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天啟之夜 > 第190章 女兒家,不能兒女情長
  ……

  七星閣。

  紅衣女子盯著謝予音,驚得不敢眨眼睛。

  “予音……你剛剛說什么?”

  謝予音輕嘆一聲。

  三次了,母親問了三次了。

  她起身,貼在云斷煙的耳畔,一字一句地道:“女兒說,有、辦、法治父王的病!”

  云斷煙呆若木雞,愣了好久。

  她伸出手,輕捏了下侍婢的臉。

  侍婢啊了一聲,委屈道:“娘娘,疼!”

  “疼……?”云斷煙呆呆的,眼眶瞬間紅了圈,“那就是真的……他真的還有救,他真的不用死?”

  謝予音含笑點頭:“都是真的。”

  紅衣女子身形一閃,下一瞬,身影閃現到謝予音面前!

  “予音,你從哪找的辦法?需要什么藥方?還用不用邪術?你說吧,我記著!”

  謝予音有點頭疼。

  她揉揉太陽穴,把母親按回椅子上,一松開,云斷煙又彈簧似的彈了起來。

  好像之前說“生死有命,這結果也不錯的”不是她。

  “你別光按我,快說吧!”

  “……行,女兒說。”

  謝予音列出一張清單。

  “這次咱們不用邪術,以用藥為主,調理為輔——再用邪術,父親的身體也受不了。”

  “這些,是暗霄門的典籍里寫的。我和風弦歌研究了一天,又調整了一下藥材。才寫成這個方子。”

  “雖然見效慢一些,但不會有后遺癥,足夠他多活個幾十年。”

  ——前提是,謝雋寒不會再自斷經脈。

  云斷煙點頭,用邪術還得是暗霄門。

  不過……她狐疑地道:“具體呢,真的有這么好?”

  困擾他們半年多的病,就這么容易解決了?

  謝予音搖了搖頭:

  “女兒先說結果。就算靈藥再神,解除反噬也是有代價的。”

  云斷煙面不改色,又聽小女兒道:“父親的情況拖延太久,這次調養完后,以后一身內力算是沒了,而且不能再練,以后再也別想用邪術了。”

  “你的意思,他以后會和普通人一樣?”

  謝予音點了點頭。

  “這也是托他有內功的福,換成普通人,這樣拖延幾個月,連尸體都涼透了。”

  她冷靜地敘述完,收回醫書:“母親,這樣夠么?”

  “夠了夠了!”云斷煙眸底光芒璀璨,“比起死,損失點內力算什么?我又不是廢物,大不了以后我護著他!”

  謝雋寒早就隱退了。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交給予音就行。

  謝予音微笑點頭,和紅衣女子分析起藥方。

  紙上的字跡密密麻麻,寫了三張。

  ……二人從白天研究到天黑,再次刪刪改改,制成個最高效的藥方。

  謝予音扔掉廢稿。

  “其他東西都能在東昭找到,不過有兩味藥盛京沒有,而且有價無市,不能替代。”

  紅衣女子貼著她,眼神快要粘到紙上了。

  謝予音指著書里的一處內容。

  “第一種叫雪翎果,生長在極寒之地。只有身手好、內力極高的人才能找到。”

  “第二種……”謝予音道,“也是一種藥草,五十年成熟一次,據說只長在南陵的絕壁上。這個要容易一些,我派暗霄門的人去就行了。”

  “按照上面的方法來,大概兩個月,父親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云斷煙沒說話,她指尖摩挲著方子,研究了好久。

  這些藥都非常罕見,見效又慢,比用邪術麻煩多了,但……她才不想用邪術呢。

  藥性不相沖,也確實是對癥下藥的……

  “好,母親信你。”

  她這些天翻遍醫書,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云斷煙松了半口氣,整個人半靠在椅子上。

  她揚起嘴角:“不過予音,你是怎么發現的?”

  某人還伏在桌子上睡覺,謝予音指了指他:“他的功勞。”

  “研究藥方的人用了點手段,普通人是看不見解法的,我們……”她言簡意賅,把之前的事說了。

  “嗯……他?”

  云斷煙眨眨眼,她瞥向風弦歌,像在做夢一樣。

  她托著下巴,有些感慨:“在我印象里,他還是只會粘人的小哭包。今非昔比啊。”

  “那自然。”謝予音挑了挑眉,“女兒的眼光,能有差么?”

  云斷煙樂了,點了下她的額頭。

  “行,這件事一出,也不怕御王府的人抵觸他了。”

  “本來也不敢抵觸。”謝予音抱拳,“事不宜遲,女兒后天就去找藥材,爭取一個月內回來。這些日子,您多陪陪父王。”

  云斷煙也沒多話,點頭同意。

  她變戲法似的塞給謝予音一罐藥:“予音,那里離北華很近,可能不怎么太平,你速去速回!”

  謝予音頷首:“知道了,母親。”

  她又行了個江湖禮,收拾出一個人的衣物,一個人的干糧,一個人的藥丸……

  她剛要出門,就被云斷煙扯回來:“你什么意思,這就走了?”

  謝予音眨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云斷煙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指了指風弦歌。

  “這次不帶他走啦?你們不是像連體嬰一樣么?”

  “這個么。”謝予音有板有眼地答,“父王說了,男人家成天粘著妻子不好,女人家也不能兒女情長。他要親自栽培小弦歌,不讓他出門。要是我有事,自己騎馬去得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紅衣女子的秀眉越擰越緊,像是能夾死蒼蠅。

  “所以呢,你就聽他的啦?”云斷煙冷哼道,“你覺得風弦歌陪著他,或是我每天陪著他,他會選哪個?”

  “可是——”

  “別可是,你不用聽他的。”云斷煙翻個白眼,“謝雋寒都虛成什么樣了,還指導風弦歌?自己都快趴下了。”

  謝予音黑眸轉了圈,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但還是杏眼稍亮,“豁然開朗”道:“母親,女兒遵命。”

  云斷煙掏出一壺酒,扯了把椅子坐下。

  “這幾天你就跟他去,我按著謝雋寒,不讓他到處亂跑。”

  她邊喝酒,邊自言自語:“先是自廢經脈,又是透支身體交代后事,他能耐了啊……等他好了,我不打他兩天我不姓云……”

  她聲音有點大,風弦歌嘟囔了一聲,拿衣裳捂住腦袋。

  云斷煙瞥他一眼:“你快抱你的小駙馬睡覺吧,看他這樣,胡子都長出來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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