現在要不我給你背……”
難得某人不在，她要一個人寵她！
小姑娘高興，風弦歌也笑了，眼底像清澈湖水：“音音，你娘見面真的會抱你，你說對了。”
抱她的空隙，御王妃順便抬頭：“孩子，你也進來。”
謝予音眨了眨眼：“娘，您都不問下他情況嗎。”
就這么接受了？
她腦補的婆媳大戰呢？
“我的暗衛有情報網，他的事我們知道一大半。你喜歡就好了。我們不會干涉你。”
御王妃瞥了小姑娘一眼：“何況，誰能打得過你？”
予音不喜歡，換一個就是。只有她拋棄男人的份，男的不能拋棄予音。
“而且，娘更懷疑他，哪個男子能經住你折騰。”御王妃嘆了口氣，“你老實告訴我，這兩個月，這孩子是不是被你玩壞了。”
“什么貼著沐浴，用嘴渡藥，打他臀，用繩子綁著調.教他，是不是都干過？”
“……”謝予音沒吱聲。
能在三十個字內說出四種花樣，娘也不容易哈。
風弦歌受折磨的幾種畫面，飛快在腦海里過了遍，她小臉滾燙，覺得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回去，再找父親請教下。
“娘，您說的這些花樣，我都沒試過，回去試試。”
她誠心誠意抬頭：“謝謝您哈。”
“……”御王妃嘴角抽抽。
二人的對話，風弦歌一句沒聽見，他挑著香菜，一口口吃著糕點，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當實驗品了。
少年坐到謝予音身旁，歪了下腦袋：“音音，怎么了？”
“商量正事。”謝予音捏了捏他臉頰，“商量你回家后，我怎么對你好。”
風弦歌揚唇，認認真真道：“音音，你滿足就好。有你的地方就都是家！”
“咳。”謝予音沒看他，不忍地轉移話題，“娘，說正事吧。”
娘為什么搞凰女，又為何兩個月不出現。
她還沒搞清楚呢。
御王妃也不說糟蹋了，直視向風弦歌：“宸王，你想當他夫人嗎？”
少年一怔，身子坐得筆直。
“想！我是她的夫君……”他抿了抿唇，聲音小了些，“嗯，也是夫人。”
“那就好好聽著。”御王妃扔出句話，“有些事和你有關。關系到你能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以后能幫到她！”
“嗯。”
風弦歌抬起椅子靠近了些，又拿出小冊子，甜甜改口：“娘，您講吧。”
御王妃揚揚眉，這孩子不錯。
男人嘛，最最重要的是聽話，守德行。
她給風弦歌倒了杯酒，算是表達善意。又看向謝予音，聲音冷沉：
“予音，在嫁人之前，我就知道你會借尸還魂。”
“換句話說吧，你借尸還魂，就是我們做的。”
謝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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