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溫城沒什么項目,到這兒來沖著什么他們心里都清楚。
周北競黢黑的眉目染著一抹凌厲,語氣帶著幾分冷意。
但他卻沒說什么,順手夾了一道路千寧喜歡的菜給她。
“這道菜的味道很正宗,你嘗嘗。”
“好。”路千寧應聲,然后沖盛央央笑了笑,“盛小姐的手藝很好。”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盛央央說,“跟北競一樣叫我央央就行。”
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直接喊不出盛央央的名字。
見狀盛央央也沒勉強,扭頭跟盛闕行說話時板起臉讓他好好聽路千寧的話之類的。
仿佛讓路千寧喊她名字也只是隨口的一句客氣話。
盛央央做飯花了不少時間,吃飽以后路千寧不好意思再讓人家自己收拾。
擼起袖子準備幫忙,卻被周北競攔下了。
“你們兩個去休息,這兒我來。”
“也行,那我去切些水果,你來弄吧。”盛央央一點兒也沒客氣,從冰箱里拿了些水果進廚房切。
路千寧幫忙把碗碟端進廚房之后,被盛央央拉著去客廳里坐下。
盛闕行在玩兒游戲,還是吳森懷發明的那個,已經很久沒玩兒的路千寧有些躍躍欲試。
“我跟你一起。”她拿出手機來坐在盛闕行旁邊,末了又看向盛央央。
她帶著盛闕行玩兒游戲,也不知道盛央央會不會介意?
盛央央把果盤往他倆旁邊推了推,說道,“玩兒吧,你不是說勞逸結合嗎?不過功課別落下就行。”
“那你快來。”盛闕行一聽高興了不少,碰了碰路千寧的胳膊催促她。
這一幕落在盛央央眼里,有些刺的慌。
對著她,別說肢體接觸,盛闕行的話少的都可憐。
她猶豫一二,也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我也來試試吧。”
下載游戲需要一個過程,趁機盛央央加了路千寧的微信。
盛央央的微信名字只有一個‘央’,頭像是幾個被紅繩捆起來的紙張。
放到了可以看到紙張上有筆墨的痕跡,很有書卷氣息。
跟盛央央那傲然盛氣的模樣大不相同。
這邊兒盛央央玩兒著,那邊盛闕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悄悄的起身跑到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坐著。
似乎是在跟誰聊天?
“千寧,你跟北競是認真的吧?”盛央央一邊盯著下載游戲的界面,一邊隨口聊著。
但她的隨口聊在路千寧這兒是很認真的話題,“當然是認真的。”
盛央央看她表情凝重,笑了下說,“別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周家的情況比較復雜,既然決定在一起了那就不能輕易分開,北競這個人的脾氣你應該清楚,他肯定是認真地,我是怕你扛不住壓力。”
說著,她往廚房看了一眼,確定周北競還沒忙完。
她又往路千寧身邊湊了湊,“放心,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只要你不放棄就行。”
從始至終路千寧只知道周家情況復雜,到底怎么個復雜法沒人告訴她。
顯然,盛央央也不打算告訴她,只是旁敲側擊的提醒。
路千寧沒深問,她等著周北競來跟她說。
游戲下載完,幾個人開始打游戲,盛央央對這游戲一竅不通。
路千寧和盛闕行從最底層陪她玩兒,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周北競收拾完廚房接了個電話,人始終站在陽臺上,陽臺的燈比較暗。
依稀可見他身形挺拔的輪廓,還有指縫里一明一滅的煙。
十點多,他打完電話進來,涼涼的夜風夾雜著他身上的煙酒味一并被卷進來。
落座在路千寧身邊,見她和盛央央兩個人pk盛闕行。
但兩個成年人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
眉梢輕挑,長臂環著她身子把手機接過去,“笨。”
輕飄飄一個字,伴隨著他的一個吻落在耳畔。
這幾日兩人已經熟悉了舉手投足間的親昵,忘了還有旁人。
盛闕行沉迷于游戲什么也沒說。
盛央央倒是瞥見了,面色平淡的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不過半分鐘周北競就開始翻轉局面,不光經濟比盛闕行的高不少,又在三分鐘之內殺了盛闕行三次。
盛闕行一臉挫敗的把手機放下,撓了撓頭,“不行,再來!”
“不玩兒了。”周北競把游戲關了,拉著路千寧起身,扭頭對盛央央說,“先走了。”
盛央央把手機收起來說,“你明天上午來這兒接我吧,一塊兒去機場。”
“不行。”周北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直接去機場匯合。”
他眸光掃了眼路千寧,恨不得把這一晚上當成兩晚來用,哪里抽的出時間接盛央央?
