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嬴政要跳下去,背包里的狗系統大驚,一邊跳動,用身體沖撞,一邊用意識大喊道;“宿主!冷靜啊!”
“地下洞穴眾多,現在跳下去,不一定會被吸到什么地方。”
“別沖動,有我和專業設備在,最多兩天,一定能找到張麒麟。這底下的空間巨大,這些水不會對張麒麟造成威脅,下面是連通的,空氣充足,他的空間里還有不少食物和藥物,不會有事。”
狗系統的語速很快很急,嬴政的腳步更快,他已經跑到了左邊石壁底下的吸水口處了。
這吸力不是一般的大,眨眼的功夫,積水已經被吸走了大半。
站在邊上,能看到石壁下半米寬的、黑幽幽的入口。
嬴政停下了腳步,看著那水流急促的入口,眼眸深沉。
當真的失去張麒麟時,他才明白,張麒麟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他和張麒麟可以是任何關系,前提是,張麒麟一直陪在他身邊,最好躲在他身后,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管。
“政哥,怎么辦?我老婆,我老婆!這水這么急,格瑞斯肯定會被卷走,怎么辦!黑爺,你放開,我要去救我老婆!”
鄭熠熠急得眼睛通紅,要不是黑瞎子拉著他,他估計早就跳下去了。
“茜茜,你們放開我,我答應過,要保護好茜茜的。”趙文君哭得梨花帶雨,左腿還不小心中了一槍,要不是另外三個人扶著她,她估計都沒力氣站穩。
黑瞎子原本也擔心,但是見嬴政短暫慌亂過后就冷靜了下來,也猜到嬴政多半還有后手。
見嬴政盯著那入口一動不動,黑瞎子提醒喊道:“陛下?”
嬴政收回視線,回頭看向撕心裂肺的鄭熠熠和趙文君,“他們不會有事。”
兩人都是一愣,而后大喜,還欲再問。
嬴政卻不欲再和他們多說。他看向其他人說:“原地休息。”
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也沒走遠,就走出去了一二十米,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他才將狗系統從包里取出來,狗系統就討好蹭著他的腿問:“宿主,你要喝點水嗎?”
嬴政搖頭。
狗系統從包里叼出紗布又說:“你的肩膀流血了,宿主,先處理一下吧。”
在密集的槍林中,嬴政左邊肩膀被一顆子彈擦過,因為衣服的強勁,子彈沒能穿破衣服,刺穿皮肉,但是,卻留下了不輕的擦傷。
旁人看不出來,但是狗系統聞到了血腥味。
嬴政側頭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肩膀處的疼痛。
他接過狗系統嘴里的紗布,又從包里拿出了藥物,隨意處理過后,就不再管。
他靠坐在身后冰冷的石壁上,看著在黑瞎子的指揮下,清理傷口的清理傷口,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的眾人,思緒卻飄遠了。
沒錯,他的確有后手。
甚至,張麒麟他們被水流卷入地下的洞穴,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他的計劃也出乎意料的順利,張麒麟他們的速度比他預計中的更快。
接下來,就只需要等王老頭他們帶著設備來增援了。
這韓松洞,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不得了。
嬴政也是剛剛才通過狗系統的探查知道,這下面的暗河之下,還有不少密閉的洞穴,洞穴里還有一些能改變人類歷史認知的遺址。
他讓張麒麟他們去救陳景云,又用陳景云身上的炸藥炸通下面的洞穴。
地下空氣稀薄,被炸通過后,因為氣壓差的緣故,張麒麟他們被吸到更深處是必然。
無心插柳柳成蔭,有空間和空間里的物資在,張麒麟他們在下面待上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是問題。
嬴政要做的,就是等,等王老頭帶著設備來,解決了那些失敗品后,他就能借助繩索和潛水設備,在狗系統的指路下,找到張麒麟他們的所在,救出他們了。
雖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是嬴政還是沒由來的急了。
他當時是真的想,真的想不顧大局,立刻跟上去,找到張麒麟,保護好張麒麟。
他不想張麒麟受到一點傷,也不想張麒麟和覬覦他的女人待在一個空間里。
但是不行,現在只有等。
*
另一邊,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被急促的漩渦卷席著,幾人都不好受。
