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又清新的早晨。
細小的云片子在淺藍明凈的天空中泛起小小的白浪。
金黃色的暖陽灑進室內,暖洋洋的,空氣清新又甜蜜。
床上兩人相擁,都還在睡夢中。
沈盼柟那邊的床頭桌上響起手機鬧鈴的聲音,縮在謝之嶼懷里的女孩卻一點要起身的動靜都沒有。
謝之嶼抬手輕輕拍了拍沈盼柟的背,初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些含糊不清:“鬧鐘。”
沈盼柟迷迷糊糊坐起來,關掉了鬧鐘鈴聲,坐著咪了一會,又往下倒回謝之嶼懷里。
“好困……”
謝之嶼抱著懷里的女孩,把被沈盼柟壓著的被子重新扯到她身上。
兩人就這樣又睡了個回籠覺。
……
沈盼柟再醒來的時候,謝之嶼已經快把午飯做完了。
她翻身下床走到廚房,案臺前的謝之嶼圍著一條極其不符合他氣質的圍裙,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切著水果。
光透過天窗照射進來,洋洋灑灑的落在身形高挑的男人身上。
女孩站在身后,彎著唇,她想
那光一定很暖和,和她被填滿的心一樣。
原來生活是個動詞,也是家的形容詞。
女孩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謝之嶼。
“刷牙了沒。”
沈盼柟臉貼著謝之嶼的背,輕輕搖了搖頭。
他又問道:“穿鞋了沒。”
“……”
沒。
謝之嶼放下水果刀,轉身直接將女孩扛上肩頭,抬腳往房間走。
沈盼柟嚇得遮住雙眼,大喊:“好高好高,快放我下來!”
“下次再不穿鞋,給你吊房梁上,看你高不高。”
【謝·嘴硬·之·心軟·嶼】
“……”
——
吃完后,兩人雙雙出門工作,謝之嶼踏出門檻的腳又收回來,往屋里走,從房里拿了條卡其色圍巾出來,套在沈盼柟脖子上。
“每次回來臉都凍的紅通通的。”
沈盼柟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被圍巾遮住,一雙眼睛笑起來亮晶晶的。
兩人牽著手往一樓走,剛好遇到阮嬸同隔壁棟的一個麻將好友站在二樓樓道說著話。
沈盼柟笑著打招呼:“阿嬸好。”
阮嬸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眼角的皺紋聚在一起:“盼柟要去店里啊?”
沈盼柟笑著點點頭,沒再打擾兩人的對話,同謝之嶼牽著手繼續往下走。
站在阮嬸身旁的中年女人看著一男一女走遠,悄咪咪問道:“這不是你樓上那沈家的孩子嗎?”
阮嬸笑著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怎么感覺變了好多?以前整個人死氣沉沉,還瘦噶噶的,現在連臉上的面色也紅潤起來了。”
阮嬸拍了一下朋友的手臂,反駁道:“哪里會死氣沉沉,這姑娘只是比較內向。在那種家庭長大,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那怎么會突然變化這么多?才幾個月沒見。”
阮嬸看向遠處,沈盼柟和謝之嶼已經快要走出小區,女孩蹦蹦跳跳的,正轉身同身旁的年輕男人說著什么。
“有人疼了唄。這小伙不錯,各方面都好。”
【阮·面相女王·嬸】
#
謝之嶼最近公司的事情多,只讓人盯著陸諳,還沒來得及處理。
這件事情再被林則凱提起來時,已經過去半星期了。
“老板,一個小時前一幫人到陸諳租的房子,要不到錢,準備……輪奸。我想著畢竟是沈小姐的生母,就讓人攔了下來。”
謝之嶼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才站起身來,同林則凱道:“過去看看。”
林則凱充當司機,驅車到達陸諳租住的房子附近。
那破房子隱藏在彎彎繞繞的小胡同里,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到。
房子附近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林則凱將車停在三公里外的空地,步行到了目的地。
房內就兩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色t桖,臉上帶著條刀疤的男人,橫在牛仔褲上的鐵鏈顯得整個人有些不倫不類。
該是債主。
陸諳當是受到驚嚇,衣衫凌亂的躲在角落里掉眼淚。
謝之嶼進門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疤頭男人并不認識謝之嶼,看向他的眼睛充滿了警惕。
陸諳卻是一幅完全丟掉尊嚴的模樣,連滾帶爬到謝之嶼跟前,哭喊道:“小謝總,求求您救救我吧,以后我一定走的遠遠的,不打擾你們,但是求求你先救救我吧——”
謝之嶼往后揮了揮手,林則凱轉頭拉著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疤頭男人出了房子。
謝之嶼后退一步扯開被陸諳拉著的褲腳,彎腰像拍灰塵一樣,在剛剛被拉著的地方拍了拍,才在哭得毫無形象的女人面前蹲下。
面前的女人蓬頭赤腳,棉襖上的大洞應是方才被侵犯時,反抗導致的。
“陸諳,剛剛的感覺好受嗎?”
女人跪在地上,頭發亂糟糟的,她使勁搖著頭:“不,不好受……”
謝之嶼站起身來,在屋內找了一把水果刀,邊走邊說:“十年前,你們也把我的盼柟送到別人的手上過,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好不好受?”
陸諳蹙然間抬起頭來,驚恐道:“不……,那時候那個酒吧老板沒有得逞,她跑出來了。”
“那又怎么樣?你見過她手臂上那條刀疤嗎,紅紅的一條,疤痕上的皮膚皺皺的。她跟我說,當年是里外分兩層來縫針,不然傷口會裂開。后來呢,她帶著縫了針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回到家后,又被你那時候的丈夫沈慶,用皮帶又打了一頓。”
謝之嶼看著陸諳顫顫巍巍的臉,心生厭惡,卻還是對著那張同盼柟有七分像的臉,繼續開口:“在家里,我連說她一句都舍不得,那十八年來,你們又對她做了什么?”
陸諳腿跪得失去知覺,整個人哆哆嗦嗦的:“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謝之嶼卻跟沒看見一樣,看了一眼女人厚厚的外套,沉著臉道:“外套脫掉。”
他將手上的刀遞到眼前:“這個,兩個手臂上各劃一刀。你最好自己劃深一點,我要能見到骨頭的那種。可別讓我自己動手。”
陸諳晃晃悠悠的看著那把刀,剛想繼續磕頭求饒,又聽謝之嶼開了口:“你也知道,練武之人手上力道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兩條胳膊就給你卸下來了。”
女人一頓,整個人跌坐在原地。
似認命一般,發著抖的手顫顫巍巍的接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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