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翼話落,婦人已經急得就要否認!
只是她這話才開口,陳堂安手中的驚堂木又是重重的一拍,落在了案桌上,驚得婦人身子一顫!
而朝歌就僅憑這婦人一聲吼,如此的中氣十足,便是知道了,那些個衙役剛剛那二十大板,定然是放水了的。
“曹氏,你身為原告家人,也不是原告本人,何時輪得著你開口了?
本官沒讓你說話,你就先閉上嘴。
公堂之上,別再藐視律
法。”
婦人曹氏聞言,望著高臺之上的陳堂安,眼神中一抹委屈!
她不知道為啥,明明自己就是他的親戚,平日不說來往多密切,但每年他們兩口子還是會來這縣衙后院走動幾次的呀?
甚至,他家男人還會兒偶爾來給他們做做菜,一起吃個飯啥的,怎么現在,她男人都這樣了,這表姐夫竟是一點都不念及舊情。
“董大旺,云朝翼所言可是事實?
如實回答,不要妄想誆騙本官,當時后廚之事,可不止你們幾人,本官已經派人前去將在場目擊證人帶來。
若是有半句謊話,小心本官加重刑罰。”
躺在地上的董大旺渾身的肥肉一抖,他也懵了!
他都傷成了這樣子,他表姐夫難道就看不見嗎?
都沒人說去找證人,他怎滴還主動去找了?
“不,那,那小子血口噴人,小人與他無冤無仇,小人剛到那蓬萊酒樓才幾日啊,怎么可能如此針對他和另外兩個學徒?
大人,你看小人這渾身傷,就是他們給小人打的。
大人,小人手臂和半個身子被那惡婦潑了一鍋的熱油,另外一只手臂,更是被那惡婦直接甩出一把菜刀給差點砍斷。
傷口及深,都顯骨頭了,不但如此,那惡婦還教唆兩個江湖人士,當眾就在大街上毆打小人,將小人廢了。
現如今,小人手臂不但有傷,還直接被那江湖之人擰斷,右腿給給敲斷了骨頭,以后小人再也不能當個廚子,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董大旺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哭訴著自己的慘狀,說到傷心之處,甚至眼淚還在那胖臉上大顆大顆的滴下。
朝歌幾人也不急于辯駁,誰知陳堂安卻是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云姑娘,你作為當事人可有要說的?”
“回稟大人,民女大弟所言,便是事實。
當時情景,民女聽聞酒樓小二來與酒樓掌柜稟報,說董大旺又在后廚發火了,一鍋熱油直接潑在了民女弟弟身上。
民女與家父當即嚇得沖向后廚,誰知不止看到剛被潑了熱油的大弟,還看到董大廚拿著大鐵勺,對著民女大弟坡口大罵。
大大的鐵勺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著民女大弟腦袋上砸去!
董大廚那么大塊頭,那大鐵勺還那么重,別說砸在人頭顱之上了,任由砸在其他地方,輕者烏青皮肉腫脹,重者斷手斷腳。
而民女作為一名大夫,更是深知頭顱的脆弱。
那董大旺出手動機不是砸其他地方,想發泄情緒那么簡單,而是想要謀殺民女大弟,鐵勺才直直往我大弟頭上砸去!
民女想要告董大旺謀殺未遂,還請大人為民女和民女家弟做主。”
朝歌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董大旺和曹氏紛紛微張了嘴,沒想到朝歌的反駁居然還反過來告他們謀殺了?!
豈有此理,好生不要臉!
謀殺之罪,重則砍頭,輕者可是比起毆打他人嚴重多了,哪怕是大牢也得好幾年開始起步的蹲!
陳堂安也沒想到,本是小小的互毆事件而已,這下好了,直接讓朝歌升華到了殺人事件。
如此一來,事情真的沒就那么簡單了。
對啊,朝歌是個大夫,不然他的兒子在半路上發燒抽搐的時候,也不知到有沒有命活到他們父子相見?
“兩方各執一詞,究竟誰才是所述事實,那就待證人上場后,本官再作定奪。”
本以為陳堂安還要說啥,誰知就見一小廝上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聲,陳堂安卻是忽然暫停案件審理,還要稍等一會兒,才繼續升堂。
眾人目送陳堂安離開后,云朝語急忙抓住了朝歌的胳膊:“大姐,這大人看上去倒是不兇,但咱們真的能勝嗎?”
“必須勝,不然會連累四叔科考的。”
朝歌深知古代科考的嚴格,若是真的有幸中舉,到時候家里人若有污點,也會連累考生,剝奪舉人之位。
如此一來,云軒寒窗苦讀十幾年就真真的白費了。
而且看云軒那樣,也不是想象中的過得那么好,在這古代貧寒人家,要走出一個讀書人,真的是比一般的富庶人家難上千萬倍。
“大姐,若是此案不能勝訴,我就與云家斷親。”
其實大家都沒什么把握,特別是云朝翼。
雖然剛剛在公堂上,他證詞沒有一絲的破綻,但現在眼神中更多的卻是迷茫和害怕。
朝歌含笑,在云朝翼肩頭上拍了拍:“別怕,斷親就嚴重了,沒親人和家族,以后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放心,大姐一定會護著你的,你身子剛好,別想太多,咱們見機行事就行。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哪怕我們三房一起斷親,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斷親的。”
朝歌話落,木系技能已經打開。
案件審理到一半,陳堂安忽然離開,其中必定有貓膩,她得看看陳堂安這個時候,究竟是去干啥了?
意念進入縣衙后院,只見陳堂安直接進了他夫人的屋子。
一進去,朝歌就見那女人抓住了陳堂安的手,雙眸溫柔帶著祈求。
“夫君,這一次大旺遭了大罪,你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平日大旺兩口子待我捫不薄,在這里他們兩口子也只有我們這親人,更是沒有人可指望。”
朝歌勾唇,原來如此。
原來董大旺的背后之人,就是這縣太爺的夫人啊,難怪如此囂張。
陳堂安點了點頭,朝歌心下一涼。
“放心,若他真的是冤枉被人打成那樣,為夫定然秉公處理。
但剛剛兩方人各執一詞,根據為夫對你那表妹夫的了解,大概他這一身的傷,并不無辜。
夫人,你就別操心此事兒了。
雖然是你親戚,但為夫也是一方父母官,不得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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