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天啟之夜 > 第203章 音音,我絕對干凈
  話是這么說,謝予音還是老老實實休息去了。

  自從離開盛京、進了雪山,她就沒睡過好覺。

  二人回到了客棧,認認真真沐浴了一次。

  尤其是風弦歌,被謝予音死死按著,洗了兩時辰。

  一時辰后,風弦歌腦袋悄悄探出浴池,又被按了回去。

  “音音,可以了嗎?”

  謝予音挑眉:“怎么?不喜歡我幫你沐浴?”

  “喜歡。只是……”風弦歌輕輕蹭了下謝予音,“和你沐浴,我有種蛻變重生的感覺。”

  嗯,他說得夠委婉了吧?

  從剛才到現在,他不知道被搓洗多少次了。

  尤其是頭發,被洗掉了好幾根……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獨屬于東昭的風俗。我就是被母親搓著長大的。”謝予音抬起手,揉著他柔順烏黑的發絲,“你都要當駙馬了,哪能不接受北方的習俗?還有。”

  謝予音冷著張臉,聲線頓時發涼:“一想起藍玉珠那雙爪子碰過你,我就不舒服。”

  不僅摸了他的臉。

  還揉他頭發!

  還找替身!

  除了自己,任何異性都不許碰他頭發!

  風弦歌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所以我把她手指砍了。”

  “音音,我是絕對干凈的。你放心。”

  謝予音嗯了一聲。

  還挺嚴謹。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水溫漸漸涼了。

  謝予音這才拿起浴巾,擦干凈他身上的水珠。

  風弦歌想自己擦,回頭,見謝予音眼神兇巴巴的……只能放下揪浴巾的手,不說話。

  一刻鐘后。

  二人上了樓——北地客棧房間少,只剩下一間房了。

  房間里放著面銅鏡,風弦歌裹緊浴袍,默默避開了那扇鏡子。他不喜歡看自己弱弱的樣子。

  謝予音眼神晦暗了些。

  風弦歌碰了碰她臉頰:“怎么了?”

  “……沒什么。”

  謝予音遞給他一把梳子,風弦歌乖巧接過。

  鏡子中,少年專心地給她梳頭發,偶爾眨眨眼,看一眼鏡中的小姑娘,再飛快移開目光。

  謝予音唇角揚起弧度。

  現在內憂外患,她亂七八糟的心思再多,也必須壓著。

  她自我安慰,沒關系,心思被壓得越久,抒發時越舒服。

  “咱們說正事吧。”

  謝予音勾勾紅唇,開始推測。

  “根據咱們的推測,北華至少半年前就開始試用藥物了,一開始用在戰俘、罪犯身上……最近才用在士兵身上。”

  “原因也簡單,他們用正面手段打不過東昭,只能讓士兵服藥,把希望寄托在藥物上。那藥確實挺好用的,連我都沒聽說過。”

  看士兵的反應……藥里應該加了點罌粟?

  背后的人,一定是個瘋子。

  “黑市的人販子,和他們也有關系。匪徒給北華提供青壯年,北華再庇護匪徒,保證他們不被官員抓到。”

  “嗯。”風弦歌輕聲道,“給自己士兵喂藥,他們也是自取滅亡了。”

  算計自家軍隊的國家,他還是聞所未……

  等等,風清時也算計過。

  嗯,當他沒說過。

  謝予音冷笑:“自取滅亡?那可不一定。”

  風弦歌梳頭的手一頓:“為什么?”

  謝予音半闔著眸子,饒有興味道:“昨天我也覺得北華人蠢;但現在想想……他們精明得很啊。”

  風弦歌迷惑:?

  謝予音輕牽唇角,眼底流轉著戲謔的光:

  “他們吃的藥很特殊。所有的負面癥狀,都不會立刻發作。”

  “等到事情敗露……你覺得,北華會承認自己下了毒嗎?”

  風弦歌的茶眸像兩盞燈,一點就亮:“可能會推到七星閣頭上!”

  “不是可能,是一定!”謝予音嘖了一聲,“理由我都替他們想好了:士兵功力飛漲、連打勝仗時,就說是自己的功勞;等藥效撐不住了,就故意放水,讓幾個東昭人混進來,栽贓他們下毒……”

  這算盤打的,她在東昭都能聽見。

  謝予音若有所思:“藍玉珠的腦子太光滑,想不到這么多層,但別人可不好說。”

  七星閣最擅長下毒,一被栽贓,還真不好澄清。總不能說北華給自己人下毒吧?

  風弦歌脊背有點涼:“到那時,我們就成了不計手段的小人。”

  “對,萬一他們誣陷成功,事情就會傳到四國,到時東昭……”謝予音閉上眼,想象了下東昭的處境,“狠,他們對自己人真狠啊!”

  那個時候,吃藥的士兵死的死瘋的瘋,誰還在意他們的感受?

  北華表面犧牲了幾千個士兵,實際上賺得盆缽體滿,要是演技再好一點,還能絕處逢生,拿到一批別國救兵。

  謝予音眉眼冷漠。

  不得不說,這步棋下得很大膽。

  什么好處都讓他們拿了!

  風弦歌思考了一會,輕聲問:“所以,你要提前把事情鬧大?”

  謝予音點了點頭。

  “說句不近人情的話,反正他們已經是棋子了,還不如成為我的棋子。”

  謝予音發出記笑音:“至少,我還能讓他們死得明白些。”

  風弦歌頷首:“是這道理。如果能研制出解藥,就更好了。”

  他垂下腦袋想了想:“要是咱們不到北地,還發現不了他們用藥。”

  “對,這趟北地真是來對了。”

  謝予音閉上雙眼。

  從父親自斷經脈,到發現典籍上的玄機,再到來到北地,遭遇雪崩被偷襲……

  少了一環,他們都發現不了這事情。

  最近巧合太多,讓她有種……被上天安排的感覺。

  茲事體大,光靠她一個人可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父母,還有七星閣的親信。

  說話間,風弦歌給她梳完了頭發。

  發型不復雜,是高馬尾,她就喜歡這種簡潔的發型。

  謝予音悄悄欣賞了下自己的臉,一低頭,看見了風弦歌伸出的雙手。

  她一愣:“什么?”

  “音音,發帶。”

  風弦歌尾音上揚:“我已經能分清青藍和湖藍色的發帶了。發帶給我吧。”

  說話間,他嘴角忍不住翹起,有點小得意。

  謝予音笑了:“是嗎?小弦歌真棒。”

  “可惜了,今天我沒帶藍的。”

  風弦歌:“?”

  謝予音笑容曖昧,拿出兩條黃色發帶,顏色一模一樣。

  “米黃色和鵝黃色。”

  “小弦歌這么聰明,肯定能分清的,是不是?”

  風弦歌:“……”

  他指尖纏著發帶,之前自己只分了藍色,其他的……

  這不是一樣嘛?

  過了好一會,他真誠發問:

  “那個,咱們繼續商量怎么對付北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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