昏昏沉沉的陳景云因為疼痛,皺起了眉,睜開了眼。
幾人處于洶涌的水流中,張麒麟和格瑞斯一左一右扶著他,吳茜茜在系在張麒麟和格瑞斯身上的繩子的牽引下,緊跟在身后,她正費勁將腰間的另一根繩子綁到陳景云身上。
水流太急,嘗試了好幾次,才將繩子牢牢綁在陳景云腰間。
還不等她告訴張麒麟他們,還不等陳景云完全睜開眼,一陣巨大的吸力傳來。
吳茜茜一驚,也顧不上別的,緊緊抱住陳景云的腰,閉上了眼睛。
張麒麟和格瑞斯見狀,也按照事先的計劃,一左一右抱緊了陳景云,任由這股強勁的吸力連帶著水流將他們吸到更深處。
強勁的吸力,崎嶇的地下甬道,突出的鐘乳石,在諸多外在因素的碰撞下,清醒的三人還是暈了過去。
因為事先用一條繩子綁到了一起,三人沒有走散,只暈了過去。
他們運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四個人,剛好從中間分開,掛在一塊突出的石壁上,下面就是深深的積水和亂石。
懸空的垂感讓張麒麟清醒得很快。
他們頭上的探照燈也沒有壞,勉強夠他看清他們的狀況和里面的環境。
繩子的一頭在他身上,另一頭在陳景云身上,中間是格瑞斯和吳茜茜。
他和格瑞斯懸掛在一邊,吳茜茜和昏迷的陳景云在另一邊。
張麒麟讓自己晃起來,試圖喚醒格瑞斯的同時,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這是一處巨大的洞穴,估計得有十來個足球場那么大,底下的積水很深,水中除了剛剛被炸藥震碎的碎石,中央還有很多巨大的石雕。
積水到了石雕的腰部,露在上面的部分就有三四米高。
或許是這里常年沒有空氣流通,又沒有風吹雨曬,石雕保存得很好。
石雕都是兩兩一起,靠得很近,看服飾與裝扮,應該是一男一女,他們做著各種動作,手里拿著各種植物、器物。
這些石雕的雕工十分精細,絲綢衣物上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這樣的石雕,一共有十二對,二十四個,他們一排排開,神態不一,或慈眉善目,或兇神惡煞,或與世無爭。
最中間一對石雕,男性和女性共同舉著一只巨大的四角動物,那四角動物比他們體型還大了一倍,表面平坦,都浮在水面之上,倒是勉強夠他們四人棲身。
打定主意后,張麒麟從空間里拿出黑金古刀,直接用刀背拍醒了格瑞斯和吳茜茜。
才喚醒兩人,不等兩人詢問,他猛地一晃,一蕩,輕而易舉砍斷了格瑞斯和吳茜茜中間的、掛在石頭上的繩子。
應著重力下落的同時,張麒麟割斷了他和格瑞斯中間的繩子,這才收起黑金古刀,任由重力,掉到水里。
落在水里的瞬間,另外兩人都完全清醒過來,張麒麟也看清了石雕隱藏在水下的部分。
這些石雕居然都是人首蛇身,他們在水下的部分是蛇尾,是如雙螺旋結構交纏到一起的巨大蛇尾。
張麒麟只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細看。
陳景云完全昏睡過去,吳茜茜還沒緩過來,不但沒法帶著陳景云浮出水面,還被陳景云往深處扯,已經在吐泡泡了。
看著吳茜茜頭上的探照燈的燈光越來越遠,張麒麟連忙游向更深處的陳景云,拉著他的肩膀,帶著他往水面游。
還好,浮出水面透了口氣的格瑞斯見他們都沒上去,又下來幫忙了,在格瑞斯的幫助下,幾人終于去到了水面之上,石雕之上了。
吳茜茜已經溺水,陳景云的狀況也不樂觀。
兩人都不敢猶豫,將礙事的探照燈取下放到一邊,一人負責一個,又是壓水,又是人工呼吸的。
張麒麟壓了一會兒,陳景云還是沒反應。看了眼陳景云的蒼白、破裂的唇,張麒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改用捶。
他左手墊在陳景云胸口上,右手握拳猛捶,捶了二十多下,他的手都紅了,陳景云才咳嗽吐水。
另一邊,格瑞斯就溫柔很多,她給吳茜茜做了人工呼吸。
吳茜茜溺水的時間不長,很快就醒了過來。
見陳景云也沒事了,兩個女生也沒有再來幫忙,各自從背包里取出隔水袋裝著的藥物處理身上的擦傷。
將陳景云體內的積水全部擠壓出來,張麒麟又從空間里拿出出發前,嬴政給的丹藥給陳景云服下。
服下丹藥后,原本痛苦不堪的陳景云緩緩閉上了眼,陷入了沉睡。
他的呼吸雖然慢,但是很均勻,暫時沒有危險了。
張麒麟拿起探照燈起身,正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安靜待會,便聽到格瑞斯喊:“張麒麟,你幫他把外衣和鞋子脫下來,不然有他好受的。”
張麒麟回頭看了一眼,格瑞斯已經脫掉了外衣,正在脫鞋,她大大方方,沒有丁點扭捏。