他拒絕的干脆利落,盛央央只能改口,“那好,機場見。”
周北競將西裝搭在臂彎,拉著路千寧離開,折回到大g車上,發動引擎離開。
平坦的馬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木飛速倒流,車速快的路千寧應接不暇。
“你明天去機場不是路過這兒,為什么不能接上她一起走?”路千寧隨口問。
“不想讓她在最后的時間打擾我們。”周北競言簡意賅的說。
路千寧怔了幾秒,反問道,“什么意思?”
話音落地,車廂里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周北競扭頭看她,“你不送我?”
“我……”她真沒想過送他,但到嘴的話又改了,“當然送。”
“呵——”周北競鷹隼般的眸戳破了她的謊言,竟破天荒的沒追究。
而是說了句,“既然不送,那就不用送。”
說多錯多,他側臉的線條緊繃,薄唇抿成一團,長腿動了動,車速更快了。
是在生氣,路千寧干脆什么也不說,明天送吧!
男人也喜歡口是心非?
在盛家喝了一些酒,方才在沙發上坐著還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車速一快,她有些暈乎乎的。
臉頰駝紅,清眸也帶著幾分迷離。
長發被微風吹的亂糟糟。
以至于她下了車上臺階的時候都有些不穩,周北競從她身后跟上,溫熱的大掌撐著她的后腰。
摁開了指紋鎖,她剛進屋就猛地被周北競貼住了背。
身后是他硬邦邦的胸膛,將她身子抵在玄關的柜子上。
他薄唇貼著她的長發落下,至眼尾又到耳垂。
酥酥麻麻的她全身像是被電擊過。
可他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點到即止讓她心都蘇成渣。
“要嗎,嗯?”嘶啞的聲音瞬間斷了路千寧身體里緊繃的弦。
她應了聲。
他卻不依不饒,“說話。”
她耳根紅的快要滴血,泛著光澤的紅唇張了又張,難以啟齒。
他又開始引誘她,非要讓她親口說出來才肯罷休。
她性子本就沉穩,哪里是那么容易肯松口的?
但她行動能力較強,被惹惱了轉身就推了他一把。
他修長的身子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哼。
下一秒,她已經撲上來,雙手勾著他脖子讓他低下些頭。
才能親到他。
跌跌撞撞從玄關到客廳,周北競也不知她是笨還是故意的。
兩只手折騰了半天解開幾顆扣子,然后就沒下一步動作了,勾的他火冒三丈。
干脆放棄了讓她主動的念頭,在她衣衫不整時一聲悶哼,化被動為主動。
路千寧后知后覺知道,他所謂的不用去機場送他是什么意思。
或許她去,他晚上還能留三分情讓她下床。
可她偏不去,那干脆連床也別下了。
東方泛起魚肚白,他似乎想將未來不見面的次數都提前補上。
凌晨四點鐘他實在不忍心就松開了她。
然后抱著她一直沒睡,時不時拿手機處理一些東西。
又或者抱著她一動不動。
十點鐘的飛機,九點鐘去機場。
他八點鐘準備起來,剛將她抱著他腰肢的胳膊拿開。
她的胳膊就又纏上來了。
“你要走了?”聲音有幾分啞,累的連眼睛都不愿意睜。
粉腮貼著他胸口,卷翹的睫毛顫動像是掃在他心上一樣。
“我去給你做些早餐再走。”周北競擔心除夕之前,沒人給她做飯。
他昨天趁著她不在時,準備了一些吃的凍在冰箱。
拿出來直接加熱就可以吃了,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的。
“不用,我不吃。”路千寧抱著他不松開,“做飯最少也要半個小時,那你就再讓我抱半個小時吧。”
語氣軟綿輕緩,是在撒嬌。
周北競的唇角勾了勾,環住她的身子,“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她應聲,她知道他擔心花家兄妹留在溫城的事情。
頭頂男人沉了聲氣。
她睜開眼睛,伸出幾個手指頭來說,“我保證,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有事兒不自己扛著。”
“姑且信你一回。”他把她的手拿下來,在她額頭吻了吻。
房間里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今天被他放過,睡過去之前路千寧還心都是他要走了這事兒。
但估計是累狠了,跟他聊了這兩句之后,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色大亮,身邊一片微涼,屋子里屬于周北競的氣息一下子降了不少。
床頭的柜子上放著一張紙條,簡簡單單兩個字。
【走了。】
她心里瞬間空了大半,捏著那張紙條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拿過來,果不其然上面有很多消息。
已經十點過五分,周北競已經上飛機關機了,在那之前一條信息或者電話都沒給他來。
她吸吸鼻子,打開微信處理工作,冷不丁聽見門鈴急促的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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