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LOL:拜托,這個打野怎么老逛街 > 第六百一十二章 伏山日
  轟!

  如一道驚雷劈中。

  蘭溪溪詫異無比。

  雖說,這是她所希望的,但他昨晚說解決,現在突然說秦千洛男朋友,這一切來得太快。

  她甚至身子一搖,差點失去重心。

  電話里一直安靜,聽不到小姑娘聲音。

  薄戰夜想,她也不是那么坦然,真希望分手。

  否則,不值得他付出一個月二十的自由時間。

  他道:“只是協議交往,我發了合同到江朵兒郵箱,看完后,把我拉回白名單,到時細聊。”

  電話掛斷。

  蘭溪溪秀眉蹙起,協議交往?怎么回事?

  抱著好奇心態,她快速點開江朵兒郵箱,細看那份協議。

  江朵兒也跟著觀看。

  五分鐘后,不由得吐槽:“臥槽,利用你的那一點點過錯,逼九爺簽下這樣的合同,秦千洛這人品也不怎樣。”

  蘭溪溪亦是詫異,她以為秦千洛耿直,直接,利落,會用別的辦法對付她。

  但,居然利用這個和薄戰夜交往?

  倒不是有大問題,這點條件也彌補不了傷害,只是多少有點沒想到她會這么選擇。

  如若這樣就能彌補傷害,時間再長點她也不介意。

  蘭溪溪沒有將薄戰夜加回白名單,而是用江朵兒的手機回復郵件:

  【安心照顧她吧,我沒問題,這段時間暫時不聯系。】

  冷淡,普通。

  就這點態度?

  薄戰夜想到小姑娘最近內心壓力大,倒是并未多想計較:

  【你安心旅游,放松心情。有事聯系。】

  蘭溪溪看完,將手機遞給江朵兒。

  “不是吧,你真同意這種不平等合約?”江朵兒吐槽:

  “秦千洛要是真恨你,真為母親著想,那她要撒氣也是把氣撒到你身上,讓你做傭人奴隸。

  我看她分明是利用這個趁機靠近九爺,得到九爺。孤男寡女同居什么的,更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不然真發生什么,后悔都來不及。”

  蘭溪溪搖頭,心意已定:

  “現在的秦千洛,唯一需要便是九爺,能讓她感受到溫暖,慢慢放下是不錯的辦法。

  即使他們真在一起,我也沒有怨言,那樣反而達到我期望,讓燕阿姨在天有靈。”

  江朵兒:“……”

  得,皇帝不急太監急。

  相處這么多年,她也知道蘭溪溪最大的病:太過善良,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想得開才怪。

  她看,現在需要開導的不只是秦千洛,還有蘭溪溪。

  接下來的兩天,蘭溪溪都沒有過問薄戰夜以及秦千洛消息,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丫丫和小墨身上,陪他們玩。

  只有看到他們,她才能告訴自己,好好活著,還有責任。

  當兩個孩子把海玩膩,一行四人方才回國。

  準確的說,是一行五人。

  南景霆從始至終跟在暗處,默默看著蘭溪溪,看著她的一顰一笑,憂愁彷徨。

  他有無數次沖動,想上前撫平她眉間的皺容……

  ……

  回到帝城后,蘭溪溪再一次陷入工作狂魔模式。

  之前種植的豆子禾苗等,已經成長,可以拍新的流程。

  同時,她到老師那里學習新的手藝。

  “溪溪丫頭,我還認為你火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呢。”薄懷燁打趣。

  蘭溪溪快速道:“哪兒有,最近比較忙,對了老師,宴北師兄還好嗎?”

  發生那件事,許宴北和她一樣,都很自責,她擔心他。

  果不其然,薄懷燁聽到這個話題,便是一陣嘆氣:

  “宴北那小子和你一樣善良,認為若不是自己舉辦生日宴,燕夫人就不會死。

  自那天之后,一直情緒低落,反省自己,每天也去墓前掃墓,道歉。

  聽說,他想娶秦千洛,照顧她終身。”

  額……

  這……

  蘭溪溪不知道該說什么:“內心容易自責的人是這樣,他不做點什么,總無法原諒自己。”

  薄懷燁拍拍她的肩,感慨:

  “你們啊,一個讓出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想娶女人,獻出自己一生的婚姻。

  我看,你和宴北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調侃,挖苦。

  蘭溪溪尷尬:“老師,你又在開玩笑了。不過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和九爺那個……”

  “這還用說嗎?小九之前來找過我,說了情況。”薄懷燁說到這里,認真的目光看著蘭溪溪:

  “作為老師和長輩,這個問題我不得不說一下你。

  你和宴北心思立場都沒錯,但凡事也要有個度,不僅彌補死去的人,也要顧及身邊疼你的人。

  昨晚和小九聊天,看得出小九心情并不好,不止要耐心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還被你冷落,幾天幾夜不聯系。

  這種情況,他也不愿給你帶去困擾,反而拜托我照顧你,小九他是第一次這么真心對待一個人。

  你,不應該讓小九失望啊。”

  一番話語,指責又語重心長。

  蘭溪溪微怔。

  她的確沒考慮這些,而薄戰夜在背地里默默承擔這些……

  一時間,心情沉重復雜。

  “今天是燕夫人伏山日,一會兒去看看,也順便問一下小九吧。”

  人死后的七天,稱為伏山。

  通常,親們人會再去掉墓前悼念。

  蘭溪溪點頭。

  她應該去,不單單為薄戰夜,而是看望燕黛婉,同時,欠秦千洛一句道歉。

  在秦千洛清醒的日子,她還未真心道歉。

  ……

  下午,蘭溪溪和許慕北一同去陵園。

  今天的天氣,似乎映照人的心情,陰雨蒙蒙,淅淅瀝瀝,到達墓邊的人欲斷魂。

  隔得遠遠地,蘭溪溪看到墓碑前,站著薄戰夜與跪著的秦千洛。

  他一身黑色西裝,手撐著傘傾斜在秦千洛頭頂,細雨在他身上蒙上一層淡淡的薄白色,也未有動容。

  紳士,矜貴,俊美,優雅,任何時候見他,他都是這般令人望而生畏,遙不可及。

  而跪在地上的秦千洛,顯然面容蒼白,情緒異常低落,也不知跪了多久。

  “師妹,你有上前的勇氣嗎?”許宴北詢問。

  這話,更像嘲笑他自己,竟沒有上前的勇氣安慰秦千洛,說一句道歉。

  事發到現在,整整七天,他無數次徘徊在秦千洛門外,車外,卻從來都沒有邁出那一步。

  蘭溪溪正想回答,卻看到薄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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