吳茜茜還在脫衣服,她低著頭,臉很紅,動作很慢,都不敢看張麒麟。
她不知道的是,張麒麟看都沒看她。
眼前對于大多數男人來說不可多得的美色,對他來說,和這些石頭無異。
張麒麟只看了格瑞斯一眼,沒有絲毫留戀,收回了視線。
他飛快給陳景云脫了鞋子和外衣,一小會兒的功夫,陳景云渾身上下只剩下內褲。
“看不出來啊,這小子人雖然瘦,還挺有料。”
聽到格瑞斯女流氓一般地調侃,想了想,張麒麟還是脫下了外衣,給陳景云蓋上。
“有什么好遮的,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看還就是,我又不介意。”
“你要看也行,我不介意。”
格瑞斯脫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穿著黑色的背心和黑色的平角內褲,她的身材很好,中規中矩的衣物也被她穿出了性感。
張麒麟理都沒理她,從化身為背包的空間里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放到地上,就背對她們起身去了另一邊。
看著張麒麟遠去的背影,格瑞斯一邊擦藥,一邊逗他,“怎么,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啊?直接在這脫唄。”
她又說:“你背上肯定也撞出了不少淤青吧,自己能夠得著嗎,真的不需要我門幫忙?”
張麒麟頭也不回,走得更快了。
“差不多十年前吧,我還追過你,你記得嗎?”
格瑞斯也不覺沒趣,繼續逗張麒麟,“你要是愿意,我立刻甩了我未婚夫,和你在一起怎么樣。”
“男人有什么好啊,特別是那種霸道蠻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張麒麟腳步一頓,而后,走得更快。
眨眼的功夫,他走到最邊上的石雕的肩膀處,靠著坐下來后,他還關掉了探照燈,將自己完全陷入黑暗中。
格瑞斯也是一愣,她原本是想在張麒麟這兒說說嬴政的壞話,給嬴政找點不快。
誰能想到,她只是提了一下,都還沒來得及進入正題,張麒麟身形飛快,直接藏了起來。
吳茜茜也看得目瞪口呆,瞪大著眼睛看向格瑞斯。
格瑞斯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兩人大眼對小眼。
好一會兒,吳茜茜遲疑說:“你背上流血了,我先幫你包扎吧。”
背部的確疼,格瑞斯沒有猶豫,將手里的藥遞給吳茜茜后,果斷轉身背對吳茜茜。
在吳茜茜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也沒閑著。
她的腿上和吳茜茜的腿上都有不少擦傷,現在不處理,出去有得受的,馬上就夏天了,她還要和鄭熠熠去海邊旅游,腿上才不能留疤。
她一邊涂藥,一邊回想,回想嬴政和張麒麟的種種。
吳茜茜認真給格瑞斯處理背上的上,包扎好了,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問:“姐姐,你真的追過小哥,現在也還喜歡小哥嗎?”
格瑞斯一愣,回頭看著吳茜茜認真的臉,不由笑了。
“怎么,你喜歡張麒麟啊?”格瑞斯故意大聲說。
吳茜茜的臉和脖子瞬間漲紅,也不顧手上有殘留的藥物,當即就要捂住格瑞斯的嘴。
格瑞斯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吳茜茜又沒使出全力,自然沒成功。
“噓!”
示意吳茜茜安靜后,格瑞斯拿起探照燈照了照張麒麟所在的石雕,故意大聲又說:“還是說,你喜歡的是那位嬴先生啊?”
吳茜茜沒明白格瑞斯的意圖,慌亂搖頭,小聲解釋,“沒有,我沒喜歡政哥,我姐喜歡政哥,我喜歡的是小、小哥。”
“哦,原來你姐喜歡嬴先生啊!”格瑞斯示意吳茜茜別動,沖著張麒麟的方向大聲又說,“你姐長得真的好看,性格又溫柔,完完全全的傳統東方美人,和嬴先生這種帝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麒麟原本倒鞋里的水,聽到格瑞斯提起嬴政,動作不由得一頓。
‘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張麒麟失了神,手一松,手里的鞋子掉入了水里。
噗通一聲,格瑞斯笑出了聲,吳茜茜一臉茫然,張麒麟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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