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騰重新進了房間，先是心疼的抱了抱他的女孩，才把手機塞到她手里：“我媽想和你說話。”
十一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大眼睛的不安更濃了。
江騰擁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示意她拿起手機：“別緊張，我媽很溫柔的。”
十一忐忑的把手機舉到了耳邊，她知道她應該先喊人的，可是她要喊什么才合適呢？
“染染，你在聽嗎？”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江母輕柔的聲音。
這道輕柔的聲音讓十一就像在聽林淑惠說話一樣，心底的緊張和不安稍稍褪去了一點，她輕輕地嗯了聲，表示自己在聽。
“染染，伯母真是很抱歉，上次沒有認出來你。阿騰把事情都跟我們說了，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等你回來，伯母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江母盡量讓自己更溫柔一些，不要嚇著十一了。
十一受寵若驚，點頭如啄米，反應過來江母看不到之后，又忙補充：“好。”
“乖孩子。”江母一直溫柔的和她說話：“你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阿騰喜歡你，我和你伯父也喜歡你。你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回來了，讓你伯父先把你的身份恢復了，等有了戶口本和身份證，你們就去領證，伯母再讓人選個黃道吉日給你們辦婚禮。”
十一感動的眼圈泛紅：“謝謝伯母。”
她原以為江父江母會因為她的身份反對他們在一起，她好擔心，也好害怕。可沒想到根本就是她多想了，江父江母完全沒有棒打鴛鴦的意思，甚至連婚禮都想好了。
她真的好幸運。
江母之所以要和她說話，就是為了給她打一劑安心針，就是怕她會這么想，幸好她足夠了解同性，不然不管江騰說什么，十一都會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
掛了電話，十一眼睛里的不安明顯消退了不少，唇角也有了淺淺的弧度。
江騰在她唇角的弧度上啄了一口：“不擔心了吧。”
十一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輕輕點頭。
江騰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一吻結束，他就有點情動了，不過還是忍著先去了浴室洗澡。
地方軍區。
江母掛了電話后，滿臉都是老母親的微笑，她從心底里替兒子高興，找了十六年，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但江父臉上還是有些愁容，他也知道支持兒子追求自己的幸福能讓兒子高興，可溫凌染失蹤的這些年經歷太復雜了，恐怕連政審都過不去，他兒子要是執意娶溫凌染，肯定要從特情退下來，到時候就只能去一個養老部門，擔任一些無關緊要的職務了。
“你唉聲嘆氣什么，兒子的幸福難道不比家族榮譽重要嗎？”江母不滿的問道。
江父翻了一個白眼：“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了。”
“你是沒有說，可你都寫在臉上了。我警告你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你少拿什么家族榮譽和興衰壓他。這些年他為江家掙的軍功已經夠多了，他也對得起國家的栽培。你們誰也別想讓我兒子犧牲自己的幸福。”江母很嚴肅的說道。
江父都氣樂了：“瞧你說的什么話，你只有一個兒子，難道我有倆兒子嗎？我要是有倆兒子還簡單了呢，這個兒子退了，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你想得美，不管我給你生一個兒子還是兩個兒子，你都休想他們給你當政治的犧牲品。”江母“霸道”的道。
江父說不過妻子，連聲認輸：“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這么霸道了，我還敢說什么嗎。”
“不敢說就對了，去去去，你現在就去問問，怎么恢復染染的戶口和身份，她都失蹤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戶籍那邊是不是已經更改成死亡銷戶了。”江母催促道。
江父無語：“大年初四凌晨了，你讓我去哪里問，這事又不急，等新年過完再問也不遲。”
江母高興的都忘記時間了，點點頭道：“那就過完年再問。”
“睡吧睡吧，瞧給你樂的。”江父擺擺手，心頭還是沉甸甸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明天他得給張紹英通個話，再詳細了解一下，免得臭小子還有其他事隱瞞他。
……
沈城。
江騰洗了一個澡，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還把吹風機拿了出來，他頭發短不需要吹，毛巾隨便擦擦就能干，拿吹風機是要給十一吹頭發，她剛才洗完澡都沒吹，自己去洗澡之前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十一倚在沙發上，正在和安之素聊微信，不知道在聊什么，聊的很認真，江騰走近之后還能看到她的小耳尖微微泛著紅，好像是害羞了。
“聊什么呢？”江騰伸長了脖子想看看。
十一抬手捂住了屏幕不給他看，還把手機上了鎖，小耳尖都快紅透了。
她怎么好意思跟江騰說，剛剛安之素在給她普及男女情事，說的話太葷了，她一個初經情事的人都聽的面紅耳赤。
“和誰聊天呢？”江騰見她臉這么紅，就知道她不好意思說聊天內容，于是換了一個問法。
“之素。”十一回答了之后就把手機藏到了抱枕下面，一副我不聊了你也不許偷看的意思。
江騰大笑，插上了吹風機：“行，我不偷看，你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十一乖巧的挪了過去。
江騰溫柔的給她吹起頭發，她的頭發應該是有段時間沒剪了，比初見時長長了一些，已經快及肩了，發色烏黑的像她烏泱泱的眼珠子。
“我是不是該剪頭發了？”十一甩了甩頭，感覺有點長了，洗臉的時候都有點礙事。
“別剪了。”江騰的手指從她發間穿過，說道：“留著吧，你小時候就是長發，又黑又長，特別漂亮。”
小時候的溫凌染身上有兩樣東西最為引人矚目，一是她那雙烏泱泱的大眼睛，晶瑩剔透的像一顆黑曜石。二就是她一頭濃密的黑長發，柔順又絲滑，像一卷絲綢一樣。
“你喜歡我養長頭發嗎？”十一自己不是很喜歡長發，不好打理，打架的時候也超礙事。不過要是江騰喜歡，她就會養起來。
“你長發短發我都喜歡，不過長頭發的話拍婚紗照和盤新娘發型的時候都更漂亮。”江騰關了吹風機，幫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發。
“婚紗照？”十一對這個詞很陌生。
江騰把她攬進懷里，親吻著她的頭發：“結婚都要拍婚紗照的，我媽剛才不是說了嗎，她都要給我們選黃道吉日去了。”
十一開心極了，她轉過了身，仰起頭，下巴擱在他胸口上，烏泱泱的眼睛充滿了小哀求：“那我養長發你可以幫我洗頭發嗎？頭發長長的好難洗，也好難吹。”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江騰的心都要化了，命都能給她，何況這點小要求。
“好，我幫你洗，洗一輩子，從青絲洗到白發。”江騰抱緊了她，他都要愛死她這偶爾的小可愛了。
十一被他抱著，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安之素說的話，她說男人都喜歡女人在情事上主動一點，熱情一點，不然情事不和諧，柏拉圖的愛情終將會走向死亡。
于是，她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嗯？主動親吻也算主動了吧？
結果，這一親就點了火，激發了江騰體內的獸性，直接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折騰的她腰都疼了。
十一：……
為什么有種被安之素坑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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