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聯系林茵,約好地方把郎紅交給她,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兩天的夜以繼日,他已極度疲勞,什么都沒有吃就躺下睡了一覺。
這一睡就是七八個小時,直到夕陽落山到了去周夏家赴約的時間,他才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打開房門,冷不防章陌煙就伏在他門前走廊的欄桿,聽到背后門響,她轉過身來,面露微笑:“肖老師你醒了?”
肖行雨沒什么表情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拎的一只奢侈品紙袋。
“你在這里干什么?”
“哦,”章陌煙輕快道,“你不是和周夏約好了去她家嗎?我怕你錯過時間,我想再等5分鐘,你要是再不出來就喊喊你了。”
肖行雨單手插兜:“我跟周夏去約會你好像挺上心啊?”
“是啊,她辛辛苦苦準備了大餐,客人遲到不太好。”
肖行雨哼了一聲。
“另外,”章陌煙把手里的紙袋提高,“我其實是有事想拜托你。這是前天周夏給我帶來的新衣服和巧克力,實在是太貴重了,我思來想去不能收她的,所以想麻煩肖老師幫我把它們還給周夏。”
肖行雨瞥了眼那個袋子。
章陌煙打開袋子給他看:“商標和票據都在,她應該可以去退掉的。”
“我本來……”章陌煙說著話抬頭,就對上了肖行雨古怪看她的目光。
“怎么了?”
“肖淮給你買的衣服你還了嗎?”
章陌煙:“沒有。”
肖行雨一哂:“周夏的衣服你要還,肖淮的衣服為什么你就不還呢?”
章陌煙聽他這話問得別扭,不敢掉以輕心,謹慎作答:“因為和肖淮一起買的衣服沒有這么貴,我還能支付得起。可是周夏這幾件,一件都快頂我一個月工資了,我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什么意思?”肖行雨探究地望著她,而后聲音有些上揚,“你有打算把肖淮買的衣服錢還給他?”
章陌煙低了低頭,烏黑的云鬢垂落肩頭:“是啊,無緣無故占這種便宜我會不安,想著還是還給他……就是不知道什么方式給他好。”
章陌煙不領肖淮的情!肖行雨一瞬有點兒意外,心里倏然冒出一絲開心,可是一想,她要把錢還給肖淮就又要和肖淮私下接觸一次,而且這種自尊自愛的表現很可能讓肖淮對她的印象更加分,心里又一陣不舒服。
怪了,他何時變得患得患失了?
“這是什么?”肖行雨從袋子里拈出一個紫色的盒子。
“哦這是周夏給我的巧克力,非常珍貴的,里面還有瑞士著名剪紙藝術家的剪紙創作。這個我后來去了解了一下,非常稀有,還是留給她自己嘗好了。”
“可你明明很想要這個巧克力啊!”肖行雨睨著眼睛粘在他手上的章陌煙。
“是嗎,還好吧!”章陌煙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肖行雨真是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喜歡想要的東西也能這么理性的放棄,這跟她說自己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一樣,都是理性過頭的表現,讓人無語。
肖行雨把巧克力扔回她手里的購物袋:“放車子上吧!”
把紙袋放到肖行雨的車子后排座,章陌煙撤出身子,肖行雨正扶著車門,拎著車鑰匙:“好好開!”
“好。”章陌煙去接鑰匙,然而一拿之下居然沒抽出來,肖行雨捏著鑰匙不放。
“肖老師?”
“等下送完我后,自己打車回來,”肖行雨說,“我在周夏那里可能要呆到很晚。”
濃密的眼睫毛一挑,那弧度煞是動人心魄。
“哦,好的。”章陌煙非常配合,盡忠職守地取了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肖行雨整個臉都有點僵了。
好的?
好什么好?
竟然應承得這么自然,一點都沒有琢磨下他這句話的內涵!
至少也應該好奇一下他為什么要在周夏家里呆到很晚吧!
他也真是腦殘了,這個女人早就跟他攤牌自己對他沒意思了,他居然還不死心地奢望她有一點丁兒醋意,簡直自取其辱。
媽的,這女人這輩子是出過家嗎?
沒有一點色心,和她鬧脾氣不動怒,使喚她也不生氣,就好像他這個人不值得她牽動一點兒情緒似的。
他很懷疑,要不是因為他們那個破專訪,這女人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相忘于江湖了。
事實上,她的確是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忘得一干二凈了。
真是白瞎他長這么帥了。
這種被不受重視的感覺,簡直傷害到了他的感情,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在這個情緒之下,肖行雨一路都沒再跟章陌煙說過一句話,到了周夏家樓下還非常沖地讓她趕快出來鎖車,拿過車鑰匙和袋子就沒好氣地上樓了。
章陌煙望著某人不爽的背影,陷入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也沒有“思”很久,她自知沒有揣度人心的本事,所以還是不要瞎琢磨了。
沿著小區的道路往外走,打開手機上的打車軟件,正在輸入目的地地址,一輛黑亮的寶馬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章陌煙走上馬路牙,想讓道給車上的人下車,那車窗卻降了下來,就見把著方向盤的人是肖淮。
“章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在這里見到肖淮,章陌煙頗感意外,第一反應肖淮也是來赴宴的,但又一想,周夏肯定不會做把兩個對家捏一起的事。
“哦你好,我開車送肖老師過來到周夏家吃晚餐的。”
肖淮表情有一絲迷惑,仿佛在說“肖行雨不會開車嗎?”
但是他也就迷惑了一瞬,繼而對章陌煙說:“章小姐你等一下!”
“好。”章陌煙不明所以地停在路邊,就見肖淮在她附近一個車位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帶從車里跨了出來。
“能麻煩你幫個忙嗎?林茵身體有點不舒服,爺爺讓我把她開車送回來,請你跟我一起照顧她吧?”
此刻天光已經黯湛,借著車內的頂燈透過他車子的擋風玻璃,往里看見車子后座上倒著一個人。
“好,沒問題,”章陌煙問:“林茵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胃痛。”肖淮走過去拉開后車門,彎身進去詢問了林茵幾句,就見林茵搖了搖頭,緩慢地坐起,有些吃力地從車子上挪動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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