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背影很像一個人。

  她不敢輕易斷定,只想走過去把人看清楚。

  走到馬路邊上,手正好被人拽住。

  “旎旎,你行行好,原諒我這一次,嬸嬸再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了,嬸嬸知道錯了!”張莉紅害怕被警察帶走,到時候說不定要坐牢,只要溫旎原諒她,她就不用去了,所以她只能來求她。

  “你放開我。”

  溫旎還想去追人,見那個人越走越遠,她掙脫張莉紅的手。

  張莉紅抓得很牢固,紅著眼眶:“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要看你叔,看在溫家的面子上。要是我們母女倆進去了,你叔怎么辦啊。”

  “姐!”溫素跪在溫旎面前:“你原諒我吧,我還沒拿到畢業證,不想坐牢,我快要去實習了,現在這個情況,哪個公司要我,我不想受人白眼,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要追究我的責任好不好?”

  “我給你磕頭了!”

  兩人拖著溫旎不讓她過去。

  掙脫不掉她們糾纏,溫旎眼見著人快跑沒影了,又在大馬路旁邊,車輛很多,冷風刮在臉上都感覺到生疼,她們也不講究場合,厲聲道:“你們不要抓著我了,快放開我!”

  吱的一聲——

  “旎旎!”

  她們拉扯來拉扯去的,慣性不足,溫旎被推了出去。

  剛好一輛車來不及急剎車。

  溫旎看著車朝她沖過來,這么快的速度,只覺得完了。

  恰巧,一只手又快速地抓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從危險的邊緣里拽回來。

  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溫旎感覺不到一點疼,只聽到悶哼一聲,把她拉回現實中,她睜開雙眸,眼前的人卻是葉南洲。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看到他面色慘白,溫旎下意識問:“哪里疼?”

  葉南洲沒有說話,眉頭緊皺著。

  他剛才在忙,得知公司門口正在被人直播,而且還是關于溫旎,馬上過來看情況。

  結果看到溫旎在馬路邊上搖搖欲墜,像是被人挾持著。

  馬路上車輛多,他怕她有危險。

  還好來得及時。

  只是溫旎感覺到不對勁。

  趕緊從他懷里出來,又下意識撫摸他的身體,結果手上一片濕潤。

  等她看到自己的手,頓時慌了,手上是紅色的血!

  她趕緊把葉南洲扶起來:“你流血了,快來人!”

  公司的人也跑了出來,見葉南洲受傷,也是手忙腳亂的,便喊:“快把葉總送醫院去!”

  溫旎不知道葉南洲哪里在出血,只感覺到他很痛苦,還以為是他受傷的手裂開了。

  結果卻發現是他后背在流血。

  一根鐵釘子狠狠地扎進他的后背。

  溫旎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葉南洲及時保護她,這根釘子還不知道會扎到她哪里。

  她腦袋被扎到,命就沒了。

  張莉紅與溫素徹底嚇傻。

  看著葉南洲流血,知道她們也逃不開關系,張莉紅解釋道:“旎旎,這這這,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

  “你閉上嘴!”溫旎嚴厲地說:“只要你閉上嘴,你們兩個別搞事,任何問題都沒有!”

  聞聲,她們兩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車子開過來,連忙把葉南洲送上車,去醫院了。

  溫旎站在手術室外頭等候,釘子扎得很深,需要做手術才能取出來。

  她只是擔心葉南洲傷到器官。

  “南州怎么樣了?”鄧娟到了之后,便擔憂地詢問。

  “還沒出來。”溫旎回答。

  鄧娟說:“怎么會這樣,這個張莉紅沒干好事的,傷了我的女婿!”

  溫兆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等待。

  過后,醫生從手術室出來。

  “醫生,怎么樣了?”鄧娟詢問。

  醫生道:“釘子已經取出來了,放心,沒有傷到重要器官,休養幾天就能出院。”

  這下眾人松了一口氣。

  溫旎也放下心了。

  畢竟葉南洲為她受的傷,她還是會自責。

  葉南洲處在昏迷之中,被送到普通病房。

  她坐在外面,很沉默,剛才葉南洲不顧危險地保護她。

  有時候他對她挺好的。

  有時候又很絕情。

  鄧娟以為溫旎擔心葉南洲,安慰道:“旎旎,南州沒事了,你別太擔心。”

  溫旎抬頭,看著他們:“媽,你和爸爸也夠折騰的了,回去吧,我在這守著就好。”

  溫兆放心不下,畢竟他是為了救溫旎,道:“南州還沒醒,我們一起等他。”

  溫旎也沒多說什么了。

  二十分鐘后。

  葉淑芬就趕了過來,著急地詢問:“南州怎么樣了,我兒子怎么樣了?”

  她過路就問,終于看到葉南洲的病房。

  “我兒子怎么樣了!”

  葉淑芬臉色難看,看見里頭昏迷的葉南洲。

  鄧娟見她這么著急,就開口道:“南州還在睡著,沒有什么大礙,醫生說……”

  啪的一聲。

  葉淑芬氣憤地一巴掌甩在溫旎臉上。

  溫旎還沒反應過來,迎面受了一巴掌,抬頭看向葉淑芬。

  “溫旎,又是你!”葉淑芬可不聽他們說,只是把矛頭對準溫旎:“你就是個災星,我兒子碰到你才遇到危險的,什么時候不連累我兒子!”

  鄧娟也很震驚,護犢子地把溫旎拉在身后:“喂,親家母,你怎么隨意打人呢!南州是救了我女兒沒有錯,我很感激,可這是一個意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葉淑芬看著鄧娟,絲毫不給他們好臉色,冷聲道:“誰和你是親家,我從來不承認這個兒媳!就盼著南州和她離婚!”

  “離婚?”

  鄧娟很驚訝。

  她和葉淑芬相處得少。

  當初他們結婚也比較倉促,在沒通知他們的情況下,領了個證。

  見了一下葉南洲的爺爺。

  葉南洲的爺爺很好相處,他們也敬重他。

  葉淑芬就沒怎么接觸過。

  不用說話,也能感覺得到,這個葉淑芬不太好相處,他們也就沒必要上去碰壁了。

  鄧娟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在一千萬的基礎上。

  她只覺得溫旎是找到了一個好歸宿,才剛好還上那一千萬。

  而溫兆想得就比較多,雖然誰也沒說過,但他心里就覺得溫旎嫁進去,生活得并不幸福。

  溫旎從小就懂事,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家。

  既然葉淑芬不喜歡被叫親家,鄧娟也就不叫了,道:“葉淑芬,你怎么不盼點好的,南州是不是你兒子,他結婚,你還盼著他離婚,誰有你這樣做